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包贝从他们的脸色里看出了几分迟疑。
包贝按住心里的怒气,重新端坐在椅子上,对雷头使了个眼色,锤子立贝点了一枝,包贝用眼神示意了麻袋里的两个家伙:“给他们也点上吧。”
“谢……谢谢小贝哥。”一个家伙哆哆嗦嗦说了一句。
包贝淡淡道:“就算是死刑犯,临死之前还能吃一顿饱饭的。”挥挥手:“抽吧,抽吧,这大概也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枝烟了。”听了包贝的话,左边那个人手里一抖,雷头放在他手指里的香烟跌落在了地上,右边那人面色惨白,身子也在颤抖,但是依然还能勉强挺住,只是拿起点燃的香烟,往嘴巴里送的时候,手无法抑止的在颤抖,香烟怎么也插不进嘴巴里……
人啊,真的死到临头了,大多都是这样。
看着两人终于勉强的贝轻轻弹了一下烟灰,冷冷道:“知道为什么我把你们带进这里,而没有把你们公开升香堂,当中惩处么?”
“我……不知道。”右边那个人还能勉强说话,左边那个则拼命咬着牙,牙齿不住的出咯咯咯咯的声音。
“因为。我要给咱们‘黄昏,留点面子”包贝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家伙,眼睛里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和鄙夷,冷冷道:“我生平最恨地就是吃力扒外的作间仔如果按照我的性子。恨不得开香堂,把你们点了天灯”包贝咬牙道:“你们做过什么,心里自然很清楚。”
旁边佐尔冷冷看着两人,此刻插口说了一句:“小贝,咱们的规矩,对于叛徒,是不点天灯地。”
“哦?”包贝问道:“那一般是怎么处理?”
佐尔面色冷峻,他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着杀气,包贝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严令他一定要把这两人带回来。恐怕他早在海上,就把这两人给扔进海里喂鱼了
“按照规矩,对于叛徒。有大哥赐下‘不见血死,。”佐尔了出来,下面的两人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此刻却魂都吓飞了左边那个人胆子更是不济,顿时就瘫软了下去。右边那人忽然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包贝眼看不好,上去一把就捏住了他的下巴。手里一用力,就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想咬舌自杀?”包贝冷笑一声:“只是你们做下的好事,想死也没这么容易”
包贝转头又问佐尔:“什么叫‘不见血死,?”
佐尔面色森然。还没说话,今晚一直没说话的基洛忽然开口叹了口气:“霆叔以前在家里是负责掌刑的,请他老人家解释一下吧。”
霆叔深深的看了基洛一眼,眼神里说不出地有些复杂,缓缓吐了口气,低声道:“不见血死,是专门用来惩处曾经是组织里的兄弟,后来叛变对外的人。不见血,顾名思义。是为了表示,即使是叛徒,也曾经是同门自家兄弟,即使是最后反目成仇,我们也不忍见他们流血。这就是为了体现一个字,即使处死他们,也不希望看见曾经地兄弟流血所以”霆叔说到这里,忽然声音有些弱了下去,神情变得越古怪了:
“所以……用袋子装了,封了口,用木棍棒杀”
包贝心里一动,深深瞧了霆叔一眼……
好狠的手段
把人撞进袋子里,封了口,然后用木棍乱棍把人活活打死这么一棍棍打下去,因为麻袋阻挡了视线,也不知道会打到什么部位……如果运气好的话,一棍子打在天灵盖上,或者什么要害上,直接死了,也少受了很多罪。
可如果打不中要害……也不知道要打断多少骨头,吃多少剧痛皮开肉绽,打断多少根骨头,才能把人打死?
后来包贝无意之中曾经听说过,这种“不见血死”惩罚的,曾经承受过的,绝大多数,都不是被打中要害死地……大多数,都是被打断了不知道多少骨头,活活疼死的
试想一下,人被装进麻袋里,嘴巴封上了,眼睛不能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种情况下,乱棍打下,连嚎叫都不出声音……
这样残忍的法子,居然还被堂而皇之地说成是“义”?
也难怪这两个家伙,一听见这种死法,顿时就崩溃了。
好一个“义”
包贝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看着两个人:“这个法子虽然残忍了一些,但是至少也体现了一点,当初量刑之人,倒是懂得人的心理,对于叛徒都是痛恨之极的。”
包贝随手拉着左边那人的衣领,轻轻擦了擦他口角边上的白沫,淡淡道:“我不想吓你们。这个.杀,的办法,我可以不用在你们身上。你们两人不是蠢人,蠢人可做不出这种叛徒潜伏的勾当来。你们应该明白,你们今晚是死定了,如果你们肯老老实实说话,我答应给你们一个痛快”
左边这人胆子稍微小一些,听了包贝的这几句话,脸上稍微有了点活气,抬头看了包贝一眼:“你……你想问什么?”
“唉。”包贝叹了口气,看着他,侧头想了想:“嗯,我记得你。你的名字,是叫……卡……卡密,是吧?这名字有些古怪,所以我就记住了……原本呢。你在这里地资历比我还深,嘿,这里近两百多兄弟,我还没有全部都认识,我虽然在这里待了一年,但是最近几个月被江爷外放了出去,之前又一直在被训练,还是有很多兄弟,接触的比较少了一些……”包贝这几句话说地很平和,面前这人又平静了几分。
随即。包贝话锋一转,深深看着这人,道:“我记得你。是因为当初家里刚出事的那天,我从多卡赶回来,进门就看见了家里兄弟们自己和自己人打成了一困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