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长锋刚把村里村民的公款发放下去,到了第二天家里就来了一大屋子的人。
崔葆翻着白眼在门口和自己媳妇白菊吐槽:“现在个个还都挺有眼力见儿的都跑来了,也不见得姐夫就这么被他们蒙蔽了,也不见当初是谁跟着姐夫一路到京城这一路的”。
“还真以为姐夫真就领他们的情呢”。
白菊小声道:“你小声点,大家好歹这都是来道喜的,这不是苏武和咱们家龙辉都没事了吗,这也是好事”。
“切”。
崔葆白眼翻上天:“我顶看不上这些平时不烧香,临来抱佛脚的人”。
屋里崔环丈夫黄志强拉着一只老母羊出来,“崔葆来帮忙,今天咱们就把这老羊杀了熬羊肉汤喝”。
崔葆大声应道:“哎,来了”。
白菊翻着白眼:“你刚才不是说要跟他们划清界限吗?”
崔葆对着自己媳妇不屑道:“媳妇,不是我说你,小孩子才闹别扭呢,小孩子才不记仇呢”。
院里杀羊的杀鸡的闹的不亦乐乎,当院里织了一口大锅,锅里的沸水滚了起来。
天空里还在飘着小雪花。
在准备着过年,现在村里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杀猪杀鸡的。
没想到却有一队外乡人进村里来了。
这队人都穿着专业的登山设备,一看就是经常出入各个人迹罕见的地方。
七叔伯拄着拐杖和孙子拎着刚从村东头买的一扇后猪腿肉。
“你好,我打听一下,村里有一户姓苏的人家吗?”
七叔伯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些外乡人:“你们打听姓苏的人家做什么?”
村里的确只有一家姓苏的人家,原本也是外乡人。
这队登山的人里其中有一个在后面的叫道:“我们找他问点事情”。
言语很嚣张。
前面领队的那个人抬手压一下。
让后面的人不要说话。
又微笑的对着七叔伯道:“劳烦您告诉我他家在哪个方向”?
如果不知道或者没有就不会这么问了。
显然就是在这个村子。
七叔伯指了指不远处的坡上。
远远望去,那边有个土院子。
领头的人对七叔伯谢了谢。
就带着人朝那边去了。
七叔伯的孙子也就是曹书强这阵子虽然在村里有听到传闻说苏默现在变得跟以前不要一样了。
好像是变的很漂亮,且跟以前比的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点都不野蛮霸道,现在文静的不得了。
不过人在三岁就定性了,能变好看到哪里去。
反正曹书强对这些一点都不上心。
看到爷爷好像很担心的朝那边看着,就催着爷爷回家。
他还要回家温习功课呢。
开学高二下学期,课本就要学完了,能不能考上好的大学,在这一学期就要尘埃落定了,他一点懈怠都不敢有。
七叔伯被他推着,拐杖敲着地面,这地面还是刚修好的路,不像是以前,只要下雪或者是下雨,村里基本上就不能走路了。
“扶我去看看,我看看这群外乡人找苏村长有什么事”。
“爷爷,您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去了,再说就是有什么事,也不关咱们家的事啊”。
七叔伯轻微的呵斥:“胡说!苏村长是难得的好村长,一直为咱们村里的建设在着急的想办法,怎么能让他们家出了事,咱们村里都不知道,到时候有困难,咱们也不能及时的帮助苏村长怎么办”。
曹书强腹诽不已。
关自家屁事啊,村里就算没有了苏长锋,难道还不能修路了,说不定没有他,村里发展会更好呢。
还是扶着七叔伯朝苏家院子而去。
曹书强会这么想,这是村里普通村民们的看法,他们以为修路是只要拿到钱就能修这么简单的事情。
崔环和崔欢在厨房帮着崔容和白菊她们在炸油果,还有蒸花馒头。
院子里是黄志强几个人在宰羊煮肉。
苏长锋本来就不擅长这些事情。
戴着花镜在当屋里看一个账册的书本。
家里男人做的活就由苏武代劳了,和崔龙辉两个人比大人还有劲,那待宰的羔羊蹬腿劲很大,一蹄子就把黄志强给踢爬在了地上。
苏武和崔龙辉两个人合作很快就攥住了四脚羊蹄把养放倒在了地上。
李达拿着砍柴刀一刀就把羊脖子砍断了,羊血滋滋的乱喷。
把他脸上还有身上穿的黑色皮围裙上染的都是血。
几人开始剥羊皮。
苏茉在支起的窗户前由看书分神看到的一幕,把窗户放了下来。
起身到橱柜的梯笼里拿出自己做好的一块柿饼,边吃边看书。
院子大门口前,传来一道问声:“这里是苏家吗?”
问话的人口气很不客气,就像是大摇大摆,连问一声都是给别人面子的感觉。
领头的人戴了一个大墨镜,镜下是宽大的脸庞和茂盛的胡子。
他没有说话,是旁边的人代问的。
正在杀羊的几人都回过头来。
“是苏家,你们是谁?”
苏武站出来,对着他们也不甚放在眼里。
领头的男人这时候脱下墨镜,微微笑道:“鄙人姓石”。
“江湖上的人给面子,叫一声石爷”。
“平常喜欢淘换点小玩意儿”。
“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你家卖出一件传家宝,这才上门打扰来问一下”。
苏武在听到他说自己就是石爷的时候,已经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