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眼神飘忽,皱着眉头,脚步更是匆匆忙忙,好似一头受惊了的小鹿,一头就撞进了晴云怀里。
“哎哟!”
两人都是一声呼喊,随后双双摔倒。
叶南天这腿脚不好,就对在远处跟着的光牛招了招手,示意它快点上来。
黄牛本不想理他,毕竟是情敌嘛,天生不对付。
可它打眼这么一看,立马身形如电,咻的一声蹿了上来。
又见它两只蹄子乱抓,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把晴云扶了起来。
然后它就要去揍对面那妇人,要知道晴云可是它的女人,除了它,谁也别想动了半根毫毛。
但叶南天却道:“慌什么慌,把事情搞清楚了之后,再揍也不迟。”
黄牛不听,还是要动手。
好在晴云及时拉住了它,说道:“小牛儿,你快把她扶起来。”
一听这话,黄牛都懵了。它是破坏狂,不懂侍候人。
可刚刚,实在是撞得太狠,哪怕已经过去了几分钟,晴云的脑子还是晕晕乎乎,更别提身上那酸疼的肌肉。
她还年轻,都成这样了。可想而知对面那妇人,状态肯定更加不好。
出于同情,何况村子就这么大,那妇人一定是晴云熟悉的人。
所以于公于私,晴云仍然再喊了一遍,“小牛儿,你是不是又在这里给我犯倔!”
黄牛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还不快去,非要我给你两个脑瓜崩,你才听话是不!”
说着,晴云抬手就要打。
见她果真生气,黄牛才不情不愿的上前,没好气的把妇人扯了起来,顺便还吐了吐舌头,喷了她一脸牛口水。
这才像是心满意足,算是给心上人报了仇。
叶南天看它小孩子的怪模样,不由哈哈大笑。
黄牛不理解啊,就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傻子的精神世界,我不懂。”
叶南天已习惯了它的眼神,既不生气,也不在意。只是杵着拐杖,来到那妇人面前,笑嘻嘻的问道:“大姐,这么急着去哪儿啊?”
这妇人本来还站不稳,突然听见叶南天说话,三魂六魄立马回归本身。
她侧过叶南天,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回答,“去见一个亲戚。”
“大姐,别走啊。我还有事情问你呢。”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急着赶路,你去找其他人吧。”
此时晴云也回过神来,正好妇人走到她身前,她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那妇人。
妇人一惊,也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开。
就在这时,晴云赶忙道:“翠芬儿姨,我是晴云啊,你不认得我了?”
被叫做翠芬的妇人抬头看了看晴云,慌张神色中便多了一丝喜悦。
虽然晴云调皮捣蛋,没少干缺德事,但有利有弊,利就在给这平静小村庄带来了久违的生气和活力。
而且晴云长得好看,心地善良,经常进落阳山去采药,虽说她的医术很糟糕,可村庄里有医生,能把她采来的草药物尽其用。
近十多年来,村子里的人没生过病,一多半就是因为晴云的草药。
毕竟落阳山可是天庭布下的阵眼,天生具有神力。
吃过化肥的粮食,就能增加产量,何况是吃过神力的药材,哪怕是颗在外界极其寻常的青草,长期被神力催化,不成精怪,也能蕴含庞大能量。
所以村庄里的村民对晴云,是爱多恨少。
就像是你家的熊孩子,平常在家里哪吒闹海,你恨不得把他丢出去,丢海里,送他上天!
可你生病的时候,他蹑手蹑脚的帮你倒水,拿药,生怕打扰你休息,你还是会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声,“还是自家孩子好啊。”
翠芬就是这种心态,真把晴云当自家孩子。
晴云也不见外,更不客气的询问,“翠芬姨,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村子里出了什么变故。”
一听这话,翠芬就是一声声叹息。
见她这样,晴云是更不安了,“姨,您倒是说话啊,这整得我提心吊胆的。”
叶南天适时站在晴云身边,打着圆场道:“姨不回答,自有她的道理,晴云啊,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翠芬看了一眼叶南天,张嘴想问,却终究没说出来。
晴云大感疑惑,按她本性,是打死也不能让翠芬走。
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叶南天这个朋友。
信任是一切关系的基础,更是重中之重。
最终,晴云放开了抓住翠芬的手,“姨,你有你的苦衷。既然你想走,那就走吧。从我们这儿出去,要走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天寒地冻的,你一个女人既不安全,也不合适。不如这样,你先到我哪儿去住一段时间。等彪哥过来了,我让她送你出去。”
“姨没事儿,自己一个人能行。”翠芬拒绝道。
晴云还想说话,却被叶南天抢先了一步。
“姨,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猜得出是关于那几个长老的。”
话音刚落,翠芬脸色就变了,茄子色,特难看。
“几个长老?”
晴云疑惑看她,“姨,是这样吗?”
翠芬没有丝毫表态,光像根电线杆子杵在原地。
叶南天可是个人精,一见她的反应,就明白自己猜对了。
于是,他继续往下道:“你这么匆忙,肯定没给任何人打招呼,是偷偷跑出来的。翠芬姨,我知道你现在信任不了任何一个人。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晴云是圣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