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城。
昨儿在流云台参加了那场中秋盛会之后,司马韬等人又在流云楼上喝了大半宿的酒。
今儿早上他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一番洗漱之后,他草草的用了早餐,便出了门向春韵茶楼而去。
昨儿晚上他从姐姐司马澈的嘴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两天宫里的娘娘们准备出去一趟,去的地方就是曾经的沃丰城而今的长安。
因为傅小官并没将迁都的时间确定,所以这事儿而今就还没有传出去。
司马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想了许多——宫里的娘娘们去长安城恐怕有其深意!
沃丰道那地方他曾经呆过,正是陛下当年在沃丰道担任道台的时候。
后来陛下一统五国,定都在观云城,却将秦墨文调去了京西北道,将董修瑾调去了京西南道。
陛下给了秦墨文一个命令,重建沃丰城,并改名为长安。
经过这么些年的建设,长安城的规模比曾经的沃丰城大了十倍不止……那地方原本只有二三十万人口,就算现在也不过百万,但长安城的设计规模却是一个能够容纳千万人的巨大城市!
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陛下要迁都?
听闻长安城的中心也修建了一处极大的宫殿,说是皇帝行宫,可那宫殿真的比观云城的这皇宫还要大呀!
这观云城现在是越来越越繁华,带来的就是越来越拥挤。
但观云城并没有进行扩建,所以司马韬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陛下会在长安城有大动作。
陛下虽然带着部队北伐去了,可娘娘们却要去长安,其中必有深意。
所以昨儿晚上在酒席散场的时候,他邀约了种济堂余行简他们今儿个在春韵茶楼一聚。
他登上了春韵茶楼的二楼,在一处雅间里见到了种济堂等五人。
“抱歉抱歉,昨儿晚真的喝过了,咦,汪朝风两口子没来?”
“你还当真喝多了,汪朝风和张七月今儿一大早就离开了观云城往楼兰国而去,昨儿晚上他们不是说过的么?说要在楼兰国弄一个铺子,作为丝绸茶叶继续往北送的中转站。”
司马韬一拍脑门,坐在了余行简的身边,“瞧我这记性,当真忘记了。”
“是这样,今儿个寻大家来坐坐是有一件正事和大家商议商议!”
说到正事,这帮富、二代顿时就认真了起来,毕竟司马韬的姐姐是宫里的澈妃娘娘呀,人家的消息肯定重要,“司马兄请讲!”
“沃丰城,你们可记得!”
种济堂顿时就笑了起来,“怎么不记得,当年咱们可是在沃丰城做过生意,不过它早已被更名为了长安,我们都有铺子在哪,怎么了?”
“你说的对!我现在觉得咱们各自的家族似乎都把视线投入到了国外,长安我们都有铺子没错,但仅仅是有那么几间铺子而已!”
“我觉得咱们都忽略了长安!”
司马韬呷了一口茶,俯过身子,低声说道:“我觉得……陛下极有可能迁都长安!”
这话一出吓了这群人一大跳——迁都?
这国都是那么好迁的么?
它不仅仅是一国的象征,它还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观云城中央朝廷有多少人?
千儿八百总是有的吧!
这些人可都在观云城买房定居了,他们的家人算进去就是万儿八千人,当然,这点人对于整个观云城的人而言微不足道,可要这么多的人忽然之间就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
那地方还在千里之外!
这谁受得了?
何况在这观云城里大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人甚至生活了几代人了,故土难舍,他们岂能轻易跑长安城去?
再说这观云城多好,长江航线可直达金陵,陆上交通阡陌纵横无论是去长今城还是去太临城也不过数日之路程。
长安呢?
除非是那条南北大运河贯通,否则它最近的仅仅是敕勒川自治区。
无论是交通还是底蕴,长安都不足以为国都。
所以种济堂等人在思索了一番之后都摇了摇头,“没这可能!”
鲁夕会甚至还详细的分析了一番:
“我说司马兄,你看哈,大夏毕竟是以武朝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所以观云城有着极其重要的象征意义。”
“这地方虽然高了点,可这不正是代表着皇权高高在上么?”
“而今观云城唯一的问题就是小了点,可陛下弄回来了那么多的黄金,这城外的离落高原有广阔的土地用于扩张。”
“反观长安城,那地方当年就听说过是陛下要用来作为丝绸之路的一个重要节点,它确实建的巨大,但受限于交通……陆地运输始终不如航运来的快捷,所以我觉得长安城就是陛下为当年主政沃丰道弄的一个纪念。”
其余人纷纷表示赞同,可司马韬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若是南北大运河贯通了呢?”
“你们再想想,而今大夏已经在铺设铁轨……大夏周报曾经刊登过一篇文章,说国家科学院在泗阳县已经研究出了火车,这火车日行八百里!”
“如果南北大运河贯通,如果这铁轨在大夏全境铺开,这交通还有问题?”
“火车这东西可不像马需要吃喝拉撒休息,听说这玩意儿十二个时辰都能跑,那曾经遥远的距离是不是就变成了咫尺?”
“另外……娘娘们明儿个就要启程前往长安,你们想想那地方可不是什么旅游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