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你了。
你演得真好,我虽然在你的身边的时间不长,却没有在你身上看出任何的破绽。
你依然是我的爹,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你知道我所作的那些诗词文章,可你既然能够写出这篇《再别康桥》,为何没有多留下一些诗篇呢?
若你留下点滴的痕迹,我也能低调收敛许多。
咱们敞开天窗说句亮话好不好?
米国有个姓马的,都快跑火星上去了。你恐怕不知道他,按照时间算,你来到这里至少二十来年了,咱们夏国也有两个姓马的,貌似姓马的都很厉害,你为何取个傅姓呢?
你想不想知道你离开夏国的那二十年里发生了多少大事?
若想,就告诉我一声,我细细给你道来。
但你也得拿出一点诚意,那笔迹我仔细的核对过,刻在石壁上的字不是你的笔迹,唯一能够解释的是,你早就连笔迹都隐瞒了。
回信时候用石壁上的那种笔迹可好?
比你现在的字好看许多许多。
……”
傅大官自个笑了起来,喃喃说道:“我的儿啊……为父当真不会那种笔迹!”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天而降。
傅大官抬眼看了看,取了一个酒杯,倒了两杯酒。
“师弟瘦了!”
“师兄啊,这能不瘦么?师兄请坐,干一杯!”
来的居然是道院的观主大人苏长生!
师兄弟二人对饮了一杯酒,苏长生抓起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师兄我把剑林和刀山都灭了。”
“师兄威武……十年前我就说把这俩地方给灭了,那时候你不是还不同意么?”
“不一样了啊,”苏长生长长一叹,又道:“我没料到一切居然都是按照【南柯记】里面所书在演绎,枪这个东西当真出现了,就连时间和发明枪这个东西的人物也没有差别,如此看来,这【南柯记】所记载的事都是真的了,那这武林再存在下去也就没多少必要了。”
傅大官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可惜了啊,【南柯记】仅仅只有三页残篇,我们知道新的变革正是在小官的推行下开启,却不知道小官何时回归武朝,更不知道小官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苏长生点了点头,“而今的历史正走在残篇的第三页,其中提到今岁虞朝水患,黄河多处决堤,长江荆江溃口,樊国却发生了大旱还有蝗灾,而荒人将于明年春再次南下入侵虞朝。”
傅大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些消息还得靠师兄给传出去,让各国都早些做准备,尽量少死一些人吧。可惜这残篇中提到的北宵六州的火油,你我都不知道究竟为何物。
我早已派了人去北宵六州查探,至今却毫无消息,恐怕也只有小官才知道那东西了。”
“按照残篇所言,火油将在三年之后才会出现,和小官预计回武朝的时间相仿,却不知道火油这东西是来干啥的。”
苏长生看向了傅大官,“既然你我二人知道这天机,莫如让小官先将这火油给弄出来?”
傅大官眼睛一亮,却狐疑的问道:“如此一来岂不是破了这天机?会不会给小官带来灾祸?”
“这……”苏长生沉默了许久,这本【南柯记】可真就是天书一般的神物,若是因为偷窥了这天书而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只怕真会被这老天爷给降下灾祸来。”
“那还是算了,小官的性命关乎整个天下,你我不可轻易让他涉险。”
这本世间现在仅仅只有道院观主苏长生和傅大官知道的【南柯记】,比之傅小官前世所存的推、背、图还要来得神秘。
这三页残篇不知道为何人所书,但里面却详实的记载了这一段历史的走向。
它准确的表述了陈朝宝藏在夫子庙,也准确的说明了那钥匙在陈昭君的手里,甚至还提到了夫子庙的下面有一条暗河。
而提在那暗河石壁上的那首《再别康桥》,正是出于此书的第一页!
当然,落剑刻字的人,既不是苏长生,也不是傅大官。
并且最后的那一句被改了,它原本是‘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傅大官点了点头,话题一变,“师兄啊,我对这残篇还是有些怀疑。这残篇中为何没有提到大雪崩事件?也没有提到武灵儿登基称帝这一事件?这两件事算得上是大事吧?为啥只字未提?”
苏长生想了想,这残篇涉及武朝的事情极少,无法解释,只能说道:“或许这老天爷觉得那是小事。”
傅大官抬头望向了明月,沉默了许久,喃喃说道:“也或许……它根本不是什么天书,而更像是她的回忆录!”
苏长生骇然一怔,久久未曾将这句话给消化。
……
……
沃丰城今夜的月亮也很亮。
沃丰城道府后院,傅小官在这里的家中,今儿个来了一位贵客,他是大皇子虞问天!
为了给虞问天接风洗尘,傅小官特意叫了两桌水云楼的席面,陪坐的有宁玉春和席寻梅。
西厢房里就他们四人。
此刻的气氛稍显沉闷,因为刚刚虞问天问了四皇子虞问书的结局。
“无论怎么说,他终究是我的弟弟……”虞问天端着酒杯倒了一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