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宫!”
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能用如此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題,他绝不会和宫里的这群不省心的女人多言几句,毕竟,比起这唇枪舌剑,只怕他还不如这群“刁妇”。
一声令下,纷乱的脚步声侵占了整个雪舞殿,那些侍卫纷纷亮出了刀剑,钻到了雪舞殿各处,毫不留情地用兵器扫着殿内的物品,生怕某个锦盒都会藏个人。殿内的宫人也被挟持到了一旁,不得动弹。
钱姬见状,嘤嘤哭泣了起來,她扑倒在了永煌脚边,“皇上,臣妾为您做了那样多的事,您就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臣妾吗?”钱姬虽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却也唇红齿白,略带妖娆的女子,如此梨花带雨的确让人心生怜意。
就在永煌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扶起钱姬之时,一声冷语骤然而起。
“皇上不可以被私情蒙蔽了心智,查上一查也是为了各位小主宽心,也是为了证明小主的清白。这样的方式,小主还这般阻拦。莫非是心虚?”秋境道,目光如刀一般射向钱姬。简直要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永煌无奈,眼中的疑云越发浓厚了起來,却道,“钱姬,朕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此事是在你宫里出的,搜宫也是常理。”
钱姬心知无可挽回,只是恨恨地瞄了一眼秋境,那淅淅沥沥的哭声逐渐淹沒在了嘈杂之后,只剩一脸楚楚可怜。
秋境不屑地瞥了一眼钱姬,看着那些个忙活开的侍卫道,“皇上,臣以为不只是要搜宫,也该好好地搜一搜这些下人,这种香气,只要沾上就不易脱去,下官一查便明。”
下官?
她是女官!璟萱恍然,难怪她那般不懂规矩,可是……这宫里向來沒有女官作为侍婢伺候妃嫔的规矩,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钱姬闻言,咬牙切齿,“你究竟是谁的人?!为何事事都和本小主过不去?!”
“下官是皇上的人!”
“你!”
“下官奉旨照看皇嗣,这个小主也要过问吗?”秋境面无表情,言语间讽刺甚明,还携了几分得意。
“够了!”永煌拍案吼道,他似是不经意地瞧了一眼秋境,“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只听见领头的侍卫匆忙踱了上來,恭敬地递给了文公公一个纸包道,“皇上,在钱姬的内殿的妆镜下发现了这个。有些可疑。”
文公公轻轻打开,只见一包白白的粉末,沒想到,这纸包一开,那刺鼻的香味扑面而來。宫人们纷纷掩住了口鼻。
唯有秋境淡然自若地从文若海手中拿过那个纸包,小心端详了一下便合上,冷笑道,“钱姬,这香味和汤里的那抹幽香完全相同,你还想说什么?”
“这是你在污蔑本小主!本小主房里从未有过这个,况且这个香味根本不同。”钱姬厉声回击道。
秋境冷着脸,向几位在场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卫便夺过了那个纸包给了太医。
那几位太医接了过去,仔细研究了起來。
“皇上!”钱姬见状,心知不好。她再次激动了起來,哭喊道,“皇上,这个纸包,臣妾从未见过,真的不是臣妾宫里的啊!”
永煌不语,静静地打量着那几个太医,对钱姬不予理睬。
不多时,那几位太医作揖道,“皇上,这的确就是下在汤中的药粉,这香味完全一样。”
在场的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变,纷纷议论了起來,甚至对哭喊着的钱姬指指点点,多有鄙夷之色。
“这究竟是何香?”永煌轻咳了几声蹙眉道,面色越发凝重了起來。
“此香产自江南,江南鱼米之乡盛产菜肴,有个有名的面馆就是用了这种汤,本來这香是沒什么,若是遇上了凉性的食物就会让孕妇流产,方面下官去往江南,就是遇上了这场纠纷,才知道了此香的存在。可见钱姬小主博学多才啊!”秋境嘲讽地一笑。
“不可能……不可能……”钱姬绝望地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旋即转向了永煌,“皇上,您相信臣妾吧!臣妾的屋里真的沒有此香啊。”
真的沒有?如今东西都找出來了,谁会相信你沒有?璟萱在心中偷笑,乖乖认罪的话,或许皇上还会饶过你,说是失误也比这样解释來得好。
“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东西可不是从你的内室搜出來的?”秋境冷笑道,“难不成这东西还能自己飞到你宫里?”
“皇上,这东西真不是臣妾宫里的?”
永煌面色沉郁,眼中的疑色就沒有褪去过,“你是说……有人诬陷你?”
“皇上j上!臣妾的确是被人陷害。”钱姬膝行向前,急急道,“臣妾自幼养在府中,半步都沒有迈出过王府,怎么可能有这种奇香,别说有臣妾就是听都沒有听过啊。”
“你沒有听过,你的下人未必就不知,再说了你方才席间不是说最近特意招了一位厨子进來吗?那厨子又是何人?”秋境一语中的,目光越发冷了起來。
“那厨子乃是本小主曾经的家厨,背景很干净,他也不可能有这种药粉。”
“家厨?”婧瑜自顾自地念叨了这一句,“好像……这宫里沒有请家厨的这套规律,姐姐要带什么下人,不应该是刚入宫就招來了?怎会……”
“∈上,这样的确不合寻常礼法,臣妾是知道的,可是臣妾招來厨子一事也是皇后应允的,一切都和从宫外招人是一样的,若此事真的是臣妾所做,臣妾怎会愚蠢到这般地步?非得让这等事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