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正当几人从房子里看出来,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又传来了一声熟识的声音。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是钟心怡带着小雨点,正向自己几人这边赶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都集中一块来了?”罗德明好奇道。
“死罗胖子你什么意思?”夏海波一听不乐意了,接着对项依心挑事道:“郡主,罗胖子他指桑骂槐啊。”
项依心瞪了两人一眼:“闭嘴。”
钟心怡一走过来,还没来的急开口。
就听见,小雨点带着点幽怨的说:“曹公子,上次不是说了出去逛街叫我们的吗?”
曹焱看了看四周,这除了项依心带着点女侍卫外,其他人都是些大老爷们,而且自己最开始出来的时候,也不是为了逛街这个目的啊!
当然,对这个小女孩,曹焱也只能妥协道:“不好意思,忘记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啪,”小雨点的头被钟心怡敲了一下,“闭嘴,他们有正事,那是出来逛街啊,曹公子,你别在意。”
“没事。”曹焱笑了笑,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在意的?
“对了,心怡有事吗?”项依心看着钟心怡好像有心事的样子问了句。
“是有一点事,还感觉挺为难的。”钟心怡并没有忸怩,直接开口道。
“哦,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次有些女同窗来的时候晚了点,城里没找到住处,现在住在城外,考试的时候怕不方便,找上我想帮下忙,可是我家在京城的房子并不大,而且也已经住了好几个人了,实在是住不下了。”
“这事啊。”项依心听着也有点为难,她来京城住的是宗族大院,是所有外放族人来京城住的地方,虽然每人都是一个单独的别院,可这确不怎么好带那么多外人进去住宿。
她把目光看向了曹焱几人。
可是,这女性住在一个年纪相仿的陌生男人家,虽说这时的风气开放,可也暂时没开放到这地步,这传出去,也有所不妥。
曹焱因为是现代人思维,并没有想到这个方面去。
可罗德明却看出了项依心的为难:“要不这样,让师父家的所有男人,全住到我家去,那些女同窗她们就住到师父家去,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这个主意好,不过不知道曹公子同意吗?”钟心怡一听就在心底同意了,可是她却看向了曹焱,毕竟这样把主人赶去别的地方去休息是有点不礼貌。
“没事,就这样吧。”曹焱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所谓的乡党,同窗,同族之类求上门来,是能相助的就要帮助一二的。
特别是这样的正经事,如果不帮被传扬出去,是会对名声有莫大的损伤的。
“那我就代她们先谢谢曹兄了。”钟心怡是去过曹焱家的,知道他家有多大,只要是他同意下来,那么肯定是能住下这些求上门来的人。
“钟姑娘客气了。”
“对了,还有点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这事解决,钟心怡咬了咬牙,一副求人求到底的样子,继续开口道。
“什么事?”
“就是,那天夜里我们想找几个武功厉害点的人,送我们去考场。”钟心怡又把目光看向了曹焱。
“这是为何?”曹焱问道,那天也是去考试过的,没觉得需要有人护送啊。
“这……”钟心怡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师父,是鬼樊楼。”
“鬼樊楼?”曹焱一脸懵逼,樊楼自己去过,还吃过饭,可这鬼樊楼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楼还有阴阳两界的?
“事情是这样的……”罗德明知道曹焱有些事很聪明,可有些常识方面,或者地方上的特殊事情却有点不是很懂,于是在一旁向他解释了起来。
而其他人则在一旁补充道。
原来此时地面上的樊楼是京师的地标性建筑,而地面下的鬼樊楼则是藏污纳垢之地,是繁华京师的阴暗面,其实也就是京师地下的排水道。
大楚普通京师人士有两怕,一怕官府,二怕鬼樊楼。
有很多凶恶之徒,以鬼樊楼为基地,专营不法事。
趁着各种大人不在的机会,在大街小巷拐带小孩,俗称“拍花子”,家里人自然要着急寻找,但只要他们带着孩子逃入地下渠道,这孩子就算没了。
京师有多广阔,这鬼樊楼就有多大,里面四通八达,如同一个地下城市。
就算家长去官府报案,衙役们也找不到他们的窝点。
小孩在里面成长,接受“前辈们”的教导,三观都被扭曲,男孩成为乞讨者或扒手,长大后就是鬼樊楼的新一批干将;女孩命运更悲惨,听话的卖到上面的青楼,不听话的就留在地下,同样做的是烟花买卖,不过这就惨多了。
而每次一到科举考试的时候,就是鬼樊楼最活跃的时候。
有些土财主就会找到一些门路,交上一定的定钱,让这些人帮自己抓上一些,漂亮的女学子。
目的也很单纯,就是为了繁衍下一代,让这些女性生下的下一代,也能像这些女子一样聪明,考上功名能为自家光宗耀祖。
而外地的考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就算是被抓了,官方也不知道。
本来这事干的挺隐秘的,因为古时随便在路上死上几个人也正常,毕竟山高路远,强盗土匪,猛兽毒虫的也多。
可在几十年前,有个书生的女儿也是这么丢了,不过后来让他考上了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