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经营这么久的人脉,还有我想方设法弄到手的田产,我们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不再是佃户,不再吃不饱穿不暖了,就这样交出去,让我们家再做宁家的佃农,我不甘心、不甘心呀!”里长眼睛通红道。
“可是,你想怎么办,你能怎么办,胳膊拧不过大腿,反抗会死得更惨。若是我有能力,我现在直接去将他毁尸灭迹,帮中谁也不知道,一了百了。可是,他是宗师,一百个我也不是对手。”副舵主顿时狂嚎道。
“姐夫,你先别回去认罪,我们来个缓兵之计,先把这些伪造的文书送回去以及粮食收成送过去,稳住他们。今晚过后,他们全家都会死,你相信我。到时候你照样还是副舵主,我再伪造文书将田产要回来,甚至那个宁府也是我们的了。”里长道。
“你别胡来,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到时候船帮知道了,我们可能还要连累家人,连累你姐姐。”副舵主变色道。
“我当然不行,可是‘惠云山’山神老爷能不是他的对手,那可是神灵,只要山神老爷出手,他必死无疑。姐夫,我告诉你,我可是惠云山山神老爷忠实信徒,山神老爷会保佑我的。”里长道。
“什么,山神!”副舵主豁然变色,然后缓缓的坐在座位上沉思良久,思索着先前船帮制定的规矩,知道这个世界真是有鬼神。
“此事也是我的机缘,涉及神灵,不敢明说、细说。今晚你请好就是了。”里长阴沉着脸道。
“好,就赌一把。等到明天上午再说。”副舵主道。
“老爷,小姐,他们将文书以及一年的地产收成都送来了。这下好了,再也不用吃菜汤了。”时间不大,那些泼皮受里以及一年的部分收成送到了宁府。小桃兴奋的点收,终于是扬眉吐气了。
同时,更是有宁山镇最好的两个木匠开始修葺宁府破损的木门。两人言说是里长聘请的他们,费用已经付过了。
夜幕刚刚降临,里长就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后院一个小屋子中,屋子封闭很严,伸手不见五指,他小心地点燃了一盏油灯。在小屋正中央八仙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神位,神位用槐木制成,上面书写着“黄山君”神位三个鲜红的字迹。
“宁山镇李二郎虔诚祈祷,请山神黄山君老爷现身!”里长点燃了三炷香,跪倒在地祈祷道。
“山神老爷慈悲,恳请救小人性命,若山神老爷不现身,今后小人恐怕无法为山神老爷上香了。”见毫无动静,里长反复恳求,最后痛哭流涕道。
“李二郎,你一介凡人有何等大事,胆敢扰本神清修!该当何罪。”缓缓地,木牌中渗出了一丝丝烟雾,化作了一个虚影开口道,声音如同渗入李二郎脑海中,极为威严道。
“山神大人垂怜!”李二郎大喜,头磕地接着道:“上次小人祈求山神大人收了宁府哪个恶妇,如今哪个恶妇仍然完好无损。”
“李二郎,你上次祈祷本神已经收到,但本神乃山水正神,岂可害人性命,总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先前只是略作小惩罢了。你本次见本神还是因此事么?”山神似乎略微迟疑一下,然后缓缓道。
“求山神老爷垂怜,那恶妇的弟弟如今来了,她弟弟是武道宗师高手,要谋夺小人地产,谋害小人性命,恐怕小人再也无法为山神老爷敬香了。恳请山神老爷收了他们的性命,帮小人夺回田产,小人愿意举全部家资为老爷修葺神庙,重塑金身,并号召宁山镇乡民每天给老爷敬香,决不食言。”李二郎磕头道。
“凡世间的武道宗师,在本神眼中不过是蝼蚁,既然你如此虔诚,本神就出手除此恶妇及其弟弟。不过,本神洞察世间一切,李二郎你要信守承诺,若兑现不了承诺,本神的惩戒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哈哈!”山神一阵刺耳的笑声渗入了李二郎脑海中,吓得李二郎顿时瘫软在地,但随即大喜道:“小人决不食言,不敢有违神意。”
“二郎,怎么样?”副舵主看到李二郎出来,顿时焦急的迎上去道。
“山神大人允诺了,今晚要他们性命。一个凡间的宗师,在神灵面前不过是个蝼蚁。姐夫,等我将宁山镇控制了,你我兄弟联手,在金华府闯出一片天地,今后谁还敢小瞧我们,说我们是上不了台面的泼皮。”李二郎心情大好,畅想着未来美好生活道。
“但愿吧!”副舵主想起船帮帮主的警告,知道这个客卿长老绝非泛泛之辈;但闻听自己内弟请山神出手,又觉得事情可期,心中着实是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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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乌云盖顶。一头小狗般大小的黄皮子行动如风,翻山涉水、爬树翻墙,熟门熟路的进入了宁家大院,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朝着宁采臣夫妇所在的主卧飞驰而去。
在其身后一棵树的树干上,光影一闪,绿笛闪现出来,淡淡的朝着黄皮子看了一眼,略有沉思。
“公子,黄皮子出现了。”绿笛通过法坛禀报道。
“活捉!”正在闭目冥想的王琳豁然起立,同时传出命令,悄然的推开了窗户。
“嗤!”黄皮子刚跳上主卧房顶,陡然觉得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就地打滚瞬间躲了过去,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绝美的、穿着淡绿色长裙的少女御空飞行朝着它抓来。
“吱吱!”黄皮子发出一声尖叫,眼中迸射出一道黄色的光晕,空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吊睛斑斓猛虎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