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经常给他们做的一个训练就是,列队站在原地,让骑兵的战马冲击。当然不是真的冲击,而是让骑兵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如果有人离队逃跑,就是军棍伺候。
结果第一天仆从军差点起义,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要对他们进行屠杀呢!
幸好有军官站在队伍前,在稍稍出现混乱时就制止了他们的行动,但第一天的训练就练得他们差点全趴下。
几回练下来,现在基本没有人再挨军棍了。在遇到骑兵冲击的时候,他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也能够做到,决不能后退,一旦后退就是赶鸭子,追着被骑兵砍了。那个时候就是不需要跑的过骑兵,只要跑的赢其他人就行了。
看着巍然不动的车臣军左翼,谢京金麾下冲锋的骑兵指挥官差点以为中计了。
“这难道是对方的精锐假扮的,就是为了故意吸引我们上钩。不过对方虽然服装整齐,但他们的武器也太差了。
不管了,计划不变继续冲!”骑兵指挥官看着身后数千的骑兵,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路由大部分在西伯利亚讨生活的人组成的仆从军堪堪抵挡的住这样高强度的冲锋,但左翼此刻并不全是训练过的仆从军。在仆从军的身后还没有受到攻击的赛音山达的4千人马以及4千多的东部蒙古各部落人马,他们可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这会纷纷吓得四散而逃,搅得左翼大乱。
这番内乱连带着仆从军也开始抵挡不住,第1纵队缓缓后撤,如果不是车臣军阵排成了2个纵队,谢京金手下的西蒙古骑兵一举就能在此形成关键型的突破。
左翼的溃兵在战场上到处乱窜,一部分人还向中军靠拢,帖木儿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乱军冲阵,是最有可能把自己的队伍冲散的。战场上由不得半点心软。
中军的车臣部士兵大喊,“临阵脱逃者,杀!”“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可这些人却是像炸了窝的羊群一样,无数人闷头就冲了过来,立时将驱赶他们的散兵,裸挟或冲散了。
吉雅赛音此时已经赶到了中军的左翼,亲眼目睹了这混乱的场景。
咬了咬牙,他突然大声喝道:“传帖木儿大人的命令,任何冲击中军大阵者全部射杀!”
转眼间,溃兵已经到了眼前不足百米处,这短短的距离对于马匹来说,不消几秒钟就能通过。
不过命中注定,他们走不完这段路了。
“射击!”吉雅赛音眼睛一闭,默然的下达了命令。他知道,如果不挡住这些平日里的东蒙古部落熟人,那这中军也是保不住的。
“吐吐吐”一阵机枪扫过,冲在前面的七八十个溃逃的东蒙古骑兵瞬间倒下。
车臣部中不少人都流下了眼泪,这些都是平日里喝酒,打闹的兄弟啊!
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一瞬间,溃兵的队伍就停止冲锋了,后面的几百个东蒙古骑兵不敢向中军冲来。
被扫射的溃兵中,有些只是中了弹,没有当场死亡,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哀嚎声直刺耳膜。
吉雅赛音铁着心不去看他们,继续下令,“临阵脱逃者,杀!”
这些蒙古滑头这才慢慢的摸索着向俄军冲去,从小在马背上生活的他们有数种办法对方受惊的战马,实在不行还可以下马作战,一次骚扰就借口战马受惊,想像以前一样混过去。在帖木儿这是不可能了。
车臣汗军看到身边的帖木儿军杀人眼都不眨一下,不由的离他们远了一点。
谁也不愿意在战场上离执法队太近,万一被误会了可就是一个玩完。
随着这3千西蒙古骑兵在左翼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们身后的7、8千由各地前来增援的人民党军组成的步兵队伍,也呼啸着紧随其后,只要即使的堵住这个撕开了的口子,那接下来就是他们立功的时候了。
在蒙古骑兵插入车臣军的左翼时,苏蒙联军的右翼,乔巴山也把队伍拉了出来。
“看来我们的对手很急啊?这么快就孤注一掷了,想要一举冲破我军的左翼,一次拿出了手中所有的蒙古军队。”正在中军观战的帖木儿不温不火的对身边的几位将领说道。
“大人,让我们上吧!”众人纷纷上前请战。如果说之前他们是畏惧的,但现在他们的兄弟部队岌岌可危,这就由不得众人犹豫、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