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乐天和阮洗纱就重新来到了代表进入昆仑派的碑界前。
守卫在这里的守碑丹士见唐乐天和阮洗纱又回来了,便即拦住去路。
“唐师弟回来了。”对于这位唐乐天,昆仑派的弟子们都是相当尊敬的,哪怕比唐乐天的修为高的丹士也不会轻易得罪唐乐天。
所以这三位守碑丹士都相当客气。
唐乐天笑道:“三位师兄,这阮洗纱是我新收的徒弟,我要带她入派中,成为我昆仑派的弟子。”
三位碑丹士闻言都是一怔,作为一个丹士收个徒弟并不算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但一般的丹士不会这么做,因为作为当时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冲击元婴境界,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调教弟子,只有门中一些前途无望,无法凝成元婴的丹士,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徒弟身上。
唐乐天显然不属于那种无法凝婴没有前途的丹士,相反唐乐天在昆仑派中简直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他怎么想到要去收徒弟?
随后两人看到了唐乐天身后阮洗纱那美丽的面容,姣好的身姿,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之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唐乐天这哪是收徒弟,分明是要收一个二房。
唐乐天的事迹在昆仑派中传得很广,唐乐天的家眷都被带进了昆仑派中,其中有妻子、妹妹、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双生姐妹,这还不够现在又搞了一个美艳无比的徒弟,唐乐天这做的是什么事儿?
原本对唐乐天还比较客气的三位丹士,此时语气都显得冰冷起来。
为首的一位丹士淡淡的道:“唐师弟,你若想要进昆仑派,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她,不可以,你也知道,昆仑派中轻易不允许外人进入,我们没有这个权利行这个方便。”
唐乐天对此倒也并无意见,这三位守碑丹士确实没有这个权利放行。
唐乐天看了一眼阮洗纱,随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真仙领取手谕。”
阮洗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道:“师父,我看还是先算了吧,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唐乐天微微摆手,“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什么小事?唐乐天,你也太狂妄了,你要带双瞳门的弟子进入我昆仑派?你是疯了?还是居心叵测?”一道声音从唐乐天身后响起。
唐乐天扭头望去,是一个不认识的丹士,这位丹士修为颇高,唐乐天看不出对方的究竟,这就说明对方或许已经是摸到了丹士顶点的境界。
唐乐天不认识这位丹士,阮洗纱确认的。
阮洗纱一见到这位丹士,面色便不由得一紧,神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常师兄。”
那三位守碑丹士此时齐齐开口。
这被称为常师兄的丹士,身形健朗,看上去30岁出头的模样,但丹士的岁数无法以面容来进行推测,面目阴鸠,鹰钩鼻,薄嘴唇,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给人一种冷厉无情的感觉。
阮洗纱低声道:“他叫常威,是昆仑派的一位天才弟子,当初我是双瞳门的天才弟子的时候,我们两个身系门派的未来,所以竞争颇多,他曾经输给我一次,那一次他败的有点惨……”
阮洗纱简单扼要的点名对方和自己的恩怨。
唐乐天立即便明白了,原来是老仇人。
对此唐乐天倒也不以为意,当即笑着拱手道:“常师兄,阮洗纱已经脱离了双瞳门,将所有的神通全都还给了双瞳门,现在已经是自由身,完全有资格加入我昆仑派。”
常威闻言本就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上下打量阮洗纱和唐乐天。
此时的阮洗纱虽然精神不错,但一身修为已经被剥夺,只剩下一个筑基修士的壳子,金丹都已经没有了,再加上身上的几点血迹,似乎确如唐乐天所言。
但常威冷笑一声:“阮洗纱,你的修为确实已经没了,但我怎知,这不是你的苦肉计?想要借此加入我昆仑派,做一个卧底?还有,在我的印象中,阮洗纱那是绝顶的天才啊,连我都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现在呢,竟然会被一个三等丹士为师?你告诉我这个阮洗纱是不是别有图谋?还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
阮洗纱苦笑一下,她就知道,以她的身份想要加入昆仑派是难之又难的事情,唐乐天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阮洗纱没有理会常威的冷言冷语,而是低声跟唐乐天言道:“我还是先回城中吧……”
唐乐天微微摆手,唐乐天这个家伙有两个嗜好,一个是好酒,一个是护犊子。
唐乐天的弟子,他可以教训,他可以羞辱,他怎么样都行,却不容别人染指,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被人欺负羞辱。
这也算是唐乐天的逆鳞之一。
现在这个常威虽然言语所说并无大错,但唐乐天就是看他不顺眼。
什么叫做护崽子?就是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是非对错的区分,更不需要理智的判断。
常威冷嘲热讽,唐乐天眼睛微微眯了眯,随即笑道:“常师兄此言差矣,你既然曾经是我弟子的手下败将,那就应该有畏惧之心,明白对方是比你更天才的存在,对方要加入我昆仑派自然对我昆仑派大有好处,而不应该嫉贤妒能,因为自己的私怨影响门派招收贤才的事业。”
常威闻言面色陡然一变,唐乐天现在是昆仑派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派中的丹士对于唐乐天都要有几分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