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阿哥接到皇上的旨意,让他从西北回安城,让大阿哥替他守西北,二阿哥得到这消息,当然是欢呼雀跃,当天便坐了马车,一路莺莺燕燕的往安城赶,他去西北这些天,战场上是一次没去,每日不过窝在后方吃吃喝喝,却跟皇上说他身上不适,皇上怜悯,让他回安城,他却又不急了,一路上看花摘草,夜数星辰,这一日到了西北与内地的边界,一个叫离陈的县城,那县城虽小,但五脏俱全,来往的客商人也多,所以做生意的,开妓院的,生意都好,二阿哥在西北快要憋死了,刚到离陈,便一头扎进妓院,叫了三个姑娘,一整天没出门,那些护送他的侍卫们得了二阿哥的银子,便在楼下找了个桌喝起了小酒,没曾想二阿哥叫的姑娘里,有一个是当地大户的小情人,这大户有钱有势,问二阿哥要人,二阿哥不肯,二人吵打起来,那大户拎起一个铜酒壶就把二阿哥解决了,二阿哥临死还在嘟囔,他是皇上的儿子,是阿哥,那大户却不信,嘴里直笑:“皇帝老儿的女人,到处都是,可儿子,却极有限,你竟然敢跟老子装皇帝的儿子?老子还是皇帝呢。”心里有气,便把二阿哥的尸首扔到了大街上。
二阿哥活着时,每遇女人,总想百般调戏,这回果然是死在了女人身上,几个喝醉的护卫一见二阿哥死了,人顿时就清醒了,提刀就杀了那大户,把大户的人头装在木匣子里,日夜快马赶路来见皇上,把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怕皇上责罚,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说是二阿哥强抢了那妓女,把大户从床上拉下来,二阿哥自己跟那妓女睡了一晚,所以大户气不过,才趁入夜时分,偷偷的给他们几个护卫使了迷香,入了二阿哥的房,把二阿哥给杀死了。
皇上气的青筋直冒,见那大户的头颅血淋淋的放在木匣子里,眼睛微瞪,挥手让王福全赶紧的去处理了,然后指着那帮护卫道:“一帮饭桶。竟然让二阿哥去酒楼妓馆,来人,每人三十丈。”
那帮护卫虽保住了命,但个个屁股被打开了花,不禁心里又把二阿哥骂了一遍,临死也不忘拖累大家。
皇上当然明白,二阿哥不是个善类,他虽无才,但宫里就这几个阿哥,所以皇上并不太责难,可无才还好,他偏偏是个拈花惹草的,为了女人,他犯下了多少不应该犯的错,害了多少人的一生,到头来,把他自己也给害了。
“皇后知道二阿哥死的事吗?可有人向她通传?”回雪问,刚才去景仁宫见皇后,皇后好像还在问起二阿哥的事,这样看来,皇后理应不知道这事才对。
岑梨澜摇摇头道:“应该不知道吧,皇上下令,不准人告诉皇后,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如今孩子死了,叶赫那拉氏应该也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