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州战报很快递送到潼关都元帅大帐。
元军惨败,察罕仅不到两千骑兵逃了出去,王保保的城外大营十二万人马溃散,仅带数百人逃逸,柏胜、郑三刀、柏云三将光俘虏就抓了十余万。
大胜!
西北局势已定!
夏跃拿着战报大笑出声,丝毫不顾及赵敏哭丧的表情,说道:“西北已定,元廷大势已去!”
将战报放到桌上,夏跃在桌前踱步,思考之后行止,没几圈,抬眼瞧赵敏低头垂泪,心中不忍,说道:“放心吧,你父亲和兄长已经逃了出去,并未陷在军中。”
说完将桌上战报递给她。
接过战报,瞧见父亲和兄长确实逃生,赵敏这才心情稍好,抬眼,目光莫名的盯着夏跃。
“我军虽然放过了你父亲兄长,但二十余万大军仅逃出数千人,解州城也丢了,丧军失地,元廷皇帝怕是饶不过你父亲啊!”夏跃只当没瞧见她的目光,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果然,听他一说完,赵敏也顾不得心底其他想法,一颗心顿时系在了父兄安危之上。
“若是你在大都,或许赵王还能为你父亲转圜一二,如今你被俘,后果难料!”仿若没察觉她的担忧,夏跃接着再插一刀。
赵敏脸色愈发难看。
“想来也是好笑,你父亲战功赫赫,却是要靠女儿姿色方能在元廷保住身家性命。”
“够了,夏跃,别得意,不过是小胜一局而已,朝廷大军百万,若不成,还有大草原本部的骑兵大军,你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等到朝廷得报,必然尽起大军,区区二十万叛军,又能撑得到几时!”赵敏恼怒道。
不过是小姑娘气恼之语,夏跃不以为意,而是坐回桌后,手指在桌案上敲击着,转而说道:“不说这个了,后面如何,你且看便是。倒是你和成昆使下的挑拨六大派与明教相争之计效果不错,我得报,六大派已经到了甘肃行省,打算汇聚昆仑派,再围攻坐忘峰光明顶。”
“呵,等光明顶总坛被剿灭,六大派灭了你们魔教所谓的圣火,本郡主看你还有何颜面自称明教教徒!”赵敏听到这个,心情稍好,然后故作冷笑之色嘲弄道。
“灭了便灭了就是,与我何干!?”夏跃嗤之以鼻。
“……你可是明教西北堂主!……”赵敏愕然。
“呵呵,我更是西北义军都元帅!”夏跃轻笑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赵敏的意思显而易见,想让夏跃将注意力放到江湖之中,转移义军主力去支援光明顶,好给自己父兄以喘息之机。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夏跃好整以暇的悠悠说道,“义军是义军,明教是明教,我西北义军崛起,同光明顶总坛没什么干系,以江湖纷争来看天下大势,赵敏,你的目光也不怎么高明啊!”
“……”
“我西北义军如今坐拥两省,势力横跨四省,军之所向,莫可匹敌,光明顶总坛存续与否,与我何干!?”
赵敏气苦,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小子说的话全都对。
“不过,你说的也对,坐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我这面子上确实不好看,说不得,也是该去救他们一救。”说了这么多,突然之间,夏跃转化态度,这弯转的赵敏是猝不及防,“……”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有啥好说的,只能听着呗,反正自己个儿是俘虏一枚。
赵敏不吭声了,默默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不言不语,面色沉重。
“大战已过,我打算放你回去!”书房一阵沉默后,冷不丁的,夏跃突然开口,说的话让赵敏一时震惊的无法应对。
“真的?”
夏跃点头,望着赵敏笑道:“难道郡主不想回去?”
赵敏站起身,总算是有了丝笑意,言道:“如此,敏敏多谢夏堂主!”
“嗯,且去收拾一下,我着人送你北上。”
待到赵敏离开,夏跃瞧着她离去背影,陷入沉思。
赵敏心思机巧,自己马上要率军西去,留下她会给柏胜带来诸多麻烦,而要是带着她,又得防着玄冥二老这帮人来袭,对自己要做的事情诸多不便,这么一算,不如放她归去。
反正辣手摧花的事情,夏跃自认做不来。
安排柏胜派人送走赵敏,义军这头以冷信主持都元帅府日常事宜,以陈应辉主持新军整训和军队轮训事宜,以柏胜调度军事扩张事宜,以郑三刀坐镇解州抵御元廷可能到来的援军,元帅幕府文官各管地方改革事宜,夏跃终于腾出手来,而光明顶总坛的求援信也终于到了。
“夏堂主,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尾随他们而去的其他江湖门派多达二十余家,总坛危急!”这日,夏跃正同范瑶谈论元廷四大汗国情形,韦蝠王一脸惶急的大步走进来。
夏跃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说道:“杨教主一直以来针对峨眉派,如今惹得六大门派前所未有的联合,光明顶总坛形势已是岌岌可危,却来信命我统军西行支援光明顶,顺势歼灭六大门派。”
“原来夏堂主早已知晓,那不知……”韦一笑也不满杨逍,但此时此景,却只能先抛去那些不满,以总坛安危为重。
“不急,我已让柏云整顿骑军,西北堂肯定不能坐视总坛失陷。”夏跃着人给韦蝠王上茶后,从书案上拿出一叠信笺,又递给他,说道:“总坛危急,各地分坛自该全力支援总坛,这是我起草的急函,抽调刘福通、徐寿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