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贵人听了皇后这句话,很是开怀,忙笑道,“臣妾定不负娘娘所托,定会将这些事情好好地同皇上说着。”
皇后一笑,眼中竟含了几分怜悯,这女子,真是够愚蠢,说这种话又有何益处呢?这也不是刻意陷害到旁人的计策,只能自己遭到皇上的嫌弃和不屑罢了。
宫中出了这种事,总该有人闹一闹,沒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就挑了个人过去惹了皇上的注意,真是太轻松了。
“那皇后娘娘,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绮贵人开心地笑着,并沒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
“去吧,今个儿晚上是你侍寝,回去好好地准备着。”皇后吩咐了一句,温和的笑似乎都能融化了坚冰,可是这笑容之下的彻骨寒意绮贵人是发觉不了了,她还自以为得了皇后的特别赏识,谢了皇后之后便退了下去。
本來应该一月无宠的绮贵人又得了侍寝的机会,真不知这在后宫会掀起如何的轩然大波啊。
“皇后娘娘j后娘娘不好了!”忽而,一个陌生的宫女匆匆忙忙地跑入了殿中,整个人跌跪在地上。
“何人如此无礼?!”若兰不禁呵斥道。待她瞧见这女子是凌姬身边的侍女便吩咐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
“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了?”皇后一脸凝重地问道,“是凌姬那里又出事了还是什么的?”
“皇后娘娘,六王府中添了新丁了。”那丫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语言措辞更是叫人费解。
皇后却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深意,“什么?!”她诞下了孩子!怎会?!自己明明交给了那个妾侍药,那个药难道不是打掉腹中孩子的吗?
“你可知,是男是女?”若兰眼光犀利地瞅着那个宫女。
只见那位宫女目光游移,心中略有几分恐惧,“奴婢……不知。”
皇后蹙眉,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你们小主还需要你伺候着呢,有什么事再來禀报本宫,本宫看着你忠心,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宫女闻言一喜,瞧见皇后阴沉的脸色,又不敢多言,只好唯唯诺诺,躲躲闪闪地跑了出去。
“难怪太后那里会派人出去。”若兰若有所思道。
“你一早就知道了?”皇后睨着若兰,眼中多出了几分狐疑之色。
若兰一惊,赶忙跪下道,“哪里是奴婢早知道呢?!不过是方才瞧见了太后身边的绿绿筠姑姑神色有异,太医院的一众人等也被太后打发了出去,这才想起的。方才看到诸位小主都在这椒房殿中才不好多言的。”
皇后一愣,连太后都插手了?只怕自己是不好行动了。
“娘娘,无论男女,对娘娘都是威胁啊,这皇上膝下子嗣不多,对孩子很是看重,即便是个公主也是宠上了天,若是再因这公主想起了那个女人,可就麻烦了。”若兰一脸紧张道。
这些个理,皇后怎会不知道,只是眼下太后已经派了人出了宫去,自己再行动什么的都不方便了。
“娘娘,即便如此,也要行动啊!”若兰催促道,她见皇后一直不言,也不明白这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需你多言!本宫自然明白!”皇后忽然撂了一句狠话,“去小心点,告知本宫的家人派些人偷偷地去六王府,抓住那孽障,千万不能叫着孽障入了宫!”
若兰一怔,赶忙微微屈着身子应了。
此刻的六王府也是忙乱作了一团,四周围的下人乱窜着,端着这药,拿着那药,还有几个下人断了好多盆水去了旁的殿中。
只听见一个女人痛苦地大叫着,忽而,声音又渐渐地弱了,只剩下一个孩童的哭声。
永陵似是有几分庆幸,抚摸着襁褓中的婴儿,“还好,是个女孩,想來日后去了宫中寻得一个好的母妃就无大碍了。”
“王爷,娘娘又疼得昏厥过去了。”一个嬷嬷焦急地跑到了六王的身边。
什么?永陵一惊,“到底怎么回事?该用的药沒用么?”说着,他便着急地抓着那位嬷嬷的袖子。
“不,不是的,王爷……”那位老嬷嬷赶忙摇头否认道,“不是这样的,王爷,是娘娘先前就被人下了药,娘娘强忍着痛楚生下了孩儿,可是这药存在了身体中,药性再度发作了!”
什么?永陵脸色顿时沉了下來。
“王爷,宫里派了人來了。”
“何人?”永陵警觉心顿起。
“仿佛是太后娘娘派來的。”
“太后……”永陵念念有词,太后,还能放心吧。他微微颌首算是允了那些个下人,只见宫中几位极为面善的太医焦急地踱进了殿中,永陵从來就是不拘汹的人,也不让他们行礼,即刻就打发去了璟萱那里。
永陵略微头疼,让奶妈抱走了怀中的孩子,自己则是踱到了院中,吹着冷风等待着。
他想吹吹冷风來让自己紊乱的心绪稍稍平静些,这些日子,他的心一直悬着,他担心着宫中那些女人的暗招,担心着自己府中那个女人的损害,又担心着安婧彤为着从前的事伤心过度,若是腹中的孩儿再次不保,真不知,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子该如何。
眼下,他依旧不安心啊,她的身体,余毒未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來,还有诞在腹中的那位公主,回了宫又该如何。
“王爷,您进去喝杯茶歇会儿吧。”老管家踱到了永陵身旁,一脸疼惜之色,“王爷,您的身子也未大好啊!”
永陵猛然回过神,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不必了,我的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