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曹焱看着面前集结的一众手下们。
“今天晚上知道干嘛吧?”
“知道,府尹大人。”蒋都头上前一步低头双手一抱刀,行礼应道。
“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金汁车今天有一辆没弄出城清理。”
“很好!记得,找些跑的快去,别被抓了,我今天心情不好去酒店消愁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事也不明白,懂了吗?”
“请大人放心,规矩我们都熟,都懂,如果被抓,我们也想好说辞。”
“哦!你们准备怎么说?”曹焱有点欣赏他们的未雨绸缪。
“我们就是愤世嫉俗的热血群众,因为气愤不过你们的所作所为,因此才想到晚上来发泄心中不平……”
“很好!这词谁想出来的,等下去账房领个大红包,所有参加行动的人领个小红包。”
“谢大人,谢大人,这是小的想出来的……”王老三连忙站出来感谢。
“有前途啊……”曹焱赞扬了一句,便向自家酒店去了。
自己那口番茄汁没喷成,活蹦乱跳的他只能想个其它不在场的证据。
……
夜深。
一群喝高了的人,驾着两辆马车。
晃晃悠悠地的来到了梁门外。
是蔡方等人。
刚才他们在新樊楼喝花酒。
等半夜行动,谁知道越聊越开心,越喝越嗨一不小心就喝多。
一直到崔俊才催了又催,才想起今天还有要事要干。
嗯!就是坑曹焱。
只能说酒壮怂人胆。
今天他们全都飘了。
他们都没带各自的家丁。
把家丁们全赶到了一间包房里嗨皮了,自己偷偷跑了。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带了家丁,那么这些人肯定要寻死觅活的阻止自己干这事。
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把马车停了下来。
刚一下马车,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一阵恶臭。
把众人熏了个踉跄。
扶着马车“哇哇”大吐不已。
“艹t,谁特么在这倒马桶了?”
“狗日的,被小爷抓住,老子要他吃进去!”
“草!”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吼道。
唯一清醒的崔俊才,细细的闻了闻那酸爽的气味,皱了皱眉:“不对!有人来这把我们要干的事干过了。”
因为这不像是谁家倒了一个马桶能产生的臭味,而是特么的倒了一辆粪车啊!
“不知道是那个好汉做了此等壮举?”人群中有人用含糊的声音向四周喊了喊。
可除了那无处不在的恶臭,并没有人回应。
“诸位公子,既然有人已经帮我们把这事干了,那么就回去吧!”崔俊才暗暗松了口气,先前他以为这些公子哥会叫自家家丁前来干这事的,没想到是喝醉了的他们,这不是送菜上门吗?就他们现在这状态,扔了能跑掉?
“滚,一边去,看不起谁啊?”高衙内大着舌头骂道。
“对,我们自己的仇需要别人来动手吗?”
“嘿嘿,哥哥今天可是准备玩一把大的了,张太傅那老货,我爹上门帮我提亲,他竟然说,虎女怎能配野犬,可把我爹差点就气的见了阎王爷,这口气我可是忍他们很久了。”高衙内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说起高俅上位,也与曹焱原来的那个时空有点不一样。
有一段东夏的皇帝迷上了蹴鞠,于是在一次两国比试的时候,他脑子一抽便提议把两军对垒改成以蹴鞠的形式来解决。
这蹴鞠可是大楚的强项,当时项清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可谁曾想,这强项竟然到了关键时刻,就翻车了。
开始两局竟然战成了1:1,第三局貌似也有点hold不住了。
这时,项含玉爷爷项永丰突然想起自己手下有一个叫高俅的人好像踢球水平不错。
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他上场了。
没想到,高俅可是等这个出头的机会好久了,但是那是往死里拼。
一场比赛下来,一个人连中九球。
让大楚最终获得了比赛。
这可成了大楚的功臣。
众所周知,什么事都是最前面的吃肉,后面的喝汤。
由于这是第一场通过踢球赢得试,因此大放异彩的高俅也备受人瞩目,加上他为人机灵,圆滑。
各项提拔与荣誉也随着而来,让他如坐了火箭般升了上去。
可他毕竟不是正规科班出身,是靠捡了狗屎运上位的。
最终顶了一个议政处秘书长(从二品),混了一个太尉的虚名头衔(正二品),以及实权了一个殿前指挥使(从二品)的职务。
虽然身份地位还算不错。
可朝堂上那帮大佬还是没拿正眼看过他的,就连当时一些将门都没把他放在眼中。
这让他很苦闷。
直到有一天,自家那个混蛋儿子高衙内,在一次出去浪回来时,说他看上了张太傅家的一个旁系重孙女。
这话让他眼前一亮。
这可是让他向顶级权贵靠拢的好时机啊。
高俅当时也不管对方的旁系身份,也不管自己比张太傅低上两辈。
立马拾到拾到就上门提亲去了。
后果就是……刚才高衙内说的,忍了这口气很久了。
当时他们刚在门口说明来意,连张太傅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管家赶了出来,跟着一通大骂,骂他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让高俅一家人成了京师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