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是刘卫所部,和我等同属一个部队,皆是效命于直军东路司令彭寿莘。”昨日被俘的直军团长魏斯听到帖木儿发问,立刻巴巴的上前说道。
昨日经过“僧侣”的一番“开导”,现在魏斯已经完全投靠了帖木儿的蒙古军,并升任直军统领,统辖所有直军投降过来的兵马。
“战力如何?”帖木儿不咸不淡的问道。
刚被提为直军统领的魏斯见此,自信一笑,抱拳小心翼翼地说道,“刘卫一向不善野战,所以昨日他没有出城追击,而是将追击的任务将于末将,但刘卫在其军中威信甚高,而承德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末将觉得,我们可以将城内的守将引出来……”
“引出来?”然而帖木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奉军统领的庞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奉军统领庞炳自认为是奉军的代表,瞧不起帖木儿这些蒙古人,无时无刻不想体现自己是奉军的优越感,要不是手下无粮,帖木儿有兵马甚多,早就抢夺军权了。
可现在被帖木儿压着,庞炳还能以对方人多势众为借口,进行心理安慰。而对于直军那就是没有丝毫好感了,由于直系奉系之前就干了一架,虽然庞炳被直军所击溃,那也是因为热河都统汲金纯在直奉前期的战争中,军事行动缓慢,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被撤退的乱军裸挟,不得不退出热河。其所率的第28师由于群龙无首而自行溃散,并不是战力不行。
当然就算是战力不如直军,你认为哪个奉系将领会承认?
“大人!——承德守将刘卫,汉八旗出身,其祖乃是清廷将领,属于出身于那种世代为将之家,虽然没有留洋的经历,但自幼熟读兵书,为人谨慎,岂会轻易中计?再者,魏斯魏统领率两千直军出城追击,整整一夜连一个报信的都没有回去,这刘卫也不曾出城追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对魏斯魏统领已经起了疑心。换而言之,在城外情况不明之时,无论城外发生何事,他也不会率军出城!”
诸将闻言面面相觑,就连魏斯也是低头不语,这刘卫的确如庞炳所说,生性谨慎,属于那种走一步看两步,还得回头看一步的人。
看到众人开始不断的将询问的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魏斯诧异的抬起头,向庞炳问道,“庞炳庞统领怎么知道这刘卫的秉性?”
庞炳闻言苦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的师部可是有你们大部分将领的履历,只可惜我们还是被你们给撵出了承德。”
“谁叫你们的师长被乱军裸挟!”帖木儿此时睁开眼,瞥了一眼庞炳,这些奉系将领,虽然被直军打败,但是在得到蒙古军的帮助后,又把已经被打散的第28师,给拉回来了一大半。
有了底气的他们,认为蒙古军不过就是为奉军打杂的,依旧是趾高气昂,昨晚就被帖木儿派人给收拾了一顿。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是帖木儿军团的人,但不时常敲打敲打,很容易蹬鼻子上眼。在蒙古军中,向来职位分明,身为主帅的帖木儿正在和魏斯说话,哪里轮得到庞炳这个下属来插话。
“说说,这个家伙有什么嗜好,或者说是弱点!”帖木儿不管手下个个惊若寒颤,继续向魏斯询问。
“是,是……”魏斯看到庞炳吃瘪,虽然心中高兴,但是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帖木儿大人,依旧是满头大汗,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这会可不是在直军了,而是属于蒙古军了,这蒙古人现在还是处于蒙古王公的统治之下,从社会进程上来说,还属于封建社会,比华夏的体制要差了一代。理了理思绪,魏斯说道,“这个刘卫原先在老将军冯国璋大人的禁卫军中任职,禁卫军被拆分后才调到了我们师,他这个人什么都好,上下级都是有口皆碑,但就是有些怕老婆。”
“怕老婆!?”与会的人中,有人小声嘀咕,刚刚看到庞炳插嘴,惹得帖木儿不快,现在众人都不敢随意说话了。
魏斯瞟了帖木儿一眼,看到对方还在等下文,就继续说道,“刘卫出身于汉八旗,因此他们家早就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对方是一位格格。”
“格格!”这下子帖木儿终于动容了,要知道即使在满清的后期,满汉之间通婚还是了不得的事情,可以说像这样的下嫁还是很少发生。
魏斯娓娓道来,“是一位格格,但不是皇帝也不是王爷家的女儿,而是一位落魄的固山贝子家的长女,这位固山贝子家还有两个儿子,实在是穷得没法子了,才同意了这门亲事。”满清皇室爵位是这样的: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固山贝子是第四等的皇族爵位称号,简称为贝子。
“哦!”这样的解释才说得通嘛,众人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讨论了一圈才发现,这个刘卫除了这个无伤大雅的毛病之外,还真没其它大的毛病,就连烟酒都不沾,是个适合守乌龟壳的将领。
帖木儿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算了,我们在这说来说去都是纸上谈兵,战争还是靠拳头说话。不打怎么知道刘卫这个家伙好不好对付。魏统领,既然这个刘卫是你们直系的人,那我就让你们去诈开城门,免去你们直系内部的刀兵之见。如果不成,我再帅大军攻城。”
“多谢大人!”魏斯也知道强攻承德这座坚城的话,不管守城的是哪方将士,自己的兄弟那肯定是死伤惨重,毕竟此时的攻城战没有两倍于守军的数量,那就是送菜。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