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妃如果早坦白她的病症,也不致落到如今下场,既然事情已成定局,皇上也不必太过伤心,龙体为重。”太后安慰着:“孩子,以后总会有的。”
“是”皇上龙体为重。众人附和着。
“咱们都退下吧,让皇上静一静。”太后道,接着起身扶了李嬷嬷的手:“都回吧。”
“皇后,你到哀家的慈宁宫里来。”出了宫门口,各位妃嫔向太后施过礼,各自回宫。太后拉住皇后的手道。
一路无话,气氛有点压抑。
“主子坐着,奴婢去给主子上茶。”李嬷嬷看太后跟皇后在慈宁宫坐定,行了礼回道。
“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吧。”太后吩咐。
“是。”众人听了。退了出来,把门重重关上。
“四齐,你也去外面伺候吧。”皇后看太后一脸严肃,便把四齐也打发了出去。
“皇后这样做想过后果吗?万一皇上知道,你这皇后还能不能坐的稳都是未知数。”四齐刚出去,太后就忍不住训示。
“臣妾不懂太后的意思。”皇后听了,起身跪在地上:“臣妾不知哪里有罪。”
“皇上是做的不周全,你就做的光明磊落吗。”太后生气:“你起来吧。”
“臣妾不懂太后在说什么。”皇后起身回道。身子斜坐着:“请太后明示。”
“昨晚你的猫是不是跑到延禧宫里折腾。”太后问。
“昨晚听四齐说猫受了惊,是跑了出去,一夜未回,是不是进了延禧宫,臣妾不敢肯定。”皇后回道。
“哼,历代**死在猫身上的皇子不胜枚举,怎么,你也想让猫去冲撞素妃?”太后怒。
“臣妾绝无歹心,更无故意。”皇后回道:“臣妾此心可昭日月。”
“哼”太后接着道:“素妃有喘症,哀家是第一回知道,但**里除了哀家,肯定有人早就知晓此事,保不准就有人拿这个做戏。皇后,这个人是不是你?”
“臣妾也是刚刚知道。怎么拿这个做戏,做什么戏?”皇后不解。
“谁都知道,喘症难治又易频发,花粉,绒毛,劳累,这些都能让她犯病。我听说素妃犯病前是去了你宫里,接触了你让内务府太监送来的衣物,不久便难受不已,夭折了腹中胎儿,你敢说,这不是你的过错。”太后问道。
皇后坐在那仔细的回想了一翻:“是了,但臣妾纯属无心之失,臣妾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太后道:“是不是无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臣妾绝无私心,现下就可以为这去跟皇上请罪。”皇后道。
“你也太任性了点,你以为还是小家子里的小姐吗,你现在是我宣国的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太后道:“还好荣妃帮忙照顾,素妃还活着,不然,哼,就算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难逃其咎,皇上心中也必然恨你。“太后叹道:“你的额娘是哀家的亲姐姐,哀家对你,象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这**你的权利无人能撼动,哀家再说一次,你大可不必为了一时长短去冒险强出头。有些事你做了,哀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哀家的孙儿,你绝不能再沾染,不然,一旦被皇上发现,就不单是你的事,而是关系到我索绰罗家族的命脉兴衰,哀家绝不姑息。”
“太后这么言辞凿凿,看来是相信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太后也累了,臣妾告退。”皇后起身,略施了礼,不等太后在说话,便匆匆走出内室,出了慈宁宫向着景仁宫去了。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玩火**还不知道悬崖勒马,哼,希望你好自为之。不然——”太后气极,看李嬷嬷端了茶进来,没有再接下去。这一会子也渴的很,接过来喝了,往后仰了仰,靠在四方靠枕上养神。
“奴婢听说,皇上在宫中还没回养心殿。”李嬷嬷给太后一边捶着腿一边道。
“历代皇家,最怕就是痴情,痴情就会招怨,招怨**就没有太平日子,当年皇上的母妃为锦妃,独房之专,招来多少怨妒,这还不是例子吗,你现在去宫里,就说哀家的意思,让皇上回去吧。守在那也没用,太医不是轮流在床前看着的吗。”太后吩咐道。
“是,奴婢现在就去。”李嬷嬷回道。
“告诉皇上,太监王福全私自煽动皇上出宫有违宫规,他该挨的板子,一下也不能少了他的。”太后又说道:“不然,怎么给宫里人交待。”
“是”,李嬷嬷回着:“还是太后考虑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