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出来咱们帮他看看真和假。”
在起哄声里林忠摆摆手,让声音下去一些,他再提些嗓音:“这簪的名字呐,与当初那位好工匠得到的材料有关,可巧儿那天他就得到这些宝石翡翠的,他本想铸个迎面彩凤,又觉得红绿难配,还缺东西,他又想打成花钿,却发现做出来的最后一个无法成对,最后他想啊,这材料不够,人的想法可以足够啊,就做成八八六十四根簪子,八八合一又是一簪,一共九套,所以叫如意九簪。”
一左一右的向着两套如意九簪的主人拱手:“请当众拆开看看,若是八根分得开来合得上,合上若花不失通灵,这就是真簪,否则就是仿制,价格是有的,古董的身份就跌下来。”
高劲晕乎了。
如意九簪,共计九套?承平伯还知道来历,这么说就算找到证据伯夫人有一套,也极有可能是承平伯的家传、承平伯的收藏?这这.....他难道查错方向?
大掌柜的都是一点就透,常当露出笑容,看来果然开打,而纵然开打也是伯夫人赢了,一套古董还有双生兄弟,三生兄弟.....全是伯夫人掏出来的鲁王府也没法下手,一句话就挡开来,贵王府找的那套说不定被谁收藏着呢,我这套?是我自己的收藏。
劫走文家古董往南兴的路上,林鹏事先找来几个古董商帮忙分古董,花名册不给看,他怕古董商们看到以后会疯狂大作的当强盗,这本花名册其实是文家代代的古董手札,林鹏看着每个字都有用,他不嫌麻烦的全抄下来,八十万这个数字让每个字刻在他脑海里。
林忠说过后,林鹏也舒畅的笑了,伯夫人赢了!
这也是林鹏当时存的一点报恩之心,给伯夫人的古董全是另外还有同款,否则承平伯夫人想当盐商,拿出任何一件出来变卖,都将是她与文家遇劫有关的重要证据。
两套如意九簪当众拆开又合起,再就被林忠和气生财的笑容请至小客厅,声明已请有名古董商赶来核验,林诚继续主持放牛行般的杂货商会,嘈杂声里御史高劲茫然若失。
商会货物交易完毕后,林诚林忠请出王城有名古董商,上回说侯三埋地底三百年不烂就值钱的那位也在,他们共同证实两套如意九簪都是珍品,并且说出另外三套的下落。
“京里古董商行收藏着呢,二位殿下大婚前,宫中采购珠宝,不知道现在是否易主。”
高劲闷闷不乐跟在散去的商人里,查案数月最后落空这滋味儿不好过,有人跟他擦身而过,嘀咕着往红街骗谁的银子,高御史也没有细听,更没想到就地捉拿。
失落让他失魂落魄,神情灰白的难看,擦身而越过他的李元宝和侯三看也没看他,还以为是个今晚失意的商人。
李元宝笑的阿谀:“老三,好兄弟,哥哥我知道你红街有人,怎么样,去年骗了我和姚福星的银子,今年哥哥不上当了,但哥哥知趣啊,不让你老三走空门,又给你送来一个,咱们刚来那天不就在红街定好席面,等下的席面不麻烦你再定,只等王发财到了,今年我送他这商路没少赚,几十万两装荷包里了,兄弟你记得多骗他几两,哥哥我只要三万,你挣多少是你的能耐。”
侯三暗想佩服,果然三爷是傻的,你们全是聪明人,去年周大贝让我哄你们的招数,你们一学就会,他心里高兴嘴里埋怨:“哎哟,我其实是个好的,我这不是......生生被哥几个带坏了。”
“呵呵,好说好说,这不是有钱哥几个一起赚。”
李元宝拿好听话哄着他,两个人兴冲冲的又越过其它人,先行一步到红街,由侯三施展手段好哄王发财的钱,李元宝今年看王发财的不顺眼,就是去年周大贝看他和姚福星的不顺眼,而王发财今年的看似傻乎乎十万车货物运来,就是去年李元宝和姚福星的心情。
李元宝和姚福星相中周家的山头,成,你说十万车就十万车,只担心周大贝不骗走,否则还怎么回家就衙门里见,夺山头呢。
结局是好的,十万车赚钱了,李元宝和姚福星不再惦记周家山头。
王发财也是这样想,你李家的山头虽然一年出不来十万车山货,可是山头年年有货,今年不够明年还有,明年还不够后年还有,这是可以传子孙的地方。
他也二话没说,八万两进门钱一掏,十万车货物一运,也是个没想到,在南兴赚钱了。
这不,李元宝和姚福星齐齐看王发财不顺眼,就像去年周大贝看他们的眼神一样。
侯三这个帮闲再次重操旧业,又往红街当骗子去了。
.....
承平伯夫人直到回房也没再说话,她能感到老妾担忧望来,有时故意给她一个安抚笑容,可她的内心终究笑不出来,这笑容很快消失。
鲁王就像这冬夜的寒无处不在,这回胜了还有下回,要想一胜到底还是她的那个想法,一挥手就能让鲁王精光穷的回家哭去,那才是真正的胜,带来真正的安全。
穷殿下哪有能耐弄来另一套如意九簪同她作对,晋王殿下的前几年就是个例子,梁仁除去老老实实的治理南兴,任何事情不敢吱声。
林鹏到南兴后就单独拜见她说过的话又出现耳边:“表弟侯三是个人乱子,他又胆子大不怕,带上他也罢,如今周大贝这三个也要掺和,我实实没有主意,请夫人定夺,我再向他们回话。”
承平伯夫人本来也和林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