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在嘴边的毕罗,忽然就不一点也不香了,金金恢复了正确的坐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着那么的不情不愿。
不过,她还是妥协了。
“为什么你们喜欢的女人,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
“为什么一定要有规矩?”
“不瞒你说,自从回了中原,我真是没有一天心里是痛快的。当年在草原上,我们席地而坐,唱歌跳舞,纵情恣意,怎的会如此,活的这样憋屈。”
这样泯灭天性,真的好吗?
或者说,人的天性也不只是天性这样简单,若杨金金是一直生活在中原,富足的贵戚之家,她还会这般粗野豪放吗?
说到底,还是环境影响人。让她误以为,她就应该是那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草原女儿。
想到这里,一直观看他们吵架的沈安,终于开了口。
“金金娘子,我可以说一句吗?”
“你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早知道跟你们出来是为了受训的,我就不来了。”她瘪着嘴,满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