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闹哄哄的,有村民在大喊着让苏长锋出来。
架势比上次更是凶悍。
屋里崔容拦住苏长锋:“你别出去,这些乡亲现在都不讲道理,上次就跟他们说多给几天时间,没有一个人听的,你现在出去,他们还不把你群起围攻啊!”
苏长锋沉吟道:“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上次都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下周一再过来,这些人又来了,什么好话都说了,一个个的像是要逼人命”。
苏长锋吃了几口饼子喝了几口粥:“都是些血汗辛苦钱,也不怪他们这么着急的”。
抬头看了看自家这房子。
唉,这是自己起的房子,也值不了几个钱。
该面对的也是躲不掉。
苏长锋往外面走。
外面蜂蜂涌涌的,推搡着说:“出来了,出来了”。
被推举出来的是村里的年长的一个老人。
他拄着拐棍站出来道:“长锋啊,不是乡亲们逼你,这都过去一个周了,大家的工钱到底是怎么说的啊?”
苏长锋低头歉意道:“七叔,我也是在想办法啊,这事急不得”。
他这一说急不得,站着一片的乡民都更急了,一个个的抢着说:“什么叫急不得,不是说县里早就把钱拨下来了吗?我们这点工钱不占修路钱的九牛一毛,怎么还出来个‘急不得’了?苏长锋你这是在哄弄我们吗?”
大家一急,连村长都不叫了,也没有什么尊重了,都纷纷的以讨伐的姿态指着苏长锋大声的要钱。
苏长锋伸出手往下压:“大家静一下,听我讲”。
最后面的村民在后面骂道:“听你讲个屁,再讲他妈废话你——”
有还想要钱要去上工的村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乱说,虽然大家都很生气,因为这村里的公路才修了一小半,这是要到季度结钱,还有可能冬天会停工,大家才纷纷来要钱。
上次是因为听到了一些苏武在县城被人扣下的风声,又加上苏长锋不在家,大家才一窝蜂的都跑来要钱了。
现在苏长锋在家,大家还是不敢一下就把后路都堵死了,他们还想着接下来继续在修路的工地上干活呢。
毕竟在枣花村里,大家除了地里的收入,都没有什么收入来源,难得的碰到了修路这样的活,虽说累,但是工资在县城的范围内已经算是高的了。
站在最前面的七叔看大家现在对苏长锋的意见很大,没人听,还是闹哄哄的,开口大声道:“大家听苏村长说句话,都不要说话了”。
后面的人都纷纷的扯住了左右,让他们先不要说话:“听七叔的”。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苏长锋咳嗽了声:“村子里的公路得以修以小成,这些都是大家的功劳,以后肯定还得劳烦村里的乡亲,我代表镇上——”。
底下村民都嘘的叫声,“别整些没用的,快说什么时候给钱”。
苏长锋看到他这些年在这个枣花村积攒的威严正在一步步的流失。
极力的想挽回。
可是现在没有工款,说什么都是白搭。
苏长锋一咬牙的承诺道:“大家再给我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保证一定把对每位乡亲拖欠的工款都给大家发上!”
后面有人叫道:“我们怎么相信你!上次你不是说了这周就能给大家发下工款,可是现在都已经到了时间,结果你又说到下一周,一周又一周,你难道让我们等到死的那天啊!”
大家伙纷纷都称是,相互左右的道不满。
“就是啊,大家拼死累活的挣的钱,现在却不给,你说这叫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苏长锋难道以为现在是古代啊,他要是再不给咱们工钱,虽说咱们村这出路难,可是就是赶几十里的沙土路也到镇上去告他,俺就不信了,现在还真有这样的朝廷命官敢欺压百姓”!
后面刚才叫骂的人叫道:“他算个屁的朝廷命官,他就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乡官,估计都没有官职,就是个屁村长而已。我看这村长咱们村七叔就能当,让他一个外乡人在咱们这里作威作福的,现在还拖欠咱们工款”。
左右的村民都纷纷赞同:“对啊,我看七叔合适”。
“是啊,七叔在咱们村德高望重,正是合适”。
底下的村民现在也不急着骂苏长锋了,都在叫着要找人代表去镇里,一来要钱,二来告倒苏长锋,三来他们要换村长,让七叔上位。
站在不远处小坡崖上的王显抱着胳膊和沈卓笑话道:“这帮村民还真以为他们想让谁当就让谁当呢,尤其是现在正府要修这方圆百里县里的路,更是不可能这个时节换人了,我看未来三年这周围的县长一下的官职估计早就被安排妥当了”。
王显毕竟是京城里的世家,这些眼光还是有的。
沈卓看了看苏长锋家的周围:“看这房子的年头应该是起没有几年,也就是说是这个外来的村长来到后才盖起来的,也就是说他已经在这里最少当了十年的小村长了,一个人如果在这个小职位上耗十年,那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正治前途”。
王显是来村里再看一遍的,对这个村子的村长的来历还是有两分好奇的:“这外来的村长既然能负责拨路工款的事情,那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什么背景的”。
沈卓点点头。
这个差事还能出这样的纰漏。
这个村长也是个人才。
沈卓不由的摇了下头。
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