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坐在这屋里唯一的一张简陋的凳子上:“你言重了”。
莲花从头叙说道:“我和老郭原本只是在村子里通过村里人介绍结为夫妻的,生活虽然贫苦倒是一切都美满,后来村里有人来收古董,老郭跟着去学一些手艺,经常会跑一些偏远的地方,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回来,我在村子里就专心的务农等他,替他照顾两个老人,一次老郭在外面慌张的回来说是收拾行李要赶紧离开村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慌慌张张的走”。
“路上我们俩赶路太忙,我跌了一跤,包袱里滚出了一个小炉子,我们身上带的只有几件衣服,什么都没带,唯有带了这个东西,我还问老郭,为什么带个这么重的灶具,老郭说我女人家不要打听这些,就跟着老郭这样一路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在跑什么,不过看老郭担惊受怕的样子,也没有问什么”。
“直到遇到了一伙黑衣人,他们点名是要老郭身上的那个小炉子,那是在川藏悬崖边上的公路上,那些黑衣人扮作了司机和乘客,还要挟我们如果不把炉子交给他们就把一车乘客推下山崖,老郭和他们商量了,把乘客都放走就答应他们,等乘客都下了车,老郭猛然的就推翻了方向盘,汽车翻着往悬崖下面倒去,我和老郭都昏迷过去了,醒来后,我的腿就已经废了,老郭却奇迹的生还了”。
我们掉在了一个村子里,四周的雾很大,大到和云朵连在一起,那村子似是在涯底又似是在天边,我每天都没有看清过周围的景物,只是感觉村外到处是雾茫茫的一片。我们是被一家人给收留了,着家人只有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媳和孙子,老人家是村里打铁匠,他们家的儿子出去再也没回来,老人家说在家里教孙子希望他长大后能出去把他父亲找回来。”
“我和老郭都感恩他们一家救了我们,老郭就每天抢着帮他们家干活,打铁是个力气活,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就有些力气不济,老郭每天打铁,那家的老人会指点着老郭打铁的手法哪里不对。我们在那住了是一月还是一年我都记不清了,在那里恍惚着这世上的时间都有些不作数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老人家说我们在这养伤也养够了,该送我们出去了,临走前,那位老人家说和老郭也是缘分一场,送了老郭那个爆米花的锅子,说他们原是一套的,老人家送我们到村子外,在一个洞口处把我们送了出来,后来逢年过节我们想回去看望他老人家,再去找那洞口,明明是在那公路崖下的一个地方,就是找不到,我们找了几次都没有,后来只好作罢。”
“回老家乡里务生活也不易,我身体不好,还要吃药,老郭后来他说似是领略到什么,我不懂那些武力什么的,只是老郭那时候很开心,就非要找到那位老人家,就是去找的时候在那个位置附近碰到了这些人,后来我们不停的换城市和地方,却像是被这些人缠上一样,总是会有出现闹事的人,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的炸爆米花的那个炉子和锅子”。
苏茉听莲花形容的那个村子,想起来有次她翻查家族里的古典典籍时候,无意看到的一个传说,只是那个传说在家族里也从未当真过。
“你们在那村寨里有没有看到过其他村民,还是只有那老者一家?”
莲花有点奇怪的看着苏茉:“村寨自然不止一家了,只是感觉他们离的好像并不是很近,我和老郭在那很长时间,也只是见过一家来老人家这里买铁具”。
苏茉点点头。
似是怕苏茉不信她的话,又似是为了证实她说话的可信,莲花连忙补充道:“不过我确定那是一个村子,因为我虽然在哪里看不清楚远处,但是每天早上会听到卖豆腐的吆喝声还有到傍晚的时候会有孩童的嬉笑声,似是放学回来一样”。
苏茉没有说什么,点点头:“你先不要想这些了,你还没有吃饭吧,先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你不要担心郭大叔,我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
莲花现在也无计可施,虽然着急的眼泪都还在流,饭也得吃下去。
莲花边吃饭边掉眼泪。
“姑娘,您要是有办法一定要救老郭,我们夫妻俩这辈子都会把您当成大恩人,只可惜我的腿不管用”。
莲花恨自己的无用。
苏茉看了看她的腿。
她的腿关节的地方有些突出,似乎是接过后又被人以力给弄断了,可能是后来一直在缠着郭大叔的人。
“你在村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腿被结好过?”
莲花睁大眼睛,她本来没有说,就是因为曾经被人救好过,就像是给过光芒,后来却又被黑暗夺走,所以才不想再说希望。
莲花看着苏茉眼中有希冀的光芒。
“姑娘……”
难道这位姑娘有办法?
不可能的,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他们这么多年攒了钱也曾去过医院,医生都没有办法,她还要吃止痛药,就是因为腿伤的反复复发,医生说如果没有那次接骨后来再断而是一直就不曾好过,说不定也不会现在这样痛苦。
希冀的光在眼中迅速的暗了下去。
“是,我们在的那一家的娘子,就是那家的儿媳妇,她晓通医术,帮我治好了腿,我还跟着她学了一些织麻纺造的技术”。
莲花苦笑道:“只是现在坐都坐不起来”。
苏茉站起身,“我也通一点医术”。
她摸了摸莲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