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谈笑身下一痛,跟着身子一滚,落到了那青砖墙内,霍然就是那宗祠的后院。
白头嗷呜一声。谈笑赶紧捂住它的嘴,拿出葫芦道:“你先进去。”
白头不情不愿,谈笑便捏了捏它的耳朵硬把它往葫芦的方向送。
白头被逼得无处躲闪,只好进了葫芦离去。
离开了墓所,谈笑便觉得全身的灵力和法力有所恢复。她想那个墓所中一定还有什么名堂是她没有发现的,不过那个墓所显然被云享和那个蒙面人破坏掉了,所以她想即便再去一次,能发现的东西也十分有限了。
她想起那个蒙面人问她的问题,也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宛城忘生酒带给她的种种幻阵犹在昨天,谈笑觉得那些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那梦真实却又虚无缥缈。
她正回想着,后面突然有人问道:“你在做什么?”
这分明不是云享的声音!
谈笑吓了一跳,赶紧跳开一步警惕地回头,于是看到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灰袍道人,那长长的旧袍子袖口宽而大,腰间仅有两根细带系着,微风过时,那宽大的袍子便灌了风进去,轻轻扬起了袍角。
这是一个十分年轻且清俊的男人。他的声音柔和而缓慢,比秦清微更加沉着温和,从他身上同样看不出修为高低的气息。
谈笑想如果他睁开眼,他的眼睛一定十分美丽。
“你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他话语里没有责备也没有警惕,只是淡淡的很自然地问着,带着一点点天真的好奇,就像是在问一个很熟识的人一样。
谈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做什么。”
那男人微微偏了下头,沉默了片刻后缓缓伸出了右手道:“这地方我来得很少,你带我出去吧。”看样子是要扶着谈笑的手。
谈笑窘了一下,她心想她都不曾来过这里,怎么会知道如何出去?就算她知道也不能出去的,如果碰上那几个黑面的八壶弟子,那不是很糟糕?云享都说了对付他们很麻烦,谈笑可不觉得自己能够以一对八胜利收场。
那男人感觉到谈笑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于是又道:“怎么,你也不知道路吗?”
谈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她也不知道路。
那男人收回了手,似乎有些失落。他想了想,道:“好吧,那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你过来。”
谈笑不肯过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过去。
那男人见谈笑不过去,便自己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拉住了谈笑的手。
“你……”
那男人咦了一下道:“你果然不知道路的。”
谈笑好奇,忍不住道:“你怎知道?”
那男人轻轻笑了一下道:“这里很少有生人来,你分明不是这里的人。”
谈笑一听就想抽回手,很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古里古怪的男道士。没想到那男人捏住她的力道虽然不重,但她怎么都没办法抽回自己的手。她脸上沉了沉,心想坏事了。
那男人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谈笑觉得有点毛毛的。她从不知青蒙山的什么圣地竟然有这么个古怪的人。
前途未卜,她想她其实应该跟云享共进退的,不应该同意让云享把她扔下来独自“脱险”。
那男人拉着谈笑盘坐在地上道:“一会儿你跟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