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累坏了吧!”
“这就回去,让你大吃一顿!”
“趁着中午,我去坊市里将灵谷种子买回来!”
林寒面露笑容,牵着二青,迎着正午红日,踏上归程。
一会功夫。
就来到升仙镇西北角,自家小院所在的那条偏僻小巷,落叶巷。
从巷口经过时,林寒还和捏泥人的老罗头打了声招呼。
穿过长长落叶巷,回到自家小院。
打开铜锁,打开小院禁制,推门进去。
院中有一株参天柳树,柳树下有着一张青色石桌和四个青色石凳。
青色石桌旁边,是一座一丈见方的水池。
小院很朴素,三间堂屋,两间厢房。
院子西南角,种着数十株青葱翠绿的玄月草。
厢房旁边的东南角,搭了一个牛棚,放着一个牛槽。
林寒将二青拴在牛槽上,转身走进厢房,端出一盆豆渣,拿出一捆草料,放到一起,倒进牛槽里。
“二青,今天干得不错!”
“这是给你的奖励,放开吃吧!”
林寒拍拍二青,笑着夸赞道。
“哞!”
二青咧嘴一笑,欢快地甩着尾巴,大口吃起来。
转身功夫,一盆豆渣和一捆草料,就被它吃得精光。
“哞!”
二青抬头对林寒叫了一声,示意往牛槽里加料。
“这么快就吃光了!”
林寒望着空空如也的牛槽,笑骂道,“你这吃货,我都快养不起你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看着二青眼巴巴的眼神,他还是不忍心,只好又从厢房里端出一盆豆渣,和草料放到一起,倒进牛槽里。
“隔壁家的小黑,一天只吃两顿,你一天能吃五顿!”
“咱家就是被你吃穷的!”
林寒数落着体型彪悍的二青。
二青根本不在乎,自顾自大口吃着。
仿佛这些生活艰辛,都和它无关。
一盆豆渣加一捆草料,转眼又要被它吃光。
“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祖宗!”
林寒望着即将见底的牛槽,满脸无奈。
他现在愈发想念大青。
大青活着的时候,还能出去帮人耕田,赚取灵石补贴家用。
自从一年前大青生下二青难产死去,少了大青这个收入来源,又多了二青这个超级吃货,日子一下变得拮据起来。
好在。
现在二青也成长起来,能帮忙耕田了。
“二青,你看好家,我去坊市上买些灵谷种子!”
“等我回来,我们就一起去种植!”
林寒拍拍二青,灿然一笑。
种上灵田,收入飙升,往后日子就没那么难了。
“哞!”
二青舔着牛槽,回应一声。
正要出门。
这时隔壁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不管!”
“我就要风行纸鹤!”
“今天必须给我买!”
一阵少年的咆哮声,从院墙那边传了过来。
“又来了!”
林寒摇摇头。
隔壁的许荣,比他还大一岁,都十六的人了,还整天跟孩子一样,张口跟父母要这要那,不给就各种闹。
他父母也只是普通的灵植夫,家里并不宽裕。
许荣这小子太喜欢攀比,同龄人有的东西,他也必须有。
用他自己的话说,面子比天大,丢啥都不能丢面子。
完全不考虑父母有多为难。
“现在是春耕时节,灵谷种子,灵肥都要灵石,请人施雨也是一笔不小开销!”
“家里哪还有那么多灵石?”
“要不再缓缓?”
许荣母亲刘芳,轻声细语商量道。
“我现在就要!”
“我跟孟月柔,王林,萧玄他们约好了,后天骑着风行纸鹤去柳月堤游玩,他们都有了,就我没有!”
“今天必须给我买!”
许荣声音坚决如铁,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
“你要是有林寒一成懂事,我跟你娘日子都好过很多!”
许荣父亲许金,气得破口大骂。
“不要拿我跟林寒那个抠门精比!”
“他跟孟月柔一起吃饭,竟然还要让人家姑娘付账!”
“大家快笑话死他了!”
许荣声音里满是鄙夷。
“真是冤枉!”
林寒满脸无奈。
他跟孟月柔吃饭,确实没有付账。
但那是孟月柔向他请教飘雨术的要领,到了饭点,孟月柔主动请客,坚决不让他付账,他有什么办法?
事实上,他去帮人灵田施雨,半天下来,还能赚不少灵石。
他教孟月柔飘雨术,也就吃了顿饭,一块灵石都没收。
明明吃亏的是他!
怎么挨骂的也是他?
“林寒早上就牵着二青出去耕田了!”
“人家才十五岁,没爹没娘,靠自己扛起一片天!”
“你哪点比得上人家?”
“你就是说破天,我今天也不会给你买风行纸鹤!”
“败家玩意,越看越来气!”
许金怒火如炽,厉声训斥。
“为什么老是拿我跟林寒比?”
“他天生贱命,就是一块烂泥!”
“大家都笑话他,看不起他!”
“我在你们眼里,连他这样的烂泥都不如么?”
许荣大吼大叫,怨气冲天,完全失去理智。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无可救药!”
林寒连连摇头。
平日里,许叔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