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脑壳发胀的,怕是他自己。
风大,从宫道的那一头吹来,裹着雪沫。
温宴被吹得皱眉。
霍以骁转向她,替她理了理雪褂子。
不透风的红色缎子,内里塞了厚实的棉花,领口处是一圈白兔毛。
比之前在临安时穿得暖和多了。
江南的寒风也不同,直往骨头里钻,以温宴这怕冷的劲儿,不是上好的皮裘,抗不住。
“那块狐狸皮呢?”霍以骁顺口问起。
阳光从云后出来,映在雪上,有那么些刺。
霍以骁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温宴对着他不住笑。
霍以骁挑了挑眉,直觉小狐狸蹦不出好话来,直接把话题给断了:“走吧,霍家那儿还等着呢。”
温宴抬步跟上去,也不走直线,整个身子往霍以骁身上挨。
“真不想听?”温宴跟黄婆卖瓜似的,“我觉得很有道理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上了马车,温宴笑盈盈地,道:“骁爷和皇上还挺像。”
霍以骁睨了她一眼。
温宴又道:“尤其是在拿成安说事的时候。”
霍以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