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皱起眉头,略带诧异的望向计缘,仔细观察其上下,宽袖青衫发髻木簪,双手纤长体魄也不壮。
“这位先生,您是个江湖侠客?”
“呵呵…和江湖有些纠葛,却并非江湖客,只是左家先人有恩与我,此番特来寻一寻其后人。”
左家先人?
说书人再次皱眉细看计缘,竟有种瞧不出他具体几岁的荒唐感,然后终于看清其微睁的双眼居然目色苍白。
不过说书人也不敢再多瞧,保不准对面就是个江湖高手,反正左家如何也不关他事。
“这事城里也少有人知了,这左家当年也曾显赫一时,哎……可惜造化弄人,左剑仙因剑痴魔,死后留下的剑意帖在江湖掀起血雨腥风,也给左家带来灾祸,便是左丘大侠早有预料和安排,左家也是难以抽身……”
一刻多钟之后,计缘从茶馆出来,皱着眉头前往城西左家老宅方向,只是花去两个时辰找到地方的时候,连门面都已经成了“钱府”,问其门房也不知左家的事。
待到天色变暗,路上行人变少,很多店铺打样,计缘依然独自徘徊在城西一侧。
“这左家难不成真的已经彻底消亡了?”
喃喃自语间,间前头还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除了一些风月烟花之地,也就前头挂着一个“赌”字灯笼的馆子。
正巧,计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前方赌坊门口传来。
“等着,我马上回来!我马上回来的!”
“可别输不起啊~~~哈哈哈~~~!”
“我还有本,等着我!”
白日里那名炊饼小贩满头大汗的冲出赌坊,脚步依然矫健,头上的气象却和白日聊天时大不相同了。
“可惜了,正不压邪呀……!”
微微摇头的计缘换了条路,往其他地方走去。
得“敕令”之法后,计缘已经可以在不伤根本的情况下,书墨留“法令”,他的法令虽然没什么大威能,可的确称得上神异。
通明策中将法令吹上了天,说是非道妙真人不能成,计缘这也算是取巧了,而且效果说不定更好。
在炊饼小贩满头大汗往家跑的同一时刻,装裱好墨宝的文案铺老板正在细细欣赏字迹,也忍不住挥毫临摹。
有阴司夜巡游路过店主家宅外,隐见宅邸偶现神气,好似家宅都在夜中清晰通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