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安一句第二吓了云西言一跳!
难怪这厮如此激动,三万多考生名列第二,这确实值得激动,也让云西言那颗原本平静的心起了波澜,所以他连忙问了一句:
“……第一是谁?”
何生安看了看云西言手里的鸡腿,这一大早上跑来兰庭集,他还没吃早饭呢。
云西言连忙又摸出了一个鸡腿递了过去,二人就在这未央湖畔坐了下来。
“我不会和你说谢谢,但我会记在心里,兄台贵姓?”
“成都府,云西言。”
何生安的嘴刚刚落在鸡腿上,却忽然收了回来。
他转头看向了云西言,很是一惊,“你,就是云西言?”
“云西言正是在下……很出名么?”
何生安沉默了数息才点了点头,“现在应该很出名了。”
“这话什么意思?”
“你就是第一!”
“……”云西言心里砰砰直跳,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平静的去面对这科考的成绩,他甚至都不屑于这时候去围观,心里想的是反正能够考入前十,沃丰道必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现在一听自己居然是第一,这个消息令他足足消化了一盏茶的时间。
“兄台贵姓?”
“免贵姓何,名生安。”
“你确定没有看错?”
何生安啃着鸡腿,斜乜了他一眼,“第一啊,你抢了我的第一,这能看错的么?”
云西言一家伙跳了起来,他拍了拍何生安的肩膀,“兄台,就在这里等我,呆会我请客!”
说着这话他就跑了,何生安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这家伙第一,这家伙怎么那么面熟呢?
啊……对了,很像早上卖定安伯诗集的那厮呀。
这家伙厉害,看来是以后的同僚之一了,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云西言奋力的往人群中挤去,一边挤一边喊着,“借过借过,榜首前来,诸位兄台烦请让让!”
周围的学子一听,这特么谁啊如此的大言不惭!
因为这次科考选拔的人太多,那皇榜密密麻麻写了一长串,许多的学子正在上面苦苦寻找自己的名字,没料到云西言一挤将他们给挤开了,导致了他们视线飘逸,又得重新去找。
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许多的学子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向了云西言,这小子终于挤到了前面,抬眼一看——
心里顿时狂喜!
云西言那三个朱红大字就榜首!
当真是第一!
老子第一!
“哈哈哈哈……!”
他陡然狂笑,身边的那群学子就不乐意了,你特么还笑,揍你丫的!
“看你嘚瑟,打他!”
“老子找了半天还没找到名字,你却在这里狂笑,当真是无耻!”
于是,噼里啪啦的拳脚就落在了云西言的身上。
他连忙护住了脸,依然在狂笑,“老子第一,你们这些渣渣……哈哈哈哈!”
这仇恨一拉,群情顿时激动,云西言忽然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他慌忙想要往外面挤去,他佝偻着身子,一边挤一边大吼:“别打脸,各位兄台,千万不要打脸!”
这个神经病!
站在前面的侍卫一瞧,哟,怎么打起来了?
“住手!”侍卫队长连忙带着一群侍卫冲了上去。
“谁特么再动手,老子的刀可没长眼睛!”
这侍卫队长也怕啊,这些个愣头青,弄不好就是榜上有名的存在,呆会贾公公可要前来宣旨,若是有前十之人面圣时候鼻青脸肿,他这侍卫队长可不好交代。
于是,他牙齿一咬,“锵……!”的一声拔出了朴刀,“最后说一次,谁再敢动手,老子立马砍了他!”
这一声顿时将这群学子给镇住,云西言身上挨了不少拳脚,但这些学子们一来不会武功,二来也不敢真下狠手,所以他除了觉得有些痛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就在这时候,他刚刚放松了警惕,把捂着脸的手臂刚刚放下,忽地一拳招呼到了他的脸上。
“啊……!”
云西言一声惨叫,那一拳揍在了他的左眼,顿时被打成了一只熊猫眼。
“嘶……!”云西言捂住了眼睛,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谁特么这么狠的?”
一个声音传来,“叫你敢妄称第一!”
“兄台,我真特么是第一啊!”
“你是云西言?”
“如假包换!”
“狗日的,总算逮住你了,退老子银子!那诗集你居然敢卖三十两银子!”
“不是,年轻人,你这不守商业道德啊!买卖的生意,你情我愿,我特么又没有逼着你买对吧?”
那少年一怔,忽然觉得云西言说的有点道理,当然,主要还是这厮是今科榜首……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同在沃丰道为官,犯不着为了三十两银子和他交恶。
就在这时,贾公公捧着圣旨从天而降。
所有的学子们顿时将视线移至了贾公公身上。
金榜题名,陛下接见前十,这是历年科考之最大荣幸。
若是秋闱,那就是殿试,是要决出状元榜眼探花的,但这次恩科不存在殿试,可面圣依然是无上荣光。
侍卫队长带着一群侍卫在人群中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贾公公落在了高台之上,清了清嗓子,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恩科取仕完毕,朕心甚慰。尔等皆是朕之虞朝少年,金榜题名者,朕希望你们能够在沃丰道开创一番事业,未能题名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