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子端着酒杯听我说完这件事,眼珠子瞪得和牛蛋差不多大。
“你说什么呢?孟安青死了?那我昨天见到的是鬼啊?鬼还蹭了我一顿晚饭?”缸子不以为然,强行和我碰了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可我当初在葬蛊堂里看到的的确确就是孟安青的尸体啊,她本身就五官立体长得非常好看,再加上那具尸体没有任何腐坏的迹象,绝对不至于看错的啊!
难道那是孟安青被土精转化过的本体?
莫非她也去过那个地方?
这顿本来应该是聊天喝酒的娱乐饭局再一次硬生生被我们吃成了悬疑片桥段,到最后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和缸子说好谁也不许谈葬蛊堂的事情了,谁犯规谁吹一瓶白酒。
时至深夜,我们两也都喝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度了。
我突然想起明天下午和黄玉文回老家去一趟的约定,就顺嘴提了一句,想问问看缸子愿不愿意陪我去。
没想到等我描述完黄玉文那两个远方亲戚的怪病之后,缸子撇着嘴一脸的不以为然,等他一筷子凉透了的红烧肉吧唧进嘴之后,才来了一句,“我爹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村子里水鬼的事情?”
这个我记得,当初我和秦淮在那个三层破楼门口遇到缸子他爸的时候,老爷子就和我们说了一个关于水鬼的事情。
“说过啊,你爸和我刚照面不超过两分钟就说过了。”
缸子又是一块甜丝丝的红烧肉下肚,拿筷子敲了敲碗沿儿,“你说视频里头在地上爬的那个人,估计和我老家那个水鬼是一模一样的。”
“啊?!”我一愣,“什么叫一模一样的?”
“就是动作啊,四肢着地昂着脑袋,我老家那个水鬼也是这么在地上爬的,我估计那两个应该是同一种东西。”
这就巧了,当初在缸子老家我也只是听过并没有见过,那时候一想到那个水鬼我甚至有点肝儿颤,这一回应该算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了,当年没见过水鬼,这次老天爷又安排了一只正等着我主动去面基,真是有够讽刺的。
正想着,缸子问道:“兄弟,你说你现在已经没有诅咒人的本事了?”
“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应该是被金丝皇给洗掉了。”
“不能够。”缸子说的很笃定。
我赶忙问他,“什么叫不能够?你意思我身上还有咒口的血脉?”
“有!有的不能再有了。你还记得那次你把我脚筋给咒断了吗?”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那次我差点就把缸子给害在了那波“绿林好汉”手里,怎么会记不得。
“后来我脚长好之后,只要一靠近你就后脚脖子疼,每一次都是,刚刚一进门疼得我差点站不住,不过缓一会儿也就好了。”缸子说着直接把脚丫子敲到桌子上来了,顿时一股味儿就杀进了我的鼻腔。
“还有这种事儿?!”
那岂不是代表金丝皇一点用处也没有吗,还是说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导致我成了一个罕见的例外?
“缸子,要不这样,我得再把你脚脖子咒断一次试验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说的这样。”
缸子拿筷子就戳我胸口,“我先把你废了再说。”
两人就这么吵着闹着喝着吃着,将近凌晨一点半这顿漫长的饭局才算是结束了,我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回到了卧室,而缸子则直接趴在我家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黄玉文进了门都还没醒。
她一进门看着满屋子的杯盘狼藉以及两个睡眼惺忪上身**着的男人,那眉毛都快皱成一根儿了。
“好家伙,你们昨天喝了多少啊?”黄玉文扶着行李箱说道。
我一看钟,下午一点了,还好昨天晚上我们提前把票买了,不然就耽误事儿了,“没什么,给我们二十分钟收拾收拾马上出发。”
之后缸子收桌子洗碗,我装了几套两人都能穿的换洗衣服,大概一点半左右我们就出门了。
这次的旅途并不算远,做火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来到宿迁之后我们打了一部车直奔骆马湖,黄玉文的姨奶和姨姐住在骆马湖东侧的村子里,这里本身离宿迁市里就不算远,边上还临着一个度假村,所以根本就不算偏远。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村口下了车。
小村和骆马湖就隔着一条水泥村路,村子里一眼看去几乎都是两层以上的砖瓦小楼,院子里时不时还能看到几辆价位不错的轿车,能看出来住在这里的村民基本的生活条件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由于我们是在村口下的车,所以我自然就先入为主的以为黄玉文的姨奶家就在村口附近。
等我们在湖边太阳的摧残之下走了足足十五分钟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怎么车子停这么远?一开始直接开进来不就行了嘛,这水泥路又平又宽的,多好走。”
带路的黄玉文也走得气喘吁吁的,便叉着腰回头说道:“这地方,知道底细的人一般不进来,特别是男人。”
这话说得我一愣,“合着你就这么把我们骗进来了?”
黄玉文甜甜的一笑,“我估计你们也不是会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人啊,所以就没和你们说。”
我心想,我们还不封建迷信?
我和缸子见过的那些“鬼”东西凑一块都能开个动物园,余下来的化化妆伴上游客,这动物园每天都能红红火火的。
“到底什么故事啊?我俩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