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你现在还好吗?
叶绵绵抬起头,阳光从浓密的梧桐树叶间隙里照射下来,刺进了她的眼睛。
她脑海里浮现那个曾经阳光的大男孩。
事实上,她知道秦烈一直在找她。
她也一直在躲避着他。
他对她很好,给了她曾经最美好的少女时代。
可惜,在澳洲的那一段时间,他软禁她的那一段经历,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陌生疏离起来。
她知道她不能再靠近他了。
或许,没有了她的存在,他可能会变得有些沮丧,但经历过一段空窗期之后,他应该会慢慢成长起来的。
正因为如此,她也将安澜留在了他身边。
身为心理师的安澜,一定会将秦烈治好的,而且,他最需要的也是她。
“你是……啊,叶小姐啊,快进来。”
佣人刘妈出来倒垃圾,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叶绵绵,连忙过来打招呼。
“是我,刘妈,你现在好吗?”
叶绵绵微笑着点头。
刘妈激动地跟叶绵绵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以前在澳洲的时候,叶绵绵就经常去秦疏影那边,刘妈对这个重情重义的叶小姐印象特别好。
“很好啊,我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就是秦小姐,她……唉!”
刘妈一声长叹,让叶绵绵心中莫名地忧伤。
“叶小姐,你赶紧进来吧!进屋里说话啊。”
刘妈将叶绵绵拉进了屋,随后关上了门。
阳光正盛,庭院里的绣球花开得热热闹闹的,看着挺温馨的。
一辆小婴儿车庭在门口,叶绵绵一进门便看到了小锦瑜,她蹲在婴儿车旁边,拍了拍手。
然后小家伙冲着她裂嘴一笑,一笑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像极了秦疏影。
“我的小宝贝,你想我了没有?”
叶绵绵将锦瑜抱了起来,小丫头似乎认识叶绵绵,挥舞着小胳膊,笑得很开心。
“瘦了啊!”
“是啊,最近长个子了,就没有以前那么胖乎了。”
“疏影人呢?”
“在房间里呢……”刘妈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
叶绵绵将锦瑜还给了刘妈,这便走上楼来。
进屋之后,明显感觉到了屋子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
那种苦涩的滋味,在阴影的角落里滋生,疯长。
房子里充满了一种悲凉的气息。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便推开了原本虚掩着门框。
安静的房间里,窗帘子也拉得严严实实的,中药的苦涩味儿更浓了。
床头柜上面,还摆放着一碗放凉的褪色中药汤汁,病床上的人毫无声息,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
叶绵绵将窗帘子拉开,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驱散房间里这浊浓的药气。
也让阳光和清风进来。
借着这一缕微弱的光线,她才看清楚,病床上那形消锁立的女人。
那竟然是秦疏影。
她很瘦很瘦,一头浓密的卷发凌乱地披散,几乎找不着那张小脸了。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唇角泛青,整个人仿佛生命已经耗尽了一般。
叶绵绵看着心中大惊。
“疏影,疏影,我来了!”
她抓着秦疏影冰冷的手,轻轻地唤了三声。
秦疏影这才睁开了眼睛,那眸光浑浊,无神,盯着叶绵绵看了很久,这才清醒过来一般。
“叶绵绵……”声音很虚弱,夹着一股苦涩的叶药味儿扑面而来。
随后,她还轻咳了几声。
“是我,我来看你了,疏影,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啊,你这是什么病啊?”
“我没事……”秦疏影挣扎着坐起来。
叶绵绵赶紧拿了一只腰垫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床头躺得更舒服一些。
“呃……”秦疏影伸手将凌乱的头发收拢,用头绳扎了进来。
“想要喝点水吗?
我帮你倒一点?”
叶绵绵也不等秦疏影回答,起身给秦疏影倒了一杯温开水递过来。
秦疏影喝完水,神色总算好了一些。
“你别担心我,我就是……最近感冒了,其实也去医院看过了,医生给我开了一些。
中药,我让刘妈给我熬着,我喝了几天,也在慢慢地好着。”
“嗯,有好转就行。
疏影,你这个样子让我好担心啊。
纪墨涵没有来看你吗?”
秦疏影握着杯子,沉默不语。
其实自从上次昆明之行之后,她一回来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疾,还是因为水土不服,就是莫名奇妙地病了。
吃了一个多星期的中药都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没有……他恐怕要结婚了。”
“他结婚?
你不会弄错了吧?
你俩不是好好的吗?
当初,还是他把你从澳洲接回来的?
这男人,怎么能变心这么快呢?”
“你不知道的,他有个初恋,叫做时念纯……从小是青梅竹梅,当初是因为一些误会,两个人没能走到一起。
现在正好她离婚了,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秦疏影的声音始终很轻,就像飘飞的柳絮,在阳光被空气吹得四处飘零。
她想努力一点,也无法控制得住。
叶绵绵沉默了,“虽然不知道他俩当初是怎么样,但既然,你们都有了孩子,她就不该来破坏你们的生活。”
秦疏影摇头,“我跟纪墨涵,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