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多情和尚咳出一口血,俊美到妖异的脸上,反而露出了夺目的笑容。
“你手下留情了!刚才那一槊,你没杀我。”
“上阳城的纨绔,名头越响,便越是胸怀锦绣。陆小侯爷,这个时候也不太想为了一个妓女,卷入这场是非纷争吧?”多情和尚笑着问道,即便是躺在砖瓦废墟之中,脸上都是猩红的血,也似乎依旧是风度翩翩。
身材矮小却又精壮强悍的陆小侯爷一声冷哼:“秃子!少在这里卖弄你那点嘴皮。不杀你,不代表不能打残你。别的事情我不管,我今天来,就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给小猫儿讨个公道。”
多情和尚道:“好!你要公道,我给你公道。十日之后,遵月楼,小僧定当到访,给足了赔礼,给足了公道。”
陆小侯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脚从多情和尚的胸前挪开。
“好!我会等着你的答复,到时候盯着你的,也不止我一人而已。你若还想耍什么花招,你身上这层纱,可护不住你。”
陆小侯爷全程目不斜视,完全没有看向林商一眼。
只是冲着柳澄烟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提着马槊纵身跳跃而去。
即便是无双境界的武者,也没有真正飞行、滞空的能力。他们所修行的内力,归根结底的目的,是为了点燃体内的气血。
气血燃烧的越旺盛,力量也就越强大。
虽然没有真正的飞行能力···不过他们可以跳!
一个跳跃纵横数十里,甚至上百里,那其实也就与飞行无异了。
陆小侯爷的到来,算是暂时为这场纷争,画上了一个暂停符号。
他没有击穿多情和尚身上的金色流纱,所以林商根本无法补刀。
除非林商选择释放自己,又或者拿出底牌,开启多倍战力。
多情和尚从废墟里狼狈的爬起来,金色的流纱始终笼罩着他,仿佛将他的身形,点缀出了些许神圣感。
“贫僧没能回答你的问题,令牌便暂时寄存在你处。只是你要想清楚了,你的敌人是谁,你在这上阳城里,可还有朋友?林髓留给了你很大的遗产,但是你咬不动,吃不到。而他留下的那些麻烦,现在却不断的来找你,你永远也别想获得宁静。”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出家吧!就去拜在我师父座下,成为我的师弟。出家之后四大皆空,所有的凡尘过往,都与你再无半点瓜葛。看在师父的颜面上,没有人再会寻你的麻烦。”
“这是一条捷径!”多情和尚被陆小侯爷暴打了一顿之后,仿佛被打通了慧根,话术也变得精湛起来。
林商却仅仅只是抽搐了一下嘴角,面瘫的仿佛不会演戏的流量演员。
“我刚进上阳城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问道百门,门门皆闭。现在我不求诸佛,不求神仙,只见自己的问心无愧,你们却开了方便之门,要引我入你们的道。”
“这么说···我是选对了!”
“既然我选对了,你又为何要来劝我?”
“前路荆棘遍野,翻过了这座山,我就能看到海。你们给的纵然是通天大道,直抵灵山···但是我要看的是海,而不是佛。错的是你们,而绝不是我!”林商一步步的走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多情和尚。
“今天我杀不了你,不是因为我不能杀你,而是因为你还不够资格让我杀!”
“但是你要记住,我等着你再来挑衅,也等着你再用尽手段去筹谋。至少···我要让你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蚁林军···从来都是你们头上的爹,便是只剩下我这一根独苗了!你们也得跪在我面前,喊我爹!”林商说罢也不去看那八位争奇斗艳的花魁,提着大旗大步离去。
倒是一众花魁,目光流彩的看着林商离去的背影,纷纷细想着,该如何将今日所见所闻,编撰成一出跌宕起伏的故事。
话题性和故事性,也是维持以为花魁,存在热度的重要成份。
穆莹起初也与其她花魁一样,正在以自己为‘女主角’,内心中打着故事的腹稿。
猛然却又突然惊醒:“等等!我的枪,我的枪!”
不知是不是错觉,穆莹感觉林商离开的步伐,似乎稍稍加快了几分。
穆莹提着裙子追了上去,却只见林商转过街角后,没了踪影。
“混账!忘八端!狗养的!”穆莹跳脚大骂,岂还有一丝一毫遵月楼大花魁的风韵、气度?
坐上公共马车,返回了住处,林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公共马车里的味道,今天格外的不好闻。
几个喝多了的醉汉,将整个马车内的空气,都渲染成了令人恶心的颜色。
碰到这种情况,林商也无可奈何。
“不过,苦日子快要到头了!”
“只要把我的龙马养好,以后我就是有私人马的人了,再出行,也就用不着坐公共马车了。”想到这里,林商郁闷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从马牌中召唤出小小的白龙马,林商细细的打量着它,然后开始给小龙马摸骨。
“不错,虽然虚弱了些,不过骨骼粗壮,筋骨健壮。这些是基础,只要营养跟上来,以后不难成材。”林商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百金买一头龙马,还附带一块马牌。
如果不是梅都尉的人情,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
小小的白龙马其实整体呈现出来的,就是白色小马驹的姿态。
唯独与真正的白马有区别的就是额头上,还似两个小嫩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