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扎眼的火光就像是射到夜空中的烟火,璀璨夺目糜有些恍惚,柔声道:“老袁,你说这火得烧到什么时候啊?那些消防员怎么还没来?”
袁德贵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贵金表,嘀咕道:“不应该啊,按道理应该来了。”
啪!
燃烧着火光的大楼。
所有火光,突然炸裂般钻进三楼,仿佛那里有什么宝藏,或者能够吸收火焰的法宝。
围观的众人暗暗咋舌:“好奇怪的火。”
夜班值守的医护人员越聚越多,但愿意去救援的,根本没有。
所有人统一都是黑沉沉的眼圈。
比熊猫都更像是熊猫。
除了袁德贵和他的小秘书,其他人都多多少少受到鬼婴的影响,至于袁德贵为何例外,可能就是因为手腕那串佛珠子吧。这佛珠和封印鬼婴的黑盒子,都是当年发家时,袁德贵无意中救下的一个老和尚留给他的。
佛缘兑换成了钱财。
缘用尽的时候。
就是还债的时候。
“好冷啊,老袁,我可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你想办法送我回跺着脚,撒娇道。
“再等会儿,再等会儿,大火都烧到家门口了,我哪里还有心思睡觉,乖乖听话,你自己去打个车。”袁德贵稍稍有些烦躁,不知为何,他看着这火,莫名的就有些烦躁。
“我不,我就要你送。”小秘书撅着嘴,“你就说你送不送吧?”
烦躁状态的袁德贵根本没有关心小秘书说了什么。
注意力全都放在火上。
大约一分钟左右。
当陈皮的歌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小秘书涨红着脸,恨恨的踢了袁德贵一脚,直接扭着猫步朝马路外面走去。
袁德贵看了小秘书的背影一眼。
冷哼一声。
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不知好歹的**,以为大肚子就能分老子财产?做梦呢吧,还不一定是闺女是儿子呢。”
就在这时。
三楼火蛇聚集处。
一个飕飕冒着剧烈火焰的窗口,啪的一声,蹿出来一个人影。
人影砸在地上。
三层楼。
十几米高。
这人竟然稳稳地站定,身子骨抖都未抖一下。
脑门上、脸上、胳膊上、胸脯上、膝盖上、大腿上,就连屁股蛋子上都挂着火星。
噗噗噗。
那人随手弹了弹身上的火星子。
噼里啪啦。
围观的吃瓜群众赶忙捂着鼻子散开。
可能是火星子太多。
就连沙雕三兄弟都没瞧出来,这人是陈皮。
火中砸出来的人,伸手点了点:“你就是袁德贵?”
啪!
一个黑盒子扔到地上。
“这盒子是你找来的?”陈皮阴沉着脸,盯着袁德贵。
没有人发现,陈皮此时的肩头,一边高,一边矮,仿佛有一边趴着个东西似的。
袁德贵没有回答陈皮的问题,做惯单位的一把手,通常都不习惯将话语权交给别人。
“你是谁?你来医院做什么?这火是你放的?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袁德贵一连抛出去数个问题,人却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手中捏动佛珠子的频率,明显加快。
啪。
还未捏几下。
那跟了他二十年的佛珠,忽然就碎了。
碎成了渣渣。
破碎的佛珠弹向四面八方。
袁德贵的心,也仿佛被弹了一下,剧痛无比,差点没站稳,手掌赶紧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轰!
几乎就是佛珠破碎的那一刹那。
医院对面的街口。
原本安安稳稳站在路边等待嘀嘀的小秘书,忽然就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给撞到了墙上。
那轿车最少都有120迈。
生生在墙上又蹭出去十米,最后卡在一个石墩子上面。
呲呲啦啦。
轿车的发动机前机盖,直接就开始冒起一阵浓烟。
浓烟愈来愈浓。
医院这边都能闻到那股子刺鼻的汽油味。
有人惊呼着想要冲过去救人。
毕竟小秘书是院长的亲信。
可还没等人冲过去,轰地一声,那轿车就爆炸了,火光中,有人瞟了一眼轿车的驾驶位,怎么没有人呢?
一辆?
袁德贵捂着心口,第二阵剧痛传来,仿佛是死了儿子一般。
陈皮侧过头,看了一眼肩膀。
趴在他肩头的鬼婴,撇撇嘴,摇了摇头,非常明确的告诉他:“并不是他动的手。”
冥冥中自有天定。
没了佛珠庇护。
袁德贵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一秒钟都保不住。
造孽深重。
太深。
太重。
重到浓稠不化,死结,解都解不开的死结,必须死人。
小秘书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在为他爹偿还罪孽,而且还是还不清的那种罪孽,别说是一胎。
三胎。
十胎都还不清。
袁德贵因为他自己犯下的错,老袁家在他这一辈儿,就算是绝后了,除非有高人,逆天改命将那二十年的冤孽全部转嫁给旁人。
狸猫换太子。
大概才有一线生机吧。
陈皮盯着袁德贵,咧嘴狞笑道:“你若是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当着袁德贵的面,陈皮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三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韩云。”是诡秘调查局的汉服小姐姐。
“云姐姐,我是陈皮,咨询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