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遵命。”郭俊楠和陶七妮两人双手抱拳躬身应道。
两人在楚九进了左边的流席棚后,才进了右边的流席棚,几乎是贴着门口坐的,将左边的流席棚真是全部看在眼中。
南汉王机灵的黑眸闪了闪,甭管武艺如何,够警惕,也够忠心。
这眼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无论是流席棚还是这百尺楼,依次点上蜡烛,霎时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南汉王的人一个个开始往楼上送菜了,长长的队伍望不到头。
陶七妮微微歪头看着郭俊楠使使眼色,郭俊楠朝他轻点了下头。
陶七妮趁人不注意,闪出了流席棚。
想混进百尺楼里踩点,可这衣服不行啊!人家仆从都是统一的制式衣服,这该怎么办?
隐与树后在黑暗中的陶七妮黑眸轻转计上心来,直接扣下来一点儿树皮,凝神静气,边朝队伍走来,看着耳朵微动,朝中端着大汤碗的仆从,‘嗖……’手中的树皮打中他的膝盖,人直接朝前摔了去。
陶七妮如闪电一般的闪到他身前,一手接着托盘,手轻轻一斜,让汤顺着碗边盖边流进了托盘里,一手将人扶起来。
直接将人拉出了队伍,催促道,“你们赶紧走两步,补上空位啊!”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着的人忙不迭地点头,“哦哦!”加快两步,填补了空位。
而这位被陶七妮算计的惊魂未定的仆从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陶七妮道,“谢谢这位小哥。”
“给你托盘,天黑,走路小心些。”陶七妮眉眼含笑非常亲和地说道。
“谢谢!”仆从忙不迭地又道。
“哎呀!你这托盘里怎么都是汤汁。”陶七妮指着他手中的托盘油汪汪的汤汁。
“完了,完了。”仆从低头一看,脸色煞白,“肯定要被管家罚了。”
陶七妮揭开盖子,“哎呀,这碗上有痕迹,放在灯下太明显,这要冤枉你偷喝可就惨了。”眼眸轻转道,“要不你回厨房,再盛点儿。”
“时间上来不及了。”仆从着急的汗都出来了。
“没事,没事,你把汤再倒进去呗!这你不说谁知道啊!”陶七妮热心的积极的建议道。
仆从双眼惊愕的看着手中的托盘,挣扎了一会儿,咬着牙道,“好!”哆嗦着将托盘递给了陶七妮道,“小哥帮下忙。”
“不能在这,大庭广众的,被人看见了,可不好。”陶七妮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提醒道。
“对对对!”他忙不迭的点头道,端着托盘朝黑暗走去。
陶七妮紧随其后,一个手刀将人给劈晕了,从袖中拿出药丸,塞到他的嘴里,足够他睡上三天了。
脱下他的外罩,穿在身上,然后将托盘里的汤倒进汤碗里,拿着仆从的衣服将汤碗和托盘一起给抹干净了,端着托盘直接融进了队伍中。
陶七妮混进了百尺楼,用眼睛这么一扫,就明白了这楼有埋伏,这上下两层不匀实,有暗门耶!
听从守卫的指挥上拿着托盘朝楼上走,踩着楼梯,眸光一暗,居然是活的,眼角的余波扫了扫窗外,窗户也是活的。
上到二楼,陶七妮踩着脚步声格外的大,是咚咚作响,这声音很沉,看来这里没有藏人。
陶七妮跟着仆从将托盘上的汤碗放在桌子上,拿着托盘向外走,磨磨唧唧之间走到了最后,闪出了窗外,三楼黑洞洞的。
陶七妮站在栏杆上,脚尖一点,嗖的一声纵身跃到了三楼,推开窗子跳进了三楼,双脚一落地就发现这地板是空的,与二楼的声音截然不同。
最糟糕的是这里有人,陶七妮闭了闭眼,放开精神力,看着眼前冒出来手握钢刀的三人。
“你是谁?干什么的?”
“大王让我来测试一下,兄弟们表现不错,够机警,我会在大王面前替兄弟们多多美言。”隐身在黑暗中的陶七妮镇定自若地说道。
“多谢兄弟了。”
“大王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有!”陶七妮神情自若地又道,“大王让我问你们信号记住了没。”
“记住了摔杯为号。”
“错了不是。”陶七妮乌黑的瞳仁转了转道,“这金陵的楚九有个毛病,那就是喝酒爱摔酒杯,这酒杯不是大王摔的,是他摔的可怎么办啊?你们下去不就坏了大王的正事了。”嗓音低沉地又道,“这话本戏文里都是摔杯为号,太普通了,咱们改了。”
“改成什么了?”
陶七妮眸光真诚,郑重地说道,“扔桌子,多会儿这下面的桌子,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咣当一声,你们就下去。”
“知道了。”
“记住了吗?”陶七妮特地又问道。
“记住了。”
陶七妮收回了精神力,再没有可疑的地方,嗖的一下闪出了窗户,从上面一跃而下到了二楼,跟着又送菜而来的仆从,神色如常的下了楼。
陶七妮走到黑暗处,脱了衣服仆从的衣服,大大咧咧的走回了流席棚。
朝楚九使使眼色轻点了下头,又与郭俊楠对视一眼。
楚九这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郭俊楠则半信半疑,然而没听到喧闹声,是走过场,还是真本事,这要走着看。
陶七妮看着从身前再也没有仆从走过,这是宴席准备好了。
果然南汉王站在左边的流席棚里,看着他们说道,“诸位王兄御弟,酒宴已摆好了,请!”
大家来到了二楼,楼上坐北向南,是四扇屏风,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