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叶南点点头,“疼。”
“忍着。”
沈星彩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抬手又是一刀。
砰的一声,似乎是挑断了脚筋,但叶南天浑然不觉,一句痛都没有。
沈星彩抹了一把汗水,此刻的她香汗淋漓,手中动作却不停。
“噗嗤,噗嗤。”
接连十三刀,砍在叶南天的双腿,双手,心口等各处要命的地方。
诡异的是,叶南天的脸色极其淡然,要不是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很难看,还真会认为什么都没发生。
“叶先生,最后一刀了。你千万千万要忍住,不能动,哪怕是微微的晃动,也足够要了你的命。”沈星彩非常郑重的说道。
叶南天依旧是哑巴,他挑了挑眉,示意自己明白。
“好。”
话音未落,沈星彩已闪电般伸出了右手。
“嗤!”
火炭入水,烙铁化冰,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这所能引起的异像,是特别惊人的。
用在叶南天身上,那就是脑袋冒烟,灼烧头发,只是片刻,他就顶了个大光头。
而那把刀,赫然扎进他的眉心。神奇的是,刀竟然开始消融,随着烟雾的快速升腾,一点点的虚无。
终于,刀彻底不见。
叶南天的眉心多了一个小孔,从这边可以看到那一边,如果是其它地方还能抢救一下,但这是脑袋,一般来说肯定是没救了。
“好好休息吧。”
沈星彩一边解围裙,一边站了起来。
似乎是刚刚用力太猛,她踉跄两下似要摔倒,好在她反应很快,立马扶住柜子的把手,这才稳住了身子。
汗水一股股的流淌下来,她的脸颊也是通红,可这并不意味着好事。
缓了好一阵,沈星彩才恢复了一点点力气。
她赶忙出了房间,去了浴室。
片刻后,热水器的声音开始响动,之后一个小时都没停过。
叶南天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皮皮虾似的弓。
他的表情也没变,僵着。仿佛成了个大傻子加面瘫,恐怕现在有人给他两耳光,都不会有任何的后果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西斜,它还没打卡下班,月亮姐姐却提早上了班。
天空失去了温和的阳光,迎来了寒冷的月光。
好在今天天气很好,并没有乌云作祟。
“嘎吱。”
沈星彩穿了个小裙子,白色优雅范儿,俨然全职太太的打扮。
她推门进来,先是看了看叶南天的状态,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应该啊,快六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清醒?”
叶南天明明是睁着大眼睛,却在她口中是沉睡状态。
想着想着,沈星彩坐了下来。
“这个男人乍一看还挺帅,修为又好,人品又棒。当初我都那样了,别说是男人,女人也控制不住嘛。但他却稳住了心神。”
说到这里,沈星彩自嘲般笑了笑。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曾经这里被叶南天一拳打过。
“可惜可惜,你终究不是我的。”
沈星彩叹口气,不知是为了什么,她鬼使神差般伸出了右手,攀上叶南天的肩膀,一路往上,到了他的脸庞。
那唏嘘的胡渣子,刺着她的手,好似在给她做按摩,有些舒服的感觉。
“叶南天啊,叶南天。如果我们两个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会怎么做呢?是抛弃我,还是认了命。又或者会冲动之下,一死了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真让人难以捉摸,有点小期待呢。”
沈星彩微微一笑,“要不?我们试试。”
就在她逐渐说服自己时,叶南天突然开始抖动,就像皮皮虾受到惊吓般。
沈星彩诧异的退后,又怪异的看着叶南天,更加怪异的举动。
吃过跳跳糖吗?他此刻的动作就是那样。
一蹦一蹦,比装了发条的玩具还能跳。
沈星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并没有急着去按住叶南天。众说周知,狂躁症是精神病的一种,而这种的危害性就是咬人,他们一旦咬中了什么,是真的不撒口。除非是牙齿断了,东西破了。
谁曾想这么一蹦,就是五分钟。
一秒都没停过,堪称十分敬业。
“叶先生,你…没事吧。”沈星彩试探着问道。
她本以为叶南天会像刚才一样,大傻子什么都不说。
可是,叶南天竟然说话了,而且他还是笑着回答。
“莫事,我感觉神清气爽,好像喝了几升脉动,彻底脉动了回来。”
“那你刚刚是?”
“哦,吓着你了吧。”
叶南天跳下床来,虽然疼痛还是让他龇牙咧嘴,但比之原先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好了很多。
“我用真气强行压制住了疼痛的感知,所以在你给我治病的那段时间里,我是没有丝毫的痛觉感的。”
“据我所知,这种压制是有很严重的后遗症的,单单是后面延迟而来的疼痛,就会是之前的数倍总和。”
“这有什么,我是男人。”
叶南天笑道,“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
一听这话,沈星彩肃然起敬。
她是开刀的人,自然明白对方会承受多么剧烈的疼痛,虽然叶南天嘴上笑哈哈,仿佛只是被蚂蚁叮了一下。
可是看他刚才足足抖了五分钟,帕金森也经不住这么抖,何况叶南天只是个普通人,哪怕他是有大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