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章把自己的头发挠成鸡窝状,显然是非常想不通:“常菊花,我就闹不明白了,你这么闹腾的要卖院子就不能等一等,非得立时立刻的卖院子吗?”
常菊花口气也放软了道:“不是我不能等啊,是爹不能等啊,我们要不趁着七天时间把这院子给卖掉,我们以后就不能卖这院子了啊”。
她说完这话,仙鹤章仅仅盯着她。
“常菊花,你是不是听到些什么?”
她什么也没听到。
只是昨天不小心看到了些东西。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自抠双目,也不想看到的东西。
仙鹤章看她神情变换,安慰她道:“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爹他都是为了我们好,就算他去世了,他最疼的依然是阳阳”。
阳阳是仙鹤章的儿子,也是那老头在雨夜里保护的那个青年学生,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他妈在院子里又砸又骂的,他都听到了,但是在夜里被吓的太严重,因此就起不来床。
“这个院子我们不能卖,现在更不能卖了,你忘记爹去世时跟我们说的话吗?”
仙鹤章小声的和自己的老婆说道。
他一提这院子不能卖的时候,他老婆就激动起来:“你发神经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根本不是前天夜里你爹临死前说的话,你爹当时死的多匆忙,根本就没说什么话,那些话根本就是昨天夜里!”
仙鹤章挠头发:“你能不能别一句你爹你爹死了的,什么昨天夜里的话,我看你才是发神经了,说了多少遍了,爹在前天已经去世了,现在尸体也在殡仪馆,昨天夜里什么都没有,你要是还不相信你就去问洋洋,你自己亲儿子总是不会骗你的吧”。
这夫妻两人在院子里又是砸碗又是砸瓢的,苏长峰三人在偏房的厨房里根本就呆不下去了,又想着今天真的是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苏长峰就问苏茉现在怎么办,他现在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仙鹤章和他老婆说话的声音不论是大吵大骂时那欲言又止时的样子,还是两个人小声说的话,现在苏茉因为那两株海棠花吸收的灵气耳聪目明,依照她现在的听力现在现在都听到了,等以后勤加修炼,她的听力可以锻炼的更加远,现在只是在一个院子的范围内。
隔着一堵墙。
看来昨天夜里,那个老人肯定是回魂了,他儿媳妇不向着他更不敢相信他,他儿子却是和他爹一条心有另一层打算。
苏茉从厨房里出来,看着院子里的几乎盖住整棵院子的大槐树,觉得这个院子更加的森凉了起来。
如果这一家几人有属火的人,这个院子倒是利于他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打算,最好的是今天夜里她能看一看,才知道这两口子到底在因为什么争吵。
苏茉暗暗的想,其实她不买这院子也没必要弄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只是门口的那棵海棠树她想把它给起走,终究是绕不过这个院子的主人,那棵海棠树应该是院子的第一任主人就种下的了,后来院子的后人不懂这些,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树,才改变了那海棠水的灵气,这么多年没把海棠树的花灵气给争个干净,看来这海棠树大概有从过路或者是其他地方补充了些灵气,才能活到现在,不然早就被院子里这棵大树争灵气而死了。
苏茉看他们进出都没有注意在门外的那棵海棠树,看来死去的那个老人家只认识槐树,并没有把那棵海棠树放在心上,因此仙鹤章两口子才没有想过把海棠树给挪到院子里来。
如果平白的说要买他们的海棠树,以现在这两口子疑神疑鬼的样子,夜里的时候肯定会去问他们家那个死去的老人家。
到时候这棵海棠树要是沾染上了鬼气,就要不得了。
但是如果不起走,这以后肯定还是会沾染上鬼气,除非这家把这院子卖掉,可是看现在的情景,他们家是不可能卖掉这个院子的。
难道她要为了一棵海棠树买下这个院子吗?
那也要她有钱啊,而且买下来,首先得是仙鹤章这一家不要整那些那个老人家的邪路子。
其实苏茉是看不上这个院子的。
就这个院子现在罩下的森森凉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鬼气,其实并不利她。
“我们先在这附近找个旅店住下吧,爸爸和舅舅这也没有休息好,省钱也不是这么省下的,该花的不能省,这家办丧事咱们也不好在这里,现在和仙鹤章说一声,咱们先离开这吧”。
崔葆嘴巴都快叫唤哑了,也说不动苏长峰住个宾馆旅店的,苏茉一开口,苏长峰就同意了,看得他直瞪眼,骂苏长峰小气鬼女儿奴。
苏长峰把买的黄纸交给了仙鹤章,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你也节哀顺变吧,肯定能找到凶手的”。
仙鹤章的老婆在一旁翻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仙鹤章咳嗽一声,示意让他老婆不要说话。
“谢谢,家里你们一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好招待你们了,这真是——”
这么说着,好像是他们给他家招来的祸事一样。
仙鹤章住了口。
不说想不起来,说了,才想起来说不定真是这样的,仙鹤章趁他老婆没有开口前把他们送了出去。
“你拦着我干嘛,我看真的是他们招来了这些倒霉的事情,把霉运带到咱们家的”。
“行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三人出了章家,崔葆念了一声: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