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白非衿睁开眼,发现自己赤ll躺一个同样赤ll怀抱里。而怀抱主人,正漠然看着她,一大早看到这样高深莫测表情,是很考验人。
白非衿吃了一惊,潜意思就要下床,被帛宁一把攥住手腕。一动之下,白非衿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不已。
她蹙眉,没顾上理帛宁,伸手按摩发酸地方,腰。按了一会儿她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全身都是指痕和吻痕,红肿,凸起,草莓遍地,水嫩肌肤没一块能看地方。
白非衿惊讶和愤怒表情落帛宁眼里。
帛宁淡淡说:“是我做。”
罪魁祸首都承认了,那还客气什么!白非衿伸手就掐帛宁脖子,被帛宁轻易地拉下来,圈怀里动弹不得。
“帛宁我跟你有仇吗,你要这样对我!你看你把我弄成什么样子了!”白非衿气得七窍生烟。
帛宁并不把她小吵小闹放眼里,对他而言,昨晚白非衿糟糕透了。顾及她感受,所以没有进入她身体,结果一晚上没睡好,他有足够理由找茬,把她好好惩罚一顿。
可是看到白非衿身上不堪忍睹“伤”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只是狠狠叮嘱白非衿一番,他放她假,但她不许乱跑。
可是当晚他回来,接到管家告状,原来白非衿又私自跑出去了,而且很晚才回来。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等白非衿吃晚饭,上楼好久,他才冷着脸沐浴,直接进了白非衿房间。
“我去了医院,没有乱跑。”白非衿没等他问,先解释:“我身上伤,总要治吧……”
小兔子音,帛宁听着,没有说话。
白非衿怕他沉默不语,心中也打起心,不过总不能这样一直互看。眼眸一转,她迅速穿好睡衣,站起来打开柜子。帛宁没想到她闲杂居然还敢乱动,心中一阵暴虐,强忍着没教训,看她找什么。
下一秒,白非衿拿着一条白毛巾过来,站他面前,乖乖做小低伏。帛宁见她不是逃跑,气消了一半,现看她拿毛巾,便猜到了她意思,嘴角动了动,明知故问:“干什么?”
“头发不擦干,会着凉。”白非衿温温柔柔地说,一拍真诚。
帛宁简直想捏死她,他面前还敢做戏。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端端正正椅子上坐下,白非衿赤着脚走到他后面,为他擦着头发。帛宁头发特别黑,白非衿手指白皙娇嫩,穿插其中,一黑一白,具有鲜明色觉冲击。
白非衿后来又拿来自己吹风机,柔柔吹着帛宁头发,直到全部干透。
吹风机微小震动声中,气氛非常和谐融洽,白非衿柔软手指让帛宁非常舒服。吹风机风顺着指尖、黑发,缭绕而行,让人心都不禁柔化了。
两人都觉得略微诧异。
白非衿为帛宁吹头发,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帛宁默认,也只是真要吹头发。可那静谧温柔气氛,实太诡异,太不堪,太让人惊奇。
白非衿看着帛宁温和面容,虽知他有一颗冷硬心,可还是心驰神往。如果帛宁尊重她,喜欢她,说不定她会爱上他,像爱上文辰予那样,不顾一切。
大概想得太入神,她没注意,弄疼了帛宁,心中一震。帛宁面无表情,举起一只手,白非衿知道,这是停止意思。
白非衿收起吹风机,把它放好,这时觉得脚底冰冷,才发现原来没穿鞋子。她连忙小跑到床边,将兔毛拖鞋穿上。
身后一股大力将她推倒,白非衿面朝下摔上去,脸全部陷入被子里,差点呼吸不畅。该死帛宁,又发什么神经!她呻吟一声,撑着转过身来,手臂被人牢牢抓住。
帛宁目光如鹰,看得她心中冰冷。那是探视目光,从内而外查探、验试她,凝视她灵魂,抓住她思维,将她从黑暗泥淖中拉出来……或者踩下去。
白非衿微垂双眸,量忽略臂上痛楚:“帛宁,你松手,你弄痛我了。”
帛宁不松手,反而抓得紧:“白非衿,你是故意吗?”
“什么?”
“故意出现我面前,故意搅乱我计划,故意毁掉我精心安排一切……”
白非衿气恼,想要破口大骂,明明是他闯入她生活,毁掉她一切,他反而倒打一耙,算怎么回事。仔细想想后,她露出微弱笑:“如果你真这样想,我无话可说。不过,论到算计,我连您一根小指都比不上。我从来都不想介入你生活,是你,硬把我拉进来,让我迷迷糊糊看不清眼前一切。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帛宁,你心是石头做吗?”
不,石头都比他心软。
他没有心。
帛宁冷笑:“不要说得这么凄惨,白非衿,如果这都是我错,那么你为什么还回来呢?你大可以留你母亲身边,辞职,离开,连我都不必知会。”
是啊,为什么还回来呢?白非衿突然觉得心累,摇头:“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帛宁抱住她,扭过她脸,抚摸她尖俏下巴,语气由犀利变得温柔:“你心跳很,告诉我。”
白非衿眼神茫然,看着帛宁,像无知幼童:“我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能告诉你。”她唇颤抖,想起了那件令她不安文件袋。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不需要从她口中得知,也许那才是她回来真正原因。她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过错,担心他被坏人威胁、伤害……呵,对了,他也是不折不扣坏人啊。
那天晚上,真什么都没发生,两人互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