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回去说。”
沈云辉头也没回的说了,叶振凯好似明白什么的看了看前后左右,便发现陶野也拿着双眸子在瞅他,也就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又说错了话,只是过去的几天里他说错话的地方多到自己也记不住了,便把疑问一直留到在学院站下了车:“他们怎么知道你赚了这么多的?”
“我买票的时候给人看过证件,当时买的数量又那么多,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怀疑有人冲着我来的原因。”
在红星影院买了票后,摸清了状况的郑建国在其他影院采用的也是类似的办法,所以在他卖的过程中被人注意,进而去打听电影票来源的话,也很容易从电影院里面打探出这个消息,当然参考下孙岩指使来的影院保卫科科长都没弄明白他的身份,他现在倒是相信孙岩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了,只是场误会。
“那我们回学校了。”
陶野转头冲着郑建国说完,后者便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这些天的电影也不能白看,沈哥陶姐你们回去后可以就电影表现出来的东西做个总结,写个读后感什么的就当对这段时间回顾下,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想下为什么会出现从无人问津到受人追捧的转变。”
“呃,好,那我们走了。”
没想到还有作业的沈云辉神情一愣,倒是旁边的陶野飞快开口应下,冲着旁边的沈云辉使了个眼色向着学校走去,在后者跟上来后满脸轻松:“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建国是能者无所不能,先前那冲人家呵斥的语气,这辈子我怕是都学不来。”
面现尴尬的沈云辉说的有些叹气,显然对于郑建国之前的言谈举止记忆深刻:“我们都是齐省医学院的研究生,我是郑建国~你没有资格做出投机倒把的认定~那是工商部门的权利~”
“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成绩,心高气傲点也是理所当然。”
陶野倒是对郑建国的表现并不奇怪,当然先前在影院时她还是被吓到的,这年月大家对于科长的认知等同于干部身份,定性什么的人家说了就没人敢会去质疑身份和资格——急着辩解都还来不及,哪还会去打人脸的说你是什么玩意敢管我。
只是到了这会儿再去想他的表现,陶野便感觉理所当然了:“要是你和他换个身份,你肯定也能说出这么番话来,也许是更加直白的,你是哪个单位的,把你们家领导叫来。”
“呵呵,陶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那种感觉了——只是咱们这个作业,是分开写还是商量着来?”
沈云辉笑了,只是想起今天拿到的作业,他还以为最近这段时间是放松,便感觉郑建国越来越像是老师了,当然他是不敢这么说的,学校已经有意要在明年的医疗班中加开消化课,现在叶敏德又当起了甩手掌柜,郑建国已经算是课题主持人了:“你认为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
“看样子是过关了。”
回到住处和看书的叶敏德说过先前的事儿,郑建国便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老人的一双眼睛越过老花镜扫过他脸上的嘚瑟,又歪头看了看旁边的叶振凯,花白的眉头挑了挑道:“下面你打算接着干?”
“那不就成了投机倒把了?”
郑建国感受着茶水在喉咙中留下的芬芳说过,没想到叶敏德面现冷笑的开口道:“那你先前干的不就是投机倒把?低买高卖,囤积居奇,两千块本钱赚了一万三,这是百分之七百多的利润啊——够的上剥削了啊?”
“看您说的,电影票不是商品,不是管控物质,也不是发票、提货凭证、有价证券、金银、文物、传播物、也没有垄断货源欺行霸市扰乱社会主义经济秩序——马克思说雇工七人以上才是剥削,动用的人说算上我在内也才四个。”
板着张脸的叶敏德看不出情绪,郑建国也就把自己干这个事儿的条件都说了出来,在为自己辩解的同时也在解释着他干这事儿的合法性:“如果我是用给好处的行贿方式去从电影院拿票倒卖,这才够的上行贿和投机倒把,而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干下去的原因,现在都知道原价一毛五的电影票会翻个十几倍——盯着这块的人也太多。”
十五瓦的昏黄灯泡下,叶敏德一双晦暗莫名的眸子瞥了郑建国一眼,他是没想到这货显然是早在干之前就做好了钻空子的准备,否则哪会去了解关于投机倒把的条例和规定,这些是连担忧的他都不曾去想过的,当即神色不动的开了口道:“说说,你怎么发现能赚钱的?”
“您早就是想问这个问题了吧?”
郑建国面露微笑的问过,当然他并不是真想要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飞快收起面上的笑容,眉头皱了起来:“咱们接触国外的渠道太少,记忆中都是媒体报道上的水深火热,您是在国外留学过的,国外像齐市这样的几百万人生活的城市是什么情形?
您的记忆里面应该有,我在图书馆的某些杂志上也看到过,但是除了您和我这样以外的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再加上这部电影的简介说是一个检察官被诬陷后在千金小姐的帮助下脱罪的故事,美女带着检察官骑在烈马上,咱们国内可没人敢这么拍——”
《追捕》这部电影的元素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