转眼又是三个多月过去。
平西王吴三桂之子吴应熊率队进京,徐天川被卢一峰掳走,天地会青木堂一干人急的火烧火燎,关夫子等人怀疑是沐王府所为。
因着沐王府准备突袭皇宫嫁祸吴三桂,京城据点中好手数百,倒是让青木堂众人投鼠忌器,一时不敢动作。
夏跃知晓韩版鹿鼎剧情,这前期韦小宝太监身份尚未拆穿前,着实没有北上的必要,于是老老实实待在扬州,天天不是给会中一众兄弟灌输他那一套理念,便是缩在堂口陪着沐剑屏小姑娘嬉戏玩闹,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扬州是两淮盐运司衙门所在地,盐商大多聚居在此。青木堂在夏跃领导下,会中高手如云,再加上本就是江湖势力,眼线众多,明里暗里的手段频出,几乎将八大盐商一网打尽。
盐帮总舵更是覆灭在青木堂手里,底下帮众全部收编,盐运司衙门像个筛子,早已被青木堂渗透掌握,现如今从江苏地面流出的私盐九成九都是青木堂的。
简而言之,青木堂不差钱。
有钱有粮在手,夏跃主持的势力扩张如火如荼。山东、直隶的地下势力被青木堂一扫而空,短短三个月时间,两省分堂建立,各府州舵口遍布,乡村农运开展的风风火火,更不用说这两省本就是武术之乡,分堂收编的高手好手如林。
说句不客气的话,三省尽握,夏跃手中掌控的势力早已不在天地会总堂之下。这些分堂、舵口、分舵的堂主、舵主、坐堂全都是他一手提拔,陈总舵主的话都未必管用。
青木堂一派风风火火的局面,总堂那头尚不知晓,倒是临近的几个香堂略知一二。都是江湖中人,说得不好听,全是混的。即便坐到了一堂香主之位,心中那小九九也不会少。
这些香堂平日全靠着陈总舵主从延平郡王处弄点经费度日,日子过得实在清苦,更别说因着国姓爷逝去、延平郡王郑经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岛上夺嫡之争如火如荼,陈近南能弄到的经费越来越少,香堂都快揭不开锅了。所以,眼见着青木堂卖私盐搞得风生水起,要说这帮人不眼红才怪。
没理会总堂那头,几位距离近消息灵通的香主便齐聚扬州,想从青木堂夏白扇处打打秋风。
除了贵州赤火堂、云南玄水堂、广西家后堂距离太远,四川西金堂前任香主身亡无人接替一片混乱,福建莲花堂、广东洪顺堂太过靠近总堂被故意撇除在外,江浙宏化堂香主李式开、湖广参太堂香主胡德第、河南黄土堂香主姚必达联袂而至。
别看都是天地会中人,但香堂有别,又都是江湖中人,青木堂新任香主尚在京城,夏跃为三人接风宴一过,三人来意道明,先就得比拼手上功夫。
“承让。”一番比拼,夏跃以一敌三,不过是三招便力克三位香主,然后抱拳拱手,点到即止。
“夏白扇少年英雄,功夫了得,老夫佩服。”李式开心底骇然,面上却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哼,都是会中兄弟,兄弟我虽然手上功夫比不得夏白扇,可还是得为黄土堂弟兄们争一争私盐之利。”姚必达被一招击败,心中虽然沮丧,但想到香堂兄弟们现如今惨兮兮的样子,愣是咬牙说出一番令自己都脸红的无赖话。
“技不如人,李某没啥好说的,但求夏白扇看在同烧一炷香的情分上,接济我参太堂一番。”胡德第满脸遗憾,不好意思的说道。
夏跃面带笑意,不以为然的说道:“都是天地会中兄弟,若是接济一二,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三位想必也不愿意总靠着青木堂接济过活吧!至于姚香主的话,恕夏某不能答应,毕竟是青木堂弟兄们用血汗从盐帮手里抢下的生计,不能拱手向让。”
闻言,李式开、胡德第二人面色悻悻,倒是姚必达恨不得张口便说黄土堂愿意被接济,毕竟相比而言,河南地面更不好混。
“夏兄弟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只要能让我黄土堂弟兄们过上青木堂这般好日子,我这香主便让与夏兄弟就是。”最后,还是年轻些的姚必达忍不住了。
“姚香主言重了。”夏跃倒是更喜欢同姚必达这般直性子打交道,“黄土堂日子便真那么艰难?!总堂那边应该已经拨下今年的经费了吧!”
“哼,别提总堂那逑子孬货,亏他们好意思让我黄土堂兄弟们东奔西走,靠他们给的那区区两千两银子,黄土堂八千弟兄早就饿死去逑。”说到这里,姚必达满脸气愤,就是李式开和胡德第二人的面色也不好看。
夏跃心知肚明,今年总堂给青木堂的更少,不过八百两银子,当时气得玄贞破口大骂,他干脆顺水推舟没要总堂的施舍。
“总堂可能也有难处。”
“屁的难处,总堂那帮子人没事就缩在岛上,哪儿想过咱们底下堂口的难处!”姚必达面露不屑。
这话,夏跃还真不好接。
“姚兄弟话虽然难听,但所言属实,总堂下拨的经费是一年不如一年,各堂口兄弟却是越来越多,总堂安排的行动也是越来越困难,咱们这些香堂日子当真是愈发不好过。”李式开沉吟片刻,开口赞同姚必达的话,然后转向夏跃说道:“夏白扇,青木堂原本是什么光景,咱们心知肚明。自打你接手之后,这近一年来,青木堂的日子是越发红火,咱们都知道夏白扇是有大本事的人。本来嘛,都是各堂口过各堂口的日子,谁红火谁落魄,都是自家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