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行逆施’尤鸟倦是故意在刺激祝玉妍,魔门两派六道谁个不知阴葵派掌门亲传弟子的武功路数,那是绝不可能拿来做炉鼎的。
当初‘邪王’石之轩骗走祝玉妍红丸,那可是被辟守尘那一辈的阴葵派高手差点儿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尤鸟倦自认没石之轩那等本事,所以,他也就是过过眼瘾,过过嘴瘾,顺带着回敬祝玉妍方才的不客气。
随尤鸟倦之后走入大厅的人,身背一支套着矛兜的铁枪,正是‘魔帅’赵德言,拿手绝技除了《归魂十八爪》,便是配他身后铁枪的《百变菱枪》。
这二人入内后,阴葵派众人呈半圆形围了上去,虎视眈眈。
赵德言无视这些人,便连绾绾、白灵儿也未曾吸引他的目光,进来之后便直视着祝玉妍,狂妄的笑着说道:“这便是阴葵派的待客之道?”
“座椅放在那里,你自坐便是,难不成还要本座照看你坐下不成!”祝玉妍冷冷回道。
她没把尤鸟倦放在眼底,后者虽然被好事之人称作魔门八大高手之末,可在她眼里,对方的实力比起边不负都要差上许多,怎称得上魔门八大高手!?但眼前这位‘魔帅’,就不得不让她提高警惕了,能列位在她同石之轩之后,这位的实力自然不可与其他人相提并论。
“祝掌门,本座也不与你虚与委蛇,今日登门,便是想同你阴葵派结盟,共抗道门!”赵德言找个座椅坐下后,仍然不看其他人,径直对祝玉妍说道。
“呵,你‘魔帅’被静斋追杀的连中原都不敢待了,如今回来,竟然告诉本座共抗道门!?这等提议,着实让本座好生费解呀!那道门又没对我圣门动手,药王宫针对的乃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本座为何要替他们出头?!莫非你‘魔帅’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皈依在静斋裙下!?”祝玉妍虽说心心念念都是去玄都观找到石之轩,亲手杀之,但绝非蠢人,赵德言不远千里从突厥汗帐赶回中原提议联手抗击道门,她下意识就觉着其中不对,于是冷笑着嘲讽道。
“哈哈,‘阴后’好见地,他赵德言早已找好了主子,便是委身佛门膝下又如何呢!”
“今日可真热闹啊!咱圣门可好些年头没见来的如此齐整了!”
“若是‘邪王’石之轩亦在,那便是圣门两派六道高层齐聚了!”
正在此时,外面再次响起三道人声,话音刚落,便见五个人联袂而入。
“席应、伊祖文、安隆、辅公佑、左游仙!呵,来得可真是齐整!”祝玉妍目光一凝,冷笑着说道。
“祝掌门勿恼!在下此来,正为这赵德言!”天莲宗宗主安隆笑嘻嘻的抱拳说道。
“哦?为本座而来?安隆,数年未见,没想你胆识见涨啊!”赵德言一愣,旋即不屑的嘲笑道。
在他眼中,圣门高手里除了销声匿迹的‘圣帝’向雨田,也就石之轩和祝玉妍值得他重视,其余诸人全然不在话下。
“哼,不是安隆胆识见涨,而是圣门中人,除了尤鸟倦这等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若是知道你赵德言所作所为,怕不都得联手灭了你!”听到赵德言隐隐透露的威胁之意,希应不爽的替安隆站台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祝玉妍以下的阴葵派众人全都兴致盎然的关注起来,谁都想知道赵德言干了什么事儿,竟然惹出希应五人联袂而来。
“赵德言,听闻你曾师从长孙晟,安某可有说错?!”安隆得了希应等人站台,顿时胆气倍增。
“那又如何!?”赵德言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说道。
“不如何!”安隆笑道,“咱圣门中人不讲究门派武功传承之别,就像辟守尘、荣凤祥身兼阴葵派、真传道两派传承,也没见左老儿和祝掌门喊打喊杀,石之轩身兼花间派、补天阁两派传承,也没见上代花间派掌门和补天阁主清理师门。”
“既然明白,说此何益!”赵德言寒声逼视安隆,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嘿嘿,这些没啥!但是,三年前长孙晟的yòu_nǚ嫁给了李阀二公子李世民为妻,一年前开始,慈航静斋频频在李阀与突厥之间来往,‘魔帅’难道不知?!”
安隆此话一出,祝玉妍顿时神情一紧,美目瞟向赵德言。若说正魔不两立,那阴葵派同慈航静斋可就是势同水火了。此时听到赵德言有可能同慈航静斋在李阀之事上联手,她岂能不提高警惕。
等祝玉妍再联想之前赵德言所谓的联手抗击道门,似乎有些事情已经不言而明。
赵德言也没料到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会被安隆知晓!但旋即想及对方出身的天莲宗,似乎又没什么好奇怪的。从事商道的天莲宗,在消息渠道上,自有其独到之处。
确如安隆所说,他今次东都之行,便是为了小师妹观音婢的夫婿李二奔走。此次从突厥南下,一方面是得到了慈航静斋的保证,绝不找他算旧账,另一方面便是为突厥和李阀之间牵线搭桥,为李阀和魔门之间牵线搭桥,目的嘛,自然是为了联手以对隋帝及其身后的道门。
话说到这里,似乎慈航静斋有些事也在背着净念禅院悄悄运作。起码,策动李阀举事以及联络突厥的事情,梵清惠根本没同净念禅院了空及四大圣僧商议。
赵德言盯着安隆,眼角余光却在注意阴葵派众人,深知阴葵派同静斋恩怨的他知道,自己原本打算忽悠祝玉妍联手,同闯玄都观击杀石之轩,逼迫阴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