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搞?”
苏珏正了正冠帽,“小师弟,这种事情,大师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搞啊!”
傅小官坐了下来,苏苏煮了一壶茶,也坐在了傅小官的旁边。
傅小官蹙眉想了想,“她既然是拜月教的三长老,本来是来杀我的,可她为啥又要救我?”
顿了顿,他又道:“你当时不知道,在那湖底下,另外一个女刺客差一点点就把我杀了,若不是她,这次我真死了,所以如果她是借着救我的这个理由来靠近我,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苏珏也闹不明白呀,他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难道她不是童颜?”
“有没有办法把她的易容去掉瞧瞧?”
“这需要调制专用的易容水,我不专业呀。再说,也没人见过童颜长什么模样,就算是她以真面目示人,我们也不能确定她就是童颜。”
这破事儿还挺麻烦的,傅小官心里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所以她……”
“切!”
苏苏率先丢了他一个白眼,就连苏柔都抬起细细的眼瞪了他一眼。
倒是苏珏说了一句:“要说理由,这个理由也无懈可击,不然无法解释。”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先不管她有何意图,暂时不要解开她的穴位,具体真相,等日后再说吧,我得去换身衣裳。”
傅小官回到了主院换了一身衣裳,和三个老婆刚刚了个招呼,主院大丫头小雪来报,门房李正说霍淮谨霍将军和宁玉春宁大人来访。
傅小官走了出去,在离宸轩见到了二人。
“你没事?”宁玉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傅小官。
“差点你们就见不着我了!”二人一惊,傅小官才说起了今夜发生在红袖招的事,只是他并没有说自己是被童颜所救,而是说大师兄苏珏凭一己之力,尽歼了来袭之敌。
“你小子果真是福大命大!”宁玉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霍淮谨也才放下了紧张的神情。
红袖招起火,这自然惊动了金陵府衙,金千户带着惊羽卫跑去一看,这事儿却不是意外起火那般简单——
湖面上飘着许多尸体,死了不少人。
随后他禀报了宁玉春,宁玉春一听,吓了一大跳,今儿晚傅小官要去红袖招赴宴他是知道的,这特么的,显然是有人想要弄死傅小官,也不知道这小子死了没有,可千万不能死啊!
于是,他下令南北两衙的捕快全部去秦淮河打捞尸体,并骑马也跑到了秦淮河畔。
这事儿也传到了宫里,陛下大惊,一道旨意飞到了霍淮谨的手里,十万禁卫倾巢而出,将这金陵城外的所有道路给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霍淮谨安排完这一切之后,也打马直奔秦淮河畔,与宁玉春撞了个正着,才知道打捞起来了九十一具尸体,还捞起来一个活人——胡琴胡大家。
这九十一具尸体就摆在秦淮河畔,其中许多人都被烧得面目全非,而有三十二个身着黑衣的人却并不是被大火烧死,而是一剑毙命。
“这应该是苏珏所为。”
“有苏珏在傅小官身边,他理应无事。”
“但愿无事!”
没有找到傅小官的尸体,这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二人便立马跑到了傅府,此刻看见了活蹦乱跳的傅小官,一颗沉甸甸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了秦淮河畔的时候,贾公公出现在了这里。
他非常仔细的查看了所有尸体,最后在一具女尸面前蹲了下来。
这具尸体的脑袋上有个洞,他细细的查看了这个洞,再看了看这张未曾合上眼的死不瞑目的脸,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飘然而去,回到了宫里。
“回禀皇上,小官大人,无恙。”
“何人所为?”
“拜月教,来者是拜月教隐门二弟子白梓。”
“贼人都死了没有?”
“回皇上,死光了,为道院大师兄苏珏所为,只有白梓一人死在小官大人的枪下。”
“……明日召傅小官上朝。”
“奴才遵命!”
……
……
金陵傅府。
宁玉春和霍淮谨小坐了片刻就离开了傅府,今儿晚上还有许多要善后之事,傅小官自然也没有留他们。
他又去了栖雪堂,坐在宜两亭里和苏珏聊着关于拜月教的事。
“拜月教总坛在岷山这个错不了,但是拜月教在这世间也洒下了许多势力。比如暗门,比如隐门,还比如策门。”
“其中以策门之人最为神秘,他们几乎是拜月教的核心人员,数量极少,隐藏极深,道院对此所知也寥寥无几。”
“而暗门所负责的是为拜月教提供情报,和细雨楼性质差不多。隐门所行是刺杀之事,比如今晚,基本可以断定是拜月教隐门所为。”
“根据道院所掌握的情报,隐门中有三大高手,师承曾经的隐门三长老慕容倩倩。现在慕容倩倩已经死了,她座下的大弟子慕容间是隐门第一高手,大致在半步圣阶之境。二弟子白梓为一流高手,三弟子就是童颜,代表隐门依据慕容倩倩之遗愿,继承了拜月教三长老一职。”
苏珏抬眼看向了傅小官,“所以……如果她真是童颜,那可就是拜月教的三长老,以我所见,还是杀了为好。”
这句话语重心长,傅小官自然听入了耳。
若她真是童颜,身为拜月教三长老,虞朝自然是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