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干几口,宋妈妈拿出一五一十的倾倒姿态说起来:“殿下怎么能忘记她们,生得娇媚,好个美人儿,不怕老姐姐你说我话粗,换成我是男人,死在身上也愿意。”
“倒有这般的美貌?”唐氏在酒的作用下,对奚端秀美貌的信心有所动摇。
“美的很呐,又和殿下情投意合的好几年,那戏文上不是说,看你青春正年少,与你情投意合,说的就是殿下和夫人们了。这不,殿下一出府就往南宫夫人那里去,我怎么知道的,我刚巧在卖花儿啊,还有刚出的桂花膏子桂花头油,我送过去,老姐姐知道我的,我是个常进常出的人,丫头摆手让我不要进已经晚了,我看到榻上两个交抱在一起,哎哟喂,把我羞的掉头就跑,一篮子的花和油丢下来,还是丫头追上来给我钱,这是我的老主顾,她为殿下穿什么戴什么我都知道,从不少我的钱,我拿上钱就跑回来了。”
唐氏眸光里积攒着阴森,她就说嘛,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这大白天勾引殿下不害臊的贱人。
急切的道:“这种私会要多久分开?”
宋妈妈见她听进去,暗暗的得意,回话道:“蜜里调油似的,不是重要的公事谁能分开?就算有人侥幸分开,还有蒋家要去,还有宣家要去,还有其它几家呢,”
她凑上自己的枯树皮皱纹脸,压悄嗓音仿佛游丝:“红街里还养着两个魁首呢。”
“是哪两个!”唐氏如临大敌。
窜红街的花婆子不是宋妈妈,宋妈妈窜不完所有的王城内宅,她倒是曾为南宫夫人打听殿下养的红街的是谁,从红街第一家老鸨开始就识破她,把宋妈妈哄出红街,红街没有人欢迎这位,宋妈妈轻易不去,她还可以去庞夫人那里打听殿下行踪而取悦南宫夫人,为什么要去一言不合就讨骂的地方。
宋妈妈不知道是谁,就算知道也不会这就告诉唐氏,她神秘的一笑:“还不就是那两个,呃,”打个酒呃:“有名的那两个。”
凡人也有智计,牙婆、花婆和媒婆往往是市井中鬼谷子,宋妈妈打的主意,晋王妃不是高贵,不是出身好吗?去红街闹去吧,红街是个来钱的地方,税银从不少交,红街不止一位老鸨夸过海口,说南兴富了与她家院子有关,她调理出多少的红姑娘,每个红姑娘有多少的大恩客。
老鸨好端端的说大话也有出处,这是京里盘查晋王梁仁按时缴纳税银时,梁仁把巡查御史的视线引向红街,红街的老鸨把牛吹上了天,满王城都知道。
既然红街生钱,王妃吃醋就将与殿下生分,殿下不会答应亏钱的事情,而王妃和红魁首们斗气身份只能尽失,接着夫妻失和,就更被人瞧不起,晋王殿下提前结束新婚的甜蜜,视线移向外面,他的旧人儿那里,宋妈妈接着挣钱,降低身份的晋王妃也无可奈何,最后被迫承认枕边人的存在。
唐氏的疑心连连里,宋妈妈的算盘在脑海里打动,到这么一天,蒋夫人那里要多少钱合适,其它的人又给多少合适,陈娘子大张旗鼓的宣称以后由女婿养活,她要是还侍候殿下的话,家有进钱男丁,陈家的钱要多收。
唐氏还是问到承平伯夫人,宋妈妈酒后没掩饰住自己的吃惊:“伯夫人,她怎么会?老姐姐,你少惹她吧。”她家木棍不是好玩的,说一声打到谁的家门,那是主仆一阵风的冲过去。
“怎么,殿下很护着她家吗?”唐氏也没掩饰住自己的愤怒,她就知道,她是本朝神算,天地间第一聪明人。
杂货店姑娘能当伯爵夫人,没鬼谁信,三个月后就没命的老伯爵他不养身子,还娶什么少妻,这可怜的老伯爵,是受到殿下什么样的胁迫,是头顶绿到了家含恨而走的吧。
对于唐氏的话,宋妈妈撇了撇嘴,这不是喝酒了吗?大家的情绪都会清楚的流露。
宋妈妈的意思是这还用问吗?殿下当然护着承平伯府,伯夫人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殿下能不向着自己制定和朝廷制定的律法,伯爵夫人的地位也在律法之中。
意会是个好词,它阐述人与人之间的领悟力,除此以后就尽是误会,因为没用语言表达,只意会去了。
宋妈妈的这一撇嘴看在唐氏眼里,她懂了,本朝神算彻底省悟宋妈妈刚才说的“伯夫人怎么会”是句虚空,这情不自禁的一撇嘴表现真实,“伯夫人你惹不起”这句已经告诉自己。
唐氏出门来怒火熊熊,自己奶大的姑娘才是这南兴的女主人,真正而唯一的女主人,一个寡妇你算个啥,倒成了全王城人人敬畏的“惹不起”。
这把火来的厉害,烧的奶娘口干舌燥,她需要喝水,也需要一个地方噙上香,再把酒味薰的衣裳散散味道,奚家的家大业大,奶栈要一间上房,她所有的指望就是奶大的十五姑娘,为她的终身不惜挑战奚重固夫妻,花这点银子钱不算什么,拿下针对十五姑娘的魑魅魍魉才是关键。
有人可能会说,晋王的枕边人就一定针对奚王妃吗?这不是妻妾对立自古如此,像秦氏那种被主母善待的反属另类,有些未亡人手中有钱也未必肯和妾室相依为命。
唐氏喝了茶,噙了香,含着醒酒石,问客栈要了一个熨斗,要是没有就现买一把,这个朝代熨衣裳也是拿酒喷,她衣裳上的酒味足够多了,不用再喷,拿水熨一熨,也不能太整齐,有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