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晚饭清淡点儿,大鱼大肉的容易积食。”姚长生赶紧拦着他说道,看着他又问道,“其他几位寨主呢!”
“哦!他们跟兄弟们一起吃呢!”程大奎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说道。
他没说错,不过有一部分原因是跟着姚公子吃饭不自在。
吃完饭天就擦黑了,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了,气喘吁吁的看着程大奎禀报了他侦查一切。
和姚长生说的基本属实,至于银子的总数这无法看出来,也不可能靠的那么近,一箱一箱的查吧!总之很多,马车的队伍很长。
“不管多少抢来再说。”程大奎大咧咧地说道,吩咐探子下去填饱肚子,然后好生休息,又安排第二拨人去盯着他们。
“姚公子,早些休息,明儿一早,吃饱了,咱们就出发。”程大奎黝黑的双眸看着姚长生夫妻俩道。
姚长生夫妻俩看着他们行了行礼,在提着灯笼的房。
*
转过天天光放亮,姚长生他们准备齐了,下山朝锯连山埋伏。
程大奎他们真的去溪水边滚了一身泥巴,“别说,这远远的还真看不出来。”
“这头上在带上用落叶编的花环,就更难以辨认了。”姚长生清澈正直的目光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道。
“到达锯连山,我们编花环。”程大奎黝黑的目光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好赖他程大奎分得清,人家是真心的为自己好。
有这些简单的伪装,那真的可以藏在燕军的眼皮子底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这身装扮,吓也能将人给吓个不轻。
以为碰上野人了,想想就更加的兴奋了。
程大奎下令全速朝锯连山奔去,埋伏在这里。
程大奎透过密密麻麻枝叶看着灿!”
姚长生看着身旁的程大奎道,“程寨主想说什么?”
“我想说应该快来了吧!”程大奎话落懊恼地闭上了眼,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这语气立马轻了许多。
“来了!”陶七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道,“我看见大燕的旗了。”
果然是站的高看得远。
程大奎抬眼看着坐在树杈上的姚夫人,吞咽了下口水,他们滚了满身的泥巴趴在地上。
人家直接跑到了树上,没错在程大奎看来,人家就是踩着树干蹭蹭的跑上了树。
掩藏在树叶之间,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左右传令下去,老实的趴着,以火铳的声响为号!”姚长生看着趴在自己左右两边的人,开始向下传递命令。
鸟鸣山更幽,都一个个乖乖的趴着,动也不动。
大约一盏茶后,清晰的听见车马声。
姚长生他们微微抬眼看过去,果然最前面,高挑燕字大旗,后面向长龙一样浩浩荡荡的轱辘辘的车辆从眼前通过。
这距离真是眼皮子底下了,大概也只有五十来步。
这银车在队伍的中间,都打着铁箍的箱子,上面用布蒙着。
生怕丢了,谁不害怕啊!
程大奎满眼通红,紧紧的盯着银车,这没有看见不觉得,现在这种直面冲击,让他的心脏狂跳。
要投靠楚大帅,这是最好不过的见面礼了。
肯定会让楚大帅另眼相看的。
姚长生手中的火铳瞄准了,那几个将军中的其中一个,砰……的一声,弹药穿过额头,人从马上摔了下去。
“怎么回事?”领头的打马闻声走了过去,看着同伴那额头上黑洞洞的伤口,“火铳!”
姚长生闻言在心里腹诽道:有点儿见识。
“给老子杀!”程大奎拎着刀率先的冲了出去,眨眼间就来到燕军面前,二话不说直接砍。
姚长生拿着火铳又对准了领头的,“去死吧!”扣动了扳机。
而这一回姚长生打空了,他机灵调转了马头,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说爷爷干什么的?”程大奎仿佛在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说道,“聪明的把金银财宝给老子留下。”
姚长生闻言这山贼的习性还是没改,这不全暴露了,还有让他更糟心的,人家自报家名。
“你们干什么的?”
“占山的,石界岭的。”程大奎高声报上自家姓名。
“你们把眼睛睁的大点儿,我们不是行脚商人,我们是官军懂不懂,赶紧停手饶尔等不死。”他接着又说道,“没有抄山灭寨那就是便宜你们了,还敢劫官军,你特娘的长了几个脑袋。”
姚长生轻抚额头,这位燕军更绝,以为抬出自己官家身份就万事大吉了。
愚蠢!
“小子,老子劫的就是你,要不是官军,我们还不打呢!”程大奎手中的刀锋指着他道,“你带的是不是军饷,四十万两银子。”
“呀!你怎么知道的?”他惊讶地看着程大奎说道,可把他给吓坏了。
“放下,你赶紧走吧!回家抱孩子去。”程大奎看着他很干脆地说道,“要不然,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
姚长生听的眼睛都直了,娘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打劫,我用得着让你们伪装吗?
老子是要他们的命全部留下,要的是不走漏消息,要的是有更多的时间。
“哎呀呀!拿命来。”燕军直接拍马冲向了程大奎。
两人纠缠在一起,战作一团。
程大奎确实有些身手,三打两打的居然将他斩落马下。
主将一下子死了俩,这军心一下子就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