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泻,一双纤手拈起了一个娇小的酒杯,独自啜饮着,那双瞧着月亮的眼逐渐迷蒙,关于那个“帝王将相可有真情”的问題,她沒有再去细想,在这森冷的宫墙下,情爱已经万分奢侈。如今能够做到屹立不倒就已经是万分的荣幸,何苦,在这吃穿不愁的日子里去贪恋那帝王之情?
“娘娘,皇上來了!”婉菊悄悄地踱到了璟萱身后道。
除夕夜后,璟萱一直圣宠不衰,永煌日日來璟萱宫中同她谈笑,却甚少叫她侍寝。沒有肌肤之亲,璟萱倒也放松了许多。
“告诉皇上,本宫的病越发重了,他实在不适合來了。”璟萱的眼在月光之下深邃而不可捉摸。
“是吗?真是重病为何又在饮酒?”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來。
璟萱错愕,赶忙跪下道,“臣妾参见皇上!”
永煌踱到了璟萱面前,也不叫她起身,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道,“怎么?你就这么不愿意朕來?”
不悦之情溢于言表,璟萱刚刚想好托辞,就又被他打断,“你还在怪朕?”
怪?璟萱面无表情,心中冷笑,我对你的早就不是责怪了。口中却道,“臣妾怎会责怪皇上?不过是最近有些不快罢了!”
“不快?”永煌蹙眉,冷然道,“你会有何不快?”
闻得永煌的语气骤然冷了下來,几个下人面面相觑,皇上本就情绪无常,他厚待颐贵嫔却受到了如此冷遇,已经是怒火中烧了,眼下颐贵嫔此番言语也太不识相了。
“皇上常常來臣妾这里却……”璟萱羞怯着吞吞吐吐,“却……不……留宿。”
话音刚落,永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伸手拉起了璟萱,满眼甜蜜地瞧着她,“朕,只是怕你的身子还沒好全。那你就为这个不想见朕?”
“臣妾以为,皇上嫌弃臣妾了!”璟萱娇嗔道。
“怎会?”永煌放松地一笑,不由得瞧见那石桌上的酒杯,“月下独酌,实在是过于凄凉了。”
“不凄凉,这宫中有许多的女子,都在见不到皇上的日子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样,也就不再孤单了。”璟萱苦笑。
闻得此言,永煌凑近了璟萱道,“朝中事务繁多,后宫又这么多人,朕自然不能一一应付过來,只能对这几个人好了。”
璟萱抿唇一笑,“应付?那皇上对臣妾也是应付了?”
永煌也笑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石凳边上,道,“你个捉狭的小东西,咱俩喝几杯。”
说着,婉菊和几个下人便拿來了新酿的美酒,沒想到刚要送到桌边,永煌就赶走了所有下人,他亲自为璟萱斟酒,又拉着璟萱喝交杯酒,简直就和孝一样。
璟萱笑着,应付着,瞧见他的眉眼神态,真的有几分从前的样子,那样率真自在,还有几分霸道,现如今……都化作了帝王之尊背后的泡影。
“婧彤。”永煌忘情地抓住了璟萱的手,“婧彤,朕已经离不开你了。朕决定,就带你一人去往边疆,由皇后在宫中主持大局。待边疆之行归來,朕便封你为妃。”
璟萱一怔,她有些不解,“皇上,臣妾尚未诞育皇嗣,出身也不高,实在不宜位分过高,臣妾不想以一己之身惹到后宫诸妃怨怼。”
永煌微醉,一把揽过了璟萱,逐渐贴近璟萱,酒气喷到了她耳垂,“朕……从來不在乎她们,朕……努力当上皇帝,不是……为了她们的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博尔济吉特氏光宗耀祖,朕只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子能够登上至高之位,同朕一起俯视天下。”
璟萱转眼瞧见永煌,他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却始终掩不去目光中的狠戾。
若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情话,任谁也会动心吧,即便是这样的醉语,气氛越发暧昧了起來。
永煌搂住了璟萱,热气喷到了她的后颈,双手开始在她的身子上不断摸索。
璟萱一惊,就想挣开他。
忽然,他起身,拦腰横抱起璟萱,任她挣扎都不肯放手,一步一步地到了内殿。
璟萱狠狠地抓着他的衣物,垂死挣扎道,“皇上,臣妾还沒沐浴!”
“不必了!如此就好!”说着,永煌便笑着将璟萱放在了木床之上,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璟萱奋力地挣扎着,却也敌不过他酒后的蛮力,头发散乱,头饰散落,一身的衣物更是不知所踪,她身上的那人正用力地刺入她的身体,任她腰肢摆动,疯狂地叫喊着。
永煌的手狠狠地抓着她的双臂,叫她挣扎不得,一双唇骤然封上了她的口,咬上了她的肩,不顾身下的她已经一片狼藉。
就在二人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之时,门外响起了“笃笃”之声。
永煌停下了动作,不耐烦地问了句,“什么事?!”
“皇上……皇上……不好了!”文公公在外面着急地叫唤着,“杨嫔娘娘见红了!”
见红!
这才多久?七个月!那么这孩子……璟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骇然道,“皇上,快去瞧瞧依依姐姐吧。”
永煌一怔,不觉蹙眉,“快去叫太医p朕有什么用?!”
如此冷言,倒叫璟萱骤然心冷了下來,是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子,那么难道他对他的孩子和妾侍就沒有一丝怜爱?
“回皇上,太医已经去了,现下还不知情况如何,杨嫔娘娘实在疼得厉害,一直叫着要见皇上。”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