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离去,这大夏……何人能够驾驭?”
樊天宁伸手搂着了薛雨焉的肩膀,笑道:“我也如此问过他,他在给我的回信中说得极为洒脱。”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走后哪管这洪水滔天!”
薛雨焉愣了许久,他那么辛苦的走到现在,好不容易成为了这天下共主,如此的丰功伟绩千年以来唯有他才做到,他真的能如此轻易的放弃么?
他真的能不在乎他走后这大夏洪水滔天么?
“他曾经说权力这个东西会让人迷茫,会坠落其中迷失了自己,而忘记了人之本性和本心——他说,他追求的不过是发自内心的逍遥罢了。”
那么枯蝉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薛雨焉看不懂傅小官,也看不懂枯蝉。
樊天宁伸手指了指渐行渐远的枯蝉的背影,“枯蝉……他就是一只枯寂的蝉”
“蝉产下卵埋于地下孵化出幼蝉,最长历经十七年才能钻出地面爬上树枝蜕变为成蝉。”
“他修的是蝉,他现在在寻找适合他钻出来的地方,那地方……恐怕就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