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士诒和赵云推出的第一代理人吴佩孚的关系并不好,可不管好不好,这两人至少还是一南一北,暂时碰不上面。,可另外一人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那就是民国大总统徐世昌。
徐世昌曾让梁士诒坐上总理的宝座,但一旦有事,徐仍是和事老的做派,梁觉得徐一点不肯支持自己,自然颇有牢骚,徐则唯唯诺诺,毫无明朗表示,于是梁徐两人面和心不合。你想面对一个有麻烦不力挺你的领导,你的工作好开展吗?这没事还好,遇到事情,那就是糟心,烦心,梁士诒感到一阵心累。
但若就此说梁士诒是温文尔雅的人,那么就错了。梁这一系也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货色,远的不说,就说张胡子败北后,被软禁在蓟县,做为曾经梁的支持者,自然是和梁走的很近。张的门生故吏也多转投到梁的麾下,或者应该这么说,做为一世枭雄的张胡子,虽然不在东北待着了,但也没闲着,利用梁的招牌,积极的发展奉系在蓟县的势力。
当然这其中重要的一环就是梁是国务总理,若梁挂了,那么张不说永无翻身之日,但至少也是短期无望了。所以此次梁遇刺的事情一发生,最先急得跳脚的就是这位。
张胡子如此,那些袁部的旧官吏对梁也是多有倚靠,这不梁士诒遇刺的消息虽然封锁,但因为抓捕人犯,风声还是有所泄漏,很多“耳聪目明”的大佬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立刻在蓟县城内炸了锅,有相关干系的人,立刻出面辟谣,撇清自己的关系,深怕突然一顶私通倭寇,密谋国务总理的帽子就扣了下来,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蓟县城内的情况变得比日本人兵临城下还要麻烦。这些人精都知道,日本人打进城了,那也是和八国联军进蓟县一样,逛一圈就走了。而且华夏地大,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届时效仿西太后,一走了之,是很多人的想法。眼下不走,是因为北洋蓟县政府的头头脑脑还没有动,若是“扛把子”徐世昌还没走,自己就溜了,那一顶临阵脱逃的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何况华夏人最好脸面,看着自己的同僚只是准备,却都没有闪人,若自己做了这个出头鸟,日后回来也得被人给挤兑死。
但若梁挂了,这就是蓟县官场的一场地震。短时间会造成蓟县官场的人心动荡,在日本人兵临城下的节骨眼上,这会令麻烦指数上升n多倍。很明显的一点就是,在梁被刺的一个小时后,蓟县的各级官府的办事效率几乎瘫痪,所有人都在谈论总理遇刺、考虑今后前程的事情去了,谁还有心思做事。
这个时候,王承斌无比的想念自己的两位同僚。三王、三王,另外两位,杀气腾腾的车臣汗远在西北,曾经的九门提督王怀庆身在东北,只有近在通县的王承斌能够及时处理此事了。
若是车臣汗还在,王承斌可以出主意,让这位装傻充愣的蒙古汉子,来一招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招数,先把那些相关干系的人,软禁的软禁,关押的关押,反正汗王常年在外蒙,不同蓟县的人情,也是情有可原。即使是王怀庆在此也能倚老卖老,马桶一坐,来一招铁面无私,反正坐着马桶已经迎风臭十里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人摸黑的。
反倒是王承斌,根是满族人,在蓟县亲戚不少,这些沾亲带故的,之前不认识的亲戚都冒了出来。即使是那些大佬,一听说有他来主持此事,还没进蓟县就被各路说项的人马给拦下了。
王承斌挡了一部分人,面见了与梁士诒关系非浅的阎老西、许鹏、钱有贵三人。这三个宝贝可不是一个人,他们代表着晋商、江浙财团、徽商三股华夏地界上最大的商团,也是华夏钱袋子的三支代表。
阎老西是直奉大战时就被拉到了蓟县,他一来,梁士诒就没让他走,所以算是和梁有着上下级的关系,许鹏是被赵云从南京调来,向梁学习战事财政如何调配的,而王有贵按道理说还轮不到他来代表徽商,可奈何人家大腿抱的紧啊4使赌个钱,也能把国家大义给绕上,这赌局可是把他的名声给做响了,而且此次又非谈判,只是跑个腿打听点消息,表个态,于是王大少就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见面的客厅里。
“王将军,此事还需要您拿个章程!”一番客套后,阎老西出言恭敬的表了个态。
“本官现在总理蓟县大局,首先要维护蓟县的安定,所以那些趁乱发展起来的团练,要有劳诸位费心了!”王承斌知道这三位也是赵云一系的人马,看到他们表了态,也不做作,直接开出了条件。
团练是王承斌顺着满清时期的口吻,所称。在北洋政府正式的文件上称之为,民团。对此,王承斌是有苦自知,之前为了抵御日本人,因蓟县的满蒙八旗不顶用,所以临时宣布河北一带可以自行组织民团,来阻挡日本人的快速进军。这完全是饮鸩止渴的招数,但不论那些人的出发点是好是坏,这是在北洋政府同意的情况下组建的,是合法的。
现在这团练办起来了,可日本人也快要打退了,遇到国务总理遇刺,蓟县城内空虚的情况,难保有些人不会动这些散兵游勇的念头。这些民团分布在蓟县四周,成分复杂,战力也参差不齐,但高达十万的人数,令所有人都不能无视他们的存在。
若王承斌手里有自己的嫡系,那自然不惧,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露头就削了谁。可自己的嫡系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