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敢和贝拉见面,当即和盖文班克斯告辞。
他们当夜离开日本,准备前往车臣,制造假身份,之后去格鲁吉亚投靠当地的刺客兄弟会组织。
自从遭遇圣殿骑士团的大清洗后,刺客兄弟会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如今无论是人手还是可调动资源都达到了历史最低水平,很多行动必须小心再小心。
贝拉完全不知道幕后发生的这些事,更不知道有人要她出道当带头大哥
在她眼中,盖文班克斯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中年男人,对方忙得脚打后脑勺,她想说两句话拉拉家常都没时间,因为实在太忙了!这个中年人似乎有做不完的工作。
贝拉对日本这边的工作氛围有点不适应,不过周围的人工作起来都是很拼命的样子,她也不能过去扯后腿,去过公司几次,发现盖文班克斯一直在忙,忙得连说话的工夫都没有,她也就懒得去了。
汤谷株式会社进行前期的筹备进行得很顺利,事情全部交给盖文班克斯处理,只要贝拉能够掌握住道顺的研究成果,这家公司就不会脱离她的掌控。
日子一天天过去,对贝拉来说,自己现在雇佣的这个社长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拘谨了,有时候他们也能坐在一起讨论一些问题,不过这个盖文班克斯有点奇怪,他特别喜欢谈论一些对贝拉来说特别空泛的话题。
比如说美国的快乐教育有什么意义,是否间接影响了底层民众受教育的权利?
再比如说英国的公务员制度,英国要求公务员必须掌握希腊语,而真正到了工作的时候,这门语言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是否是上层阶级故意排挤底层民众,用考试的方法,把底层民众拦在权利机构之外的一种手段?
贝拉很不解,咱们就是卖个糖果,至于谈这么大的话题吗?
“你是日本工产党的?主张废除美日安保条约,把日本建立成独立、民主、和平的自由国家?”她问盖文班克斯。
不怪她有此一问,这些关心底层民众的说法实在是太像了,现在日本政府总辞,各政党都在拉选票,东京大学也不平静,这些党派的纲领她多少知道一些。
盖文班克斯靠着巨大的毅力,现在已经能够正视她的双眼了,不过很多时候的表情还是比较夸张,此时颇为爽朗地大笑:“当然不是,我和日本的党派没关系,我是荷兰裔的。”
眼看对方似乎很想知道她的答案,贝拉想了一下:“就说英国公务员的这事吧,他们的子女可以去请家庭教师,可能八岁、十岁就开始学习希腊语,而那些底层的平民呢?到了大学毕业才知道要考希腊语,而整个英国,压根就找不到几个教授希腊语的地方,最后职位都被上层的子女占据,换我的话,我肯定觉得不公平,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美国那边的教育呢?”
英国不了解,贝拉没说太多,但是美国她自认很清楚:“美国的问题确实很严重,单纯说是快乐教育的罪责,似乎有点过分,现在美国那边就是谁的声音大,他们就支持谁,可精英阶层还是有自己的思想主张,应该也是某种限制底层民众的手段。”
她觉得自己的回答没什么问题,压根就没想到圣殿骑士团和刺客兄弟会的理念上去。
此时仿佛是闲聊一样,盖文班克斯就说起最近在日本这边一个比较火热的话题:“那位森田议员认为应该削减一部分社会福利,把钱投入到工业建设和武器研发上去,民众很不满,认为他践踏了公民的自由权利,斯旺小姐你是斯坦福的高材生,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从贝拉本心来说,她并不反对秩序,一个良好的秩序才是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的基石,而且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思想很多时候就是比自由意识要强。
美国的很多民众就是失了智,和他们说道理根本没用。
很多时候专权一点没坏处,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
但这个东西有一个限度,超过界限就是灾难。
秩序和自由在她看来应该并重,不存在某种思想压倒另一种思想的必要。
不过她现在就是个平民百姓,什么国家政体,什么日本人的幸福生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当然要追求自由啊!自己当上领导的时候再去追求秩序吧。
“森田议员的想法还是的思想,这种人迟早要被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追求自由思想的日本民众不会支持他的。”
贝拉的回答很官方,是这时很多亚洲国家的主流思想。
盖文班克斯对此有所明悟,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算是大致判断出了贝拉的理念,在秩序和自由之间,相对偏向于自由,目前看起来不像是圣殿骑士团成员,更不是古老的伊述人圣者。
他准备继续观察,并在适当的时候进行进一步的接触和试探。
东京大学的生活很安逸,日本的黑帮确实是多,但管理还算到位,再怎么骚扰也骚扰不到大学里来,可这边还是有不少不稳定因素。
是什么呢?鬼!
日本的鬼是真多啊!
可能是地震的频率太高,让这一区域的障壁有点薄弱,这就导致日本这边灵异事件出现的几率远远高过世界各国。
八百万神灵吹得有点邪乎,但这边经常能发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动不动就能听到谁谁谁遇到了鬼的事,或者谁谁谁被厉鬼纠缠,自杀了。
有的是活不下去自杀的,有的确实是灵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