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湛第二次见到白非衿,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自从帛宁搬出帛家后,他就经常往帛宁的住处跑,无论是五星级酒店、高档公寓还是市郊别墅,大哥的十处住所他知道七八处。
连翘开车载他过来的,他一直看着窗外,突然“咦”了一声:“她怎么在这儿?”
连翘循声望去,远远看见白非衿坐在草地上,一身清凉薄纱,细白的胳膊挂着一只花篮,花篮里有很多花枝,她低着头在摆弄那些花枝。
“你也认识她?”连翘问,心中有些心疼他养的那些花。
帛湛点了点头,撅起小嘴:“当然认识,我哥的下属,凶巴巴的……她在做什么?”
“编花环。”
帛湛没见过花环,感觉很新奇,下了车就直奔草地,连翘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白非衿闲着没事,早晨散步时看到那些花儿可爱,就摘了花枝,想编一些花环玩。花枝在她的手指间柔软地舞动,眨眼间一个小小的漂亮花环就做好了。她拿起来,往自己头上戴,试试好不好看,突然感觉背后有一抹阴影压了过来。
白非衿以为是帛宁,就没有回头,语气像被兰博基尼碾压过一般,又碎又扁:“总监啊,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做你贴身的秘书,做你殷勤的女佣,做你挡子弹的人肉盾牌,可是你也不用天天提醒我。我是人,我也要休息的,只会工作不会享受,那是机器。你愿意我是一台冰冷麻木的机器,还是一个又香又美的活人?”
帛湛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凝视着那编好的花环,阳光透过他薄薄的耳垂,一片通红。
“你是我大哥的女人吗?”
帛湛的声音刚响起,白非衿就受惊似得转过头,花环从头上掉落下来,砸在她手上。
“你、你、你……”白非衿惊讶地指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帛湛又问了一句:“你是我大哥的女人吗?”
白非衿这下听清楚了,挣红了脸,有些生气地抓起花环朝他扔过去:“小屁孩,你说什么?小小年纪怎么想法这么邪恶,说话粗鲁,一点也不可爱!”
不可爱的帛湛注意力转移,弯下腰把花环捡起来,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好奇地戴在自己头上,用手触摸着,很欣喜。
连翘从他背后绕过,顺手拿下花环:“这是女孩子戴的。”
帛湛抢过来,眼睛转了转,反手戴在连翘头上:“你就是女孩子啊,你戴着!”连翘“嘁”了一声就要扔掉,帛湛见不好,抱着连翘的腰,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拿下来。
“你戴着嘛,戴着嘛,我喜欢看!”
“看……看你妹看!”连翘皱了皱眉。
“我没有妹妹,只有哥哥。你不戴,我等我哥回来让他叫你戴!”帛湛赌气,撒娇都没用后,搬出了帛宁。连翘很听帛宁的话,所以……
连翘无奈:“不是我不戴,这个花环太丑了……”
白非衿本来抱胸站在一旁观战,见连翘说自己编的花环丑,怒从心中起:“喂,娘娘腔,你说谁的花环丑?!”
娘娘腔伸手一指:“你。”