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事情还真是这样的,纪墨涵在监狱里呆了一年,罪名是qiáng_jiān未遂。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纪母一直对她耿耿于怀,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爸爸坐牢,是因为纪墨涵的打击报复。
当这一切从江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简直如遭雷击。
而且,正好是纪墨涵出狱之后,秦家才遭遇毁灭性的打击,在时间上太吻合了。
“这不可能,就算我爸真的要拿那些款,他没有必要放在家里,这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嘿,这一点我们也探讨过了。
当初你爸也的确是收了人家的钱,多多少少收点,只要不过线,那都相安无事。
但是出事的那一次,并不是你爸有心收钱的。
那好像是中秋节前后吧,人家给你家送了几箱子月饼,钱就在月饼盒子里。
我猜,你爸爸当时并没有想到数额那么大,所以没有留神。
但其实是,收了也不要紧,怕就怕在,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往上捅了……”“所以往上捅的这个人才是要真正害我爸的?”
江城一拍桌子,随后竖起了大拇指,“聪明,你终于道了。”
“那么,你告诉我,那个想害我爸的人是谁?”
“嘿嘿,我不能说他的名字。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醒,当初,跟你爸一个单位的,他原本跟你爸共同竞争一个职位的。
你爸倒了以后,他就上去了。
我想,那个人应该经常出入你家,跟你们关系很相熟!你应该能猜到是谁吧?”
江城这么一提醒,秦疏影心中一动,她瞬间联想到了一个人。
可是,那怎么可能!那个人是爸爸的同学兼发小,以前还曾经收她为干女儿,给她买最漂亮的裙子和玩具。
秦家出事以后,他第一个赶过来,就在秦家众背亲离的时候,他还过来接走了她跟妈妈。
在妈妈最悲伤最绝望的时候,都是他每天陪着,带着妈妈散心。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妈妈的悲伤似乎渐渐地平息了。
可是,事实上,的确在爸爸出事之后,那个男人取代了爸爸的位置,然后一路升迁。
秦疏影的脸色苍白。
她双手扶着膝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做的,那么纪墨涵就是一直被她给冤枉了。
“你们为什么一个也不肯告诉我?”
秦疏影反问。
江城摇了摇头,“是老纪让我们封口的。”
“他有病吗?
他不知道我一直因为这件事情恨他吗?
他自己不说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你们集体封口。
他难道想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嘲笑一辈子吗?”
秦疏影的生气在颤抖着。
“不,不,你误会老纪了。
老纪不说,其实也是为了你着想的。
你想想啊!你爸爸莫名地死在了牢里,你要是知道了真相,以你的能力,还能安然活到现在吗?
你们看看你们秦家的人,包括秦烈,死了多少个?
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捕向你们吗?
有时候,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一种莫名的愤怒情绪在心底酝酿着,她很难过,很愤怒,很生气,却又无地放矢。
时隔了这么久,她才真正的知道父亲的死因。
原来,秦烈一家也是受爸爸的牵连。
“秦小姐,你看看,现在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你以后就别老误会我们这帮兄弟了,大家都是好心的。
不过,你更应该体谅老纪。
为了保你,他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
秦疏影心情也是糟到了极点。
“你也别老帮着纪墨涵说话,就算在我爸这件事情上,我误会了他。
但是当初,他的确打算强暴我的!这件事情我一点也没有错过他。”
“嘿,你不说倒好,你这么一说,我又得出卖老纪了。
话说,我现在告诉你这么多事情,你可别在老纪面前说是我说的啊。”
秦疏影脸色微怔,“怎么,这件事情还有说法?”
“在这件事情上,你跟老纪都是受害者。
他当时是被人下了药的,当初老纪在酒店里也是一混混。
有人想抹黑你爸爸,所以故意给老纪酒里下了药,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下了手。
那个人的目地,你现在想想应该能明白。”
秦疏影腾地站了起来,“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这样?”
是啊,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一直都在误会纪墨涵。
她对他的怨,对他的恨,还有结婚时捅的那三刀子,他不是白白的挨受了吗?
这不可能的,她不能这样对待纪墨涵。
她扶着门框,有些摇摇欲坠了。
她不相信纪墨涵也是受害者。
许久,她又抬头看向江城,眼眶微红了,“你说不通,如果那个人要害我,为什么还能让纪墨涵在深城立足?”
江城一甩响指,“美女,你问到点子上来了。
事情的真实是,在你跟老纪结婚那会,那人正好调走了。
他现在不在云城了,云城不归他管了。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你也翻不起浪来了吧!”
这样的解释,也的确是合情合理的。
秦疏影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她突然拿起桌面上的包包站了起来,“江先生,告辞了。”
“哎,这水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