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视线落在了他身后,后面站着四个穿着极其普通劲装的男人,很明显是家卫一类的。
只不过,普通的家卫她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家卫她也见过。
这四个……不太寻常。
站起身,阮泱泱面带微笑,“公子有需要可以进店,这里的花草还是很齐全的。”
她说话,那男人就看过来了,还是一样满目温和。他往店里看了看,之后又看向了阮泱泱,“姑娘是这里的主人?”
摇头,“我们只是借住在此。我家人前些日子伤着了,他倒是不甚在意,似乎也习惯了。我却很怕疼,根据自己的经验,觉得身体不舒坦,身处一个较为宜人的环境里,心里头也会舒坦。心里头舒坦了,身体不是会更快就好了么。”她笑着说,语调不急不缓,又温温柔柔的,特别好听。
马长岐坐在那儿仰脸看她,第一时间就觉得她是想干坏事儿。
“姑娘此话有理。”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倒是赞同了她的话。
“公子请。”侧开身让路,她此举算不得热情,但的确是十分有礼,从容又温柔。
男人还真举步走进去了,身后随着的那四个人没跟着,却始终站在那儿,跟门神似得。
阮泱泱也跟了进去,马长岐想了想,也起身跟上了。
进了店铺,那男人双手负后,漫步而行,沿着右侧花架走,每盆花他都瞧瞧,好像挺新鲜似的。
阮泱泱就跟在他身后,在他视线停留过长的花草时,她都会介绍一下。
马长岐跟在阮泱泱身后,他就奇了,她怎么知道的?明明昨儿到这儿来,她一直在后头研究那些水壶来着。
从右侧花架又转到了左侧花架,阮泱泱偶尔的还说几句,那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她,笑问道:“姑娘说不是这里的主人,却了解颇多。”
阮泱泱摇头,随后看向身后的马长岐,“是马公子了解的多,讲给我听的。他家有一个园子,各种果树,对这些不会说话的生命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刚刚我们在外面给花根分株,一直是我在学他,我哪儿会呀。”
马长岐是真觉得奇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面上也一片坦然,“小姑姑过奖了。”
“马公子?”那男人重复了一下,却还是十分温和,没有任何攻击意味。
“在下马长岐。”马长岐立即拱手问礼,文人的姿态还是有的。
那男人也拱手示意了下,“闻名不如见面,马公子的大名,的确曾听过。”
“不敢不敢,儿时的确是较同龄人有些天分。随着年岁大了,也不如以前了。”马长岐微微摇头,很是谦虚。
男人只是笑笑,随后转身看向花架,“这盆花,我买了。”
他看上的,是一株山茶,白色的小小的花朵,散发着茉莉茶的清香。其实,它在这花架上,挺不起眼的。
阮泱泱点点头,给马长岐个眼色叫他给拿下来。
男人给了钱,单手托着那小小的花盆,就离开了。外面的四个人一直紧紧跟随着他,很快就消失在谎啊?”站在门口,马长岐十分不解。忽然间这般‘吹捧’他,若不是他昨儿真在这儿临时学习了一番,肯定接不住她这谎啊。
“我是说谎么?难不成,这里头的花草,你一个都不认识?”阮泱泱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一哽,“我是认识,昨儿都打听清楚了。可是,小姑姑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些花草的?”刚刚她跟人家一个个介绍,可不是随口胡编。
“就是听了那么几耳朵罢了。你若是觉得我‘说谎’多事,我现在就追上去跟人家解释一番?”转身往里走,她又拿出帕子捂在了口鼻上,刚刚被熏得鼻子又痒了。
“那倒是不用。只是这人……不是阳州城的。依我看,他未必是湘南人,从别处过来的。”跟着阮泱泱走,马长岐微微皱眉。这个时间段,到阳州城的生人,都有点儿可疑。
然后,再仔细想想阮泱泱跟那个男人说的所有的话,就更觉得奇怪了。
“小姑姑,你是不是认识那人啊?”走到了后院,又跟着她移到了水井旁。
“不认识。”直接在水井旁的水桶里洗手,阮泱泱否认。
“那……”她跟那人说的话,不符合她真性情不说,更和假情假意时也不一样。
“那什么那?我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起身,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转身走开了。
马长岐还是不解,阮泱泱做事,除了享乐,那可都不是闲极无聊,她才坏呢。
可刚刚,可不像是使坏,但根据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另有目的。
走回房间,接过小梨递过来的手巾擦干净手,又接过小棠送来的水杯喝了口水。
视线盯着一处,一瞧她就是在琢磨什么呢。
“小姐,想什么呢?刚刚那客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啊?”小棠歪头看她,小声的问道。刚刚马长岐说的话她们都听到了,再想想那人,好像真的不像是湘南人。
回神儿,阮泱泱随后摇头,“没什么。”
真没什么?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阮泱泱不认识那男人,这是真的。
但是,一直跟着他的那四个人,那步态,那表情,那气势,她见过呀!
看到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老夫人去世的时候,宫里来了不少人送赙礼。其中最重的是皇上身边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