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这算个啥,还是你辛苦,而今大夏的江山如此之大,关键是大夏的百姓生活的更好……”
傅小官拉着秦秉中在这凉亭里坐了下去。
秦秉中捋着长须极为感慨的又道:“远的地方老夫只有通过这大夏周报才知道,但这西山而今又繁华了起来。”
“你们走后这里冷清了好久,?你移民了五万人来下村。”
燕熙文陪坐在一侧点了点头,“秦爷爷,是去岁九月。”
“对对对,去岁九月熙文移民了五万人来下村,这里就又热闹了起来。”
他拍了拍握住的傅小官的手,老怀大开,笑道:“西山学院原本还剩下了百来个学生,现在好了,里面又有上千的学生了。”
“对了,老弟啊,咱们西山学院去岁参加初考,百来个学生考中了三十九个秀才!哈哈哈哈,他们年龄最小的才十二岁,最大的才十五岁!”
“而今他们依旧在西山学院,老哥我专门办了一个举人班,今岁秋他们就要去参加乡试,估摸着一半能考中举人,然后呢就是会试,他们就是大夏的进士了!”
“这都是大夏的人才啊,是要帮着陛下打理这江山的!老夫不敢有丝毫懈怠,将他们培养成才交给你……老哥我这心里才踏实!”
傅小官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他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侧过了头去。
这就是大夏,一个距离自己理想国度还极为遥远的大夏!
但而今的大夏却已经有了许多的人在追求着理想,在坚持着他们心中的信念。
自己为大夏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大夏一定会变得越来越了很多的话,他似乎憋了很久,也或许是以往没有能够和他灵魂共通的人。
他愿意在傅小官的面前说,仅仅是因为这个忘年交值得他去说。
他说起了西山的酒、西山的田,还有西山正在盛开的花。
他自从来得西山就再没有回过金陵,他也说到了年节时候呆在这里的孤独,说到了那些学生们带着猪肉来看望他,陪着他一起过节的欢乐。
还有西山养老院的那些曾经落难被傅小官收留的老人们。
死了几个了,老死的,死的时候还带着笑。
都葬在西山上,他们把这里当成了故乡。
“老哥,这次出行,我准备去大夏的许多地方瞧瞧,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咱们一起去看看这大夏的锦绣河山?”
秦秉中一怔,“老哥……知道自己的身体,太老了,怕是受不了舟车劳顿。”
“无妨,若雪跟着,对了,她可是鼎鼎有名的名医。咱们慢慢走慢慢看,感觉累了就歇着,不急。”
“可我看这报纸,朝拜会上你不是说要打辽朝的么?”
傅小官笑了起来,“这个不重要,辽朝得打,这游玩……老哥,这可不是老弟我玩物丧志,这大夏毕竟是我家的田地,作为大夏的地主,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秦秉中哈哈大笑,“好,老哥就陪着你去看看这大地主家的田地!”
厨房备好了晚饭,秦秉中已经用过,等傅小官等人吃了出来的时候,秦若雪才告诉他爷爷已经去歇息去了。
“陛下,爷爷年事已高,原本戌时就寝,今儿晚实在兴奋,这已到了亥时,还请陛下莫怪。”
“我也忽略了,明儿个……”傅小官看向了南宫飘雪,“飘雪,明儿个给老爷子仔细检查一下,这一路要说我不担心那是假的,只是这一次若不能带上他去看看,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了。”
南宫飘雪点头应了下来,傅小官又道:“你们也都话。”
……
……
西山别院安静了下来,有阵阵花香,有蛙声虫鸣。
“你要有个准备,”傅小官接过燕熙文递过来的茶盏,“而今大夏,卓一行和南宫一羽都老了,他们理应安享晚年,却还在为大夏奔波劳碌,这是不应该的。”
燕熙文一惊,陛下这是要罢了他们的官?
按照以往,哪怕他们干到八十岁,只要他们没有提出辞呈,皇帝是没可能开除他们的,这样会显得皇帝寡恩。
傅小官似乎知道燕熙文所想,又道:“不是罢了他们,而是退休……他们都六十好几近七十的人了。人的一辈子不应该只有工作和奉献,还得有休息和收获。”
“所谓退休,我打算在下一个五年计划中正式提出来,男性官员年满五十五就必须退休去安享晚年,女性官员……接下来的科考将对女子放开,女子为官将变得正常。女性官员必须在五十岁退休。”
“退休之后由国家负责养老,这会形成正式的文件制度,作为大夏制度的一部分通告全国。”
燕熙文震惊的无以复加,其一是五十五岁退休,按照大夏的平均年龄,这五十五岁其实已经是高龄,但大臣们能接受退休这个观点么?
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他们中的许多人在这个年龄已经爬上了高位,要让他们放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权力恐怕有些难度,因为没有先例。
其二是女子为官——虽然傅小官在任沃丰道道台的时候力排众议让司马澈当了个县令,可司马澈不是也没当多久就成了傅小官的夫人了么?
现在的学堂倒是收了许多女学生,因为这是义务教育法之规定。
这在燕熙文甚至是那些教书先生的眼里,对于女学生他们并没有去重视过。此刻听了傅小官这句话,他才明白陛下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