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不是没研究过虚空技术，但对于这种技术，她仍有些不能理解，天使对虚空的研究没有卡尔深入，次生物引擎也比卡尔的虚空引擎逊色。
凯莎一招手，附近一块陨石飞到她身边，她坐在陨石上，很平静道：“确实超出了我的理解。卡尔，来吧，解释解释！”
卡尔的影像出现在凯莎前方不远，卡尔很有礼貌地对凯莎一礼，虽然他要摧毁凯莎，但这只是因为凯莎妨碍了他对虚空的研究，所以要铲除，卡尔对凯莎并没有偏见，甚至还有敬意。
凯莎问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卡尔道：“在你们的宇宙思维里，时空是一个稳定的概念，但我觉得时空是不稳定的。”
“嗯！”
凯莎微微点了点头。
卡尔又道：“你们通过调节虫洞，从空间的一点到另外一点，虚空恰恰相反，我并没有改变您的位置，只是改变了您空间的位置。”
凯莎道：“所以，我理论上还在赤乌恒星系？”
“可以这么理解！”
凯莎道：“真是项可怕的技术，你在这方面的研究确实已经超越了我们。我和鹤熙都不如你，会有今日一劫，也在情理之中。还有一分钟，这颗超新星就爆炸了，的确可以将我摧毁。”
卡尔道：“希望吧！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时钟将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她认为您可能会有聚合能力。”
凯莎轻笑一声：“她还真是了解我。我的身体确实有聚合能力，但如果被你们炸碎，再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依靠神圣原子之间的相互定位，我要聚合完成至少得需要三亿年时间。真是一段漫长的时光！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卡尔道：“是的，有您在，一定会阻碍虚空时代的到来，所以……凯莎女王，对不起，我不得不摧毁您！”
凯莎笑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但摧毁了我，你就能迎来虚空时代？凉冰就能在宇宙中实践她的理念？我现在倒很想看看我被摧毁后的世界。”
凯莎没有逃走，反而平静地向恒星走去。
卡尔目送着她，这片星空开始摇晃，因为前方的那颗恒星开始暴动，其所产生的影响让这方星空的空间都受到了强烈干扰。
恒星爆炸了，狂暴汹涌的能量从其上冲击向四周，当冲到凯莎面前，瞬间将之淹没，凯莎的身躯在这能量洪流中刹那被摧毁成无数神圣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