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爽。
自己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竟然是神州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
这个换谁，心情都不爽。
“我饿了。”一天没跟张妈说话，在晚上房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房佳声音，张妈立刻应答。
“好，我这就去做菜。”
房佳犹豫一下，补充一句，“可以做一点，正常、呃，普通人吃的食物吗？”
“好。”
张妈兴奋答应一声，然后立刻去厨房忙活起来。
功夫不大，一桌子普通人吃的饭菜，就全部做好。
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没美味佳肴，房佳也食指大动。
看着房佳，吃的开心，张妈同样心情大好。
“佳佳喜欢吃这些，以后我天天换着样做。”
房佳刚刚展露的笑容，瞬间收敛，不过手上却没停。
“佳佳，你觉得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房佳冷冷，道：“还是有点太油腻，下回清淡一点。”
想了一下，房佳补充，道：“你可以去唐赢家，跟他妈妈学学，或者跟唐赢学学都行。”
张妈看了房佳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笑意。
“你笑什么？”房佳压下心中慌乱，继续冷漠呵斥。
“没什么。我看佳佳你开心，我就开心。”张妈是真把房佳，当成自己女儿。
沉默了一会，房佳沉重开口，“可以给我讲一讲，我父亲，在神州的故事吗？”
终于还是提到这个，张妈早已得到命令，这个不需要对房佳隐瞒。
可以全部讲给房佳听，如果房佳不相信，神州还可以送来全套作证资料。
“你父亲，的确是军团长最得意弟子。”
“不过也因为这个，魔界卧底这事，非你父亲不行。”
房佳打断张妈，“我不想听这些。”
“那你想知道什么？”张妈反问。
“我父亲明明是人，如何成魔，他又如何做到成魔之后，没有背叛你们？”
张妈，道：“你父亲是在副本中，吃了一个lv6级别的魔王。借此成魔，至于你父亲如何保持本心……”
顿了一下，张妈道：“这个过程非常、非常痛苦，不仅仅是对身体折磨，更是对灵魂和精深折磨。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也不想把这些讲给你。”
房佳深吸口气，平复一下，“你说吧，我挺得住。”
张妈看房佳坚持，把她看到关于房佳父亲保持本心的方法，全部讲给了房佳。
房佳自认，自己在魔界，算是见过什么叫残忍，什么叫折磨。
可是跟自己父亲，想要保持本心这个比起来，魔界那些实在太小儿科。
不说父亲给神州传回多少资料，就自己父亲，忍受这种残忍折磨，他都配得上‘英雄’二字。
短暂沉默之后，房佳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算什么？算她卧底的掩饰品？”
这个问题，房佳早就想问，可是她担心，会得到一个，自己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张妈了解房佳，她知道房佳最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
“说实话，一开始，我们都认为，你只是他用来掩饰身份的附属品。”
房佳听到张妈这么说，身体不由颤抖了几下。
“可是当你出生，我们才发现，我们全都错了。你不是他掩饰身份附属品。他把你当成了他的全部。”
“这一次你父亲，其实是知道，他已经暴露。本来他有机会提前离开魔界。”
“可是当他知道，你被人带走。他义无反顾回去救你，最后你出来了，他没能出来。”
对房佳来说，这个答案，最让她痛苦。
她想要这个答案，可是这个答案残忍之处在于，为了这个答案，她会永远失去父亲。
强忍着眼泪，房佳双眼血红，询问道：“妖界除了妖凰，还有谁参与到这里面。魔界都谁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