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喻一成不懂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生活圈子狭窄,也不与人亲近,简单粗暴的来说,就是自闭。
颇有种彬彬有礼的背后,皆是下意识疏远的意味。
可是这种情况自从他和赖玄曜在一起之后就变了,至少面对赖玄曜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他会时不时的耍个小脾气,无意识的使唤赖玄曜,更神奇的是偶尔还会说个脏话。
在这段时间里,他成熟了很多,赖玄曜很真切的感受着这种一点一滴的改变,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失落。
他原本是一个运筹帷幄的人,即使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他依旧能够风度翩翩,拿捏得当,即便有时会失控但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可是现在,他的不可控次数越来越多,与其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不放心喻一成,更可以说他是害怕。
毕竟是他先追过来,才发觉了喻一成和陈乙见面的。
赖玄曜伸手摸摸喻一成已然熟睡的侧脸,一点睡意也无。
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长期处于饥渴状态,所以还容易*一点就着。两个人抱着抱着便滚到床上去了,赖玄曜本来心想胡乱折腾一整夜的,但眼看着喻一成眼底的乌青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解决了一次之后便收手了。
他有些迷茫,想功成名就隐退娱乐圈是没错,他混迹这么久也有些累了,可是以后怎么办呢?难道就每天像个空闺怨妇一样的等着喻一成满身疲惫的回来?
这种认知让赖玄曜非常的后怕,他使劲在喻一成脸上摸了几把,差点把喻一成弄醒都没有想出好办法来。
第二天喻一成按着闹铃声早早起床,上午有一个开幕式他要过去,赖玄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喻一成穿衣服,混沌的问道:“你去哪儿啊?”
“去参加一个开幕式,参加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喻一成扣好纽扣,有模有样的打了领带,走过来在赖玄曜嘴角亲了亲,“你再睡会吧。”
赖玄曜:“……”
赖玄曜眼睁睁的看着喻一成走出了门,跌回床上,瞪着两只黑眼圈盯着天花板发呆。喻一成很棒,身体柔软又听话,哪怕是再难堪的动作只要赖玄曜表现出自己非常想试试不试就难以入睡的姿态他都会让步。
他还非常上进,如今赖玄曜闲在家里,他依旧兢兢业业的去参加活动,去签售,半点没有落下。最重要的是,喻一成非常的信任赖玄曜,赚了多少钱卡里进了多少帐赖玄曜基本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喻一成的密码是他给设置的。
赖玄曜发着呆思索来思索去,最终没有睡着,他为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行为总结出了一个原因,他太闲了。
于是他起床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打扮了自己一番,然后叫了服务生送了早餐,最后开始打电话骚扰齐泽。
“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今天下午六点有一个聚会,你最后在这之前给我赶回来。”齐泽一接电话就冷飕飕的说。
赖玄曜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优雅的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听着齐泽在电话那头吩咐这个吩咐那个似乎很忙碌的样子,非常苦恼的问道:“我似乎不记得今天下午有安排。”
“那是因为这个聚会是韩和刚刚告诉我的,叫我请你。”
“不去,那家伙肯定不安好心,我在离开公司前都不想见他,你没告诉他我不在那边?没替我回绝?”赖玄曜对齐泽这样对自己的事情开始不负责任非常不满。
“我干嘛回绝,我又不是你本人,不过我说了你不在,他说你一定在天涯海角都一定会赶回来的。”齐泽一点没上心的说。
“为什么?他以为他谁啊。”赖玄曜不耐烦。
“哦,他啊,他说甄有为也会来。”
谈话出现了一分钟的沉默,就在齐泽以为电话出问题还是怎么样之后突然听到赖玄曜气沉丹田的说:“我一定去,把时间地点给我发过来。”
赖玄曜挂掉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转了两圈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行李,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开始坐下思考到时候是把甄有为吊起来打呢还是也给他下点药。
沉浸在幻想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异常快,赖玄曜还在天马行空的分析着如何对付甄有为更加的酣畅淋漓之际,喻一成回来了。
他一进门便看到赖玄曜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伸直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右手在下巴摸来摸去,一副沉思的样子,就连他进屋都没有察觉。
喻一成没有出声,径直走进浴室洗澡去了,等他洗完澡出来站在赖玄曜身后,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赖玄曜:“你想什么吗?”
正思考着要不要把甄有为的事情告诉喻一成的赖玄曜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结果没及时把腿收回来磕在桌边,疼的他吸气。
喻一成连忙扔掉毛巾蹲□,把赖玄曜的裤腿拉起来看有没有受伤,见红了一块边按摩边问:“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专心,连我回来都没有发现。”
赖玄曜:“……”
喻一成揉了揉见问题不大,起身捡起毛巾去浴室洗干净重新拿了干毛巾走出来,对赖玄曜说:“玄,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赖玄曜:“?”
喻一成重重叹一口气,“我是怕你知道了生气,但是我又不想瞒着你,我已经从昨晚的事情吸取了教训,决定以后什么事情都会和你商量的。但是我又怕你……”
赖玄曜打断他的碎碎念,直截了当的问:“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